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這樣的一株桂花,我會把它栽在我的庭院。
如果我有一個庭院,我會栽上這樣的一株桂花,花色黃,香清遠。
一株?不,幾株,好幾株,很多株,錯落不有致,清一色淡黃花色的一個桂花林。
除了桂花,別的就可以免了,除了香樟樹。桂花是我所喜歡的,香樟樹也是。哪里種桂花哪里種香樟?隨意,保持些距離,只要不妨礙陽光照射到它們各自的身上。
我只要兩間兩層的小屋,可以是木質的建筑。我不介意樹與房屋的距離,在香樟的濃蔭下,在桂花的懷抱里,無所謂,都可以。
我不喜歡水泥,我要讓這片土地保持自由的呼吸。我可能會在某個地方弄個小竹林,纖細低矮的那種;我也可能會在某些地方整飭些小花小草,這得看它們喜陽還是喜陰,也看我在什么時候有什么樣的興趣和心情。
當然還得有一條小溪,干凈就可以。我只引用一部分的水,讓它流經我的庭院就讓它回去。它可以潺潺有聲,也可以不聲不響;若有魚蝦來訪,我也不會反對。
是得有個圍墻,這才像個庭院。不用買,就用溪邊的圓石,砌個一米來高,做做樣子。春天薜荔,夏天薜荔,秋天薜荔,冬天薜荔,不用嚴絲合縫,只要看著綠。
我先住進去。等墻綠,等樹高,等蔭濃,再等個秋天西風起,桂花花黃,香樟葉紅,我再邀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