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清楚的說話,
每個字都是胸腔和深喉處的共顫,
肩膀傾出的角度,恰好可以讓責任溜走,
走路要不緊不慢,臉上坦然,
眼珠卻滴流亂轉,
見人要打招呼,別管對方臉上是否自然,
腳跟不能離開地面,怕自己一躍就飛出地平線,
手里總得拿點玩意兒,告訴別人自己既有錢又可和大眾打成一片,
別理會眾口的閑言,自己嘴里的自己是威力無邊,
巡視著自小生活的街尾巷邊,
“真是個偉大的地方,嗯,我就生在這里!”
樹蔭下的藤木椅,指揮世界的中心地,
最入世的曠世奇才,最無人理的孤魂野鬼。
他的世界早就溜走,他和世界一起溜走,
只有殼在堅守,藤椅、樹蔭和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