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座城市都是有性格的,或浪漫多彩如秋,或凜冽如冬,或溫暖如春,或愛憎分明如夏,當你走過春夏秋冬,也許只有一個季節標簽令你印象深刻,比如武漢,只夏天就足夠了~和武漢緣分始于大學,收到錄取通知書時,鄰桌同學調侃,去哪不好?武漢,捂一身臭汗……
我反唇相譏,你呢?也是火爐城小心自己當料涮了~后來發現汗流浹背吃火鍋也是種享受。
池莉有一篇廣為流傳的描寫武漢夏天的文章,里面講:有位出差武漢的北方人夏天來漢,臨時住在長江邊招待所,那時空調不常見,他的差旅費也捉襟見肘,住不好,頭天整晚熱得睡不著,第二天要虛脫了,怎么辦?這位想了個妙招,找根繩子把自己拴在鐵錨上泡進長江里,露著頭出氣打盹兒,捱過了一夜,倉惶北逃。
腦補那畫面是不是很像一根泡菜?
武漢的夏天呆了第一季就忍不了,一天沖涼三次,宿舍解暑全靠哼哧哼哧老電扇。梳洗完剛出門又汗如雨下,腳邊不夸張的聚攏一小攤水漬,讓人尷尬到似乎尿褲。坐在自習教室里,屁股和凳子有了親密接觸后,再起身似乎有揭不粘膠的撕拉感~軍訓時,人人美黑到了牙齒,還有人直接就暈倒在操場上。
一江在城,并沒帶來涼爽,反而像一口熱汽騰騰的蒸鍋,人人都是紅白肉身加汗珠~珍珠丸子。熱,出完汗還是熱度不減,如小說中描寫,溫度計都爆了表。
最過分的是易中天接受采訪時,說,自己之所以跳槽到廈大,是武漢太熱了不利于養生。熱跑了一個名人呢~
池莉筆下那位老兄,此后一提起武漢的夏天,有如談虎色變,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在夏天來武漢了。
如今,鄭州的夏天溫度屢屢刷新36℃+,也熱到路面熟雞蛋溫度計爆表,大有成為新火爐的后起之勢。可我依然會在舉著冰淇淋喝著冷淬時,想起江城炎夏,那些晚間吃著臭豆腐背單詞看香港回歸,大啖財魚鴨脖配著啤酒幾打,頂樓數著星星咵天的日子,勒就是武漢滴夏天………何時再回回爐,哪怕變成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