您打斷我寫的思路,那么我就將您寫在這里,這很公平。
當我在構思一個關于我的相親對象是一群不會說話的僵尸的故事的時候,店里來人了。
一個酒鬼。
一大早的,真晦氣。
“給我來一瓶黑麥威士忌。”
“我這里是書店。”我說。
這個酒鬼瞪著我的身后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杯子。
“外帶一點小朋友的飲料和西餐,甜點。都是生活所迫,單靠書店真的很難營業下去。”
之所以全是玻璃杯,第一,用燒一鍋開水把這些杯子燙一遍要比買一堆一次性杯子要劃算太多,第二,要是那些笨手笨腳的小朋友摔碎了好看的杯子,讓他賠錢,多少還能再賺幾塊錢。沒辦法,我的格局就是這么小。
“那給我隨便調點雞尾酒什么的。”
真想抓一把雞毛丟水杯里給他喝。
“沒有酒,那邊有書,你去那邊看會兒書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一本關于酒的書。”
確實有一本關于酒的書,但放哪兒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記了。
“那順便給我來點什么喝的吧。”
這個酒鬼晃到了兒童圖書區,那里可沒有關于酒的書。
我在飲水機里給他接了一杯熱水,兌點涼水,再加了一勺糖,給他端了過去。
“糖水。”
我看到酒鬼已經在兒童區睡著了。
我又端走了糖水。
我回到“我的相親對象們是僵尸”的故事里。
我現在在糾結到底叫我的相親對象們是僵尸好,還是叫我的相親對象是僵尸們好。或者用最初的標題我的相親對象是僵尸。
算了開始寫吧。
是什么讓兩個人相遇。如果我倆都算人的話,因為我是吸血鬼,而她是個不會說話的僵尸。
該死,這個酒鬼要醒了,哦,沒醒,只是翻了個身。
之所以能和這些僵尸們認識,最大的原因是孤獨,然而好像在認識她們之后我更孤獨了。
這下好了,酒鬼真的醒來,也好,反正上面那個僵尸妹們我也不知道怎么繼續了。
“還喝嗎?”我朝酒鬼晃了晃被我喝完的糖水水杯。
“再給我倒一杯吧。”
我清洗了一下手中的杯子,重新糖水的流程,將水杯放在吧臺上,然后說道:“一共十塊錢。”
怎么?我并希望有個酒鬼回頭客,開店又不是做慈善,我也得生活不是。
“這么便宜?!”酒鬼喝著糖水驚嘆道。
可能還沒有酒醒。
“只是糖水,還有貴的。”我說。
“那我以后常來你這里。”酒鬼說。
“歡迎。”說這話我時特昧良心。其實我并不想他常來,原因那就多了去了。
我更希望這是他最后一次來。
我怎么會歡迎一個酒鬼呢。
酒鬼將杯中糖水一飲而盡,摸了摸口袋說:“忘帶錢,下次來給你。”
看吧,又一個討厭酒鬼的理由,別給我說這種人豪邁之類的話。
“沒事,什么時候來給都行。”您還是別再來了,我就當一回小人度君子之腹。
酒鬼走后,我再再次回到《我的相親對象是僵尸》這個故事。
第一個僵尸相親對象總是讓人印象深刻,記憶尤深。那是在我……
“喂,你這個‘葬貓冢’是什么意思?”酒鬼再次進來。
我謝謝您嘞。不寫了。
“沒什么意思,隨便起的。”
“有故事,我喜歡。”
“沒有,就隨便起的。”
“講講?”
你酒還沒醒呢,您先回去把酒醒了再來吧。
“改天,改天,我編好了,給你講。”
“現在編啊。”
你戲份真多。改變現狀的最好辦法就是轉移話題。
我說:“對了,你知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女孩聊天不把天聊死,然后讓其變成僵尸粉?”
“因為你把人無聊死了。”他說。
哇,哇,哇,這就是原因啊,酒鬼的智慧啊。
“怎樣才能不把人無聊死?”
“走了,你去編你的故事吧,編好了,咱倆交換。”酒鬼說著轉身離開。
“編一個其他的也行吧?”
“都行,以質量交換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