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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那樣一個地方,沒有啊
恐怖,也當然沒有希望。
沒有啊月光,也當然沒有血漿。
我還是活在土地上,當然
若干年以后,也會
死在這土地上。血腥的風
作我的翅膀,鼻子里的風拖著我
翱翔。同時有了月亮太陽,同時
有了希望血漿,同時
有了生命包括死亡。而
沒有顏色的路上,我和樹葉的腳印
兩雙。且只有泡沫的湖旁,
獸的倒影和心一樣
悠長。有胡子的老鼠杵著
拐杖,月光就是
熄滅后的絕望。認識字的小貓
戴上眼鏡,把銘文和跳蚤
對自己的心分享。我還是
活在這土地上,當然若干年以后,也會
死在這土地上。夜晚的燭火
漫長,白天的寂靜悠長,黎明
包裹著母雞鳴,黃昏時
上班狗在路上。雨再大也澆灌不出
瘋狂,云再擠也拼湊不出
天堂。我一個人
在一個人的土地上,土地上
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的
哀徨。草嫩在別人的
土壤,花艷在
黑暗中的光芒。石子
對著遠天抒情,濁泥凝
視天的寬廣。哪里
有什么幸福渴望??哪來的
天真夢想?!自由和真情根本
不存在于世上,黑暗伙同罪惡四處流淌。
匕首和長槍才是真理穴居的
小房。我只是活在
這土地上,當然若干年以后,也會
死在這土地上。一切都是當然,當然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