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剛開始看到微信上的推送,“雄安新區”這四個字就分外搶眼,考慮自己可以把時間空出來參與此次活動,由于專業原因,初選落選,后來有幸在人員調整中被選中,還是覺得分外幸運的。
第一次開會,老師運用專業的知識,講述了此次調研活動需要注意的地方,空余下一兩天讓我們查詢了解自己將要調研的非遺項目,同時也給學校老師和當地文廣新局的對接提供充分的時間。
網上了解資料并看了一些簡短的視頻,其實心里并沒有過于深刻的感受,飛叉火叉,無非就是一種雜技了。在去雄安新區的前一天,老師開會讓我們做好準備,并與傳承人取得聯系。
滿懷期待
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吃飯坐上大巴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輾轉,我們到達了安新,由于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社會實踐,加上來到了雄安新區,心情很激動也很忐忑。
我們組相對幸運,到達后很快地和傳承人取得了聯系,然后我們到達相應地點,傳承人去接我們。見面之前還是很忐忑的,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么,遇見什么事情。五分鐘后只見一個高大憨厚的人朝我們走來。剛一見面,屈叔叔就問我們是不是來的學生,看著屈叔叔一身運動服,還戴著運動護腕,我心里暗想:果真是習武之人啊。在屈叔叔的帶領下到達了屈叔叔的家中,接著,進來一個和屈叔叔年紀相仿的人,我們得知這是屈叔叔的師弟,剛好就是我們之前在網上查到的同屈叔叔祖父一同耍叉的藝人。屈叔叔的愛人還熱情地邀請我們吃西瓜。
傳承
經過一陣寒暄后,我們的采訪正式開始,在采訪中我們得知他們是從十歲左右,大概練十年飛叉之后就可以開始練習火叉了。他們說小時候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練這個打發時間一起娛樂。四十年如一日,這門技藝需要的是堅持。在眾多問題中,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屈叔叔和鄭叔叔提到的后繼無人的情況。練好這門技藝,需要長時間的練習,甚至練習三十年,幾天不練也會覺得手生,這也成了造成如今窘境的其中一個原因。練習苦練習累,現在又多為獨生子女,不愿意讓孩子受這樣的苦。課業重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升學競爭壓力大,即使周末或者寒暑假,各種多媒體設備占據了大部分的課余生活。我們的傳承人也提到,現在完全義務地教著十幾個孩子練習著,也沒有固定的上課時間,因為孩子們時間緊張,也就是有時間了練一會兒。非常愿意繼續傳承這門藝術,但與各地表演者交流,共同談到了后繼無人的尷尬。現如今,飛叉火叉表演已經不能作為謀生手段,傳承人的家人都坦承,要是靠這吃飯,一家人早就露宿街頭,只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愿意丟,自己就堅持著。可這些器具損耗及更換也是不菲的價格,都需要自己承擔,是不小的開支。采訪過程中,提及這個傳承問題,屈叔叔的妻子心情也很激動,她說道,政府不撥錢,只是把安新飛叉火叉列為非物質文化遺產,又有什么用,當今小孩子有各種原因不來練,自己也沒有錢支持傳承這個問題,所以導致后繼無人。而屈叔叔的一句話讓我很感動,“我們會堅持下去的。”“堅持”一詞分量很重,他相信只要他們堅持下去,政府會慢慢支持,這項技藝就不會流失。我們問到是否要讓自己的小孫子練習這項技藝的時候,屈叔叔答案是肯定的。雖然他們現在對于傳承這個問題很無奈,靠這個表演也掙不到幾個錢,但是在他們言語中,他們對安新火叉還是很自豪的,他們從不后悔堅持到了現在,我也相信以后他們的狀況只會越來越好。
視覺盛宴
采訪完以后,鄭叔叔給我們表演了安新火叉,現場觀看和在網上看感受不一樣,確實很震撼,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下來,他們說安新火叉是武術和雜技的組合,看完表演后我哦幾乎和建議了這句話。經過四十年如一日的練習,他們形成了“肌肉記憶”,每個動作爛透于心,長在了自己的身體里。安新火叉視覺效果很好,但是危險性也非常大,由于叉子兩頭都點燃,稍不注意就會燒傷自己。表演結束后,看到鄭叔叔胳膊上的燒傷,我們看了很心疼,他卻笑笑說,習慣了,沒什么。表演結束后,屈叔叔留我們在他們家里吃了飯,我們這次安新調研之旅非常順利和開心地結束了。
回學校的路上,這一天調研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出現,樸實的傳承人的臉,他們說他們會先堅持下去,祖宗傳承下來的東西不能丟,每一幕,每一句話都很感動,雄安新區這一天收獲滿滿,感動滿滿。
并且我們自己也有自己的感想,藝術傳承面臨著這樣的困境,需要社會在共同努力。政府部門應出臺相應措施,在政策上給予保障,企業也應發揮自身的作用,如開業店慶等可以邀請傳承人進行表演,人們也要對飛叉火叉重視起來,可以嘗試與現代多媒體技術相結合,增強它的觀賞性,使之更符合當代人的審美標準。要想傳承這門藝術,一定要從小孩子開始抓起,學校的體育課可以在保障安全的基礎上加入基本動作的練習,增強孩子們的興趣,步步引導。我相信在社會各界的努力下這項非遺定會得到更好的傳播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