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美麗的七星潭
離開臺東之后去往花蓮,希望趕在日落前到達花蓮七星潭。七星潭是個海灘,我早已聽說海灘上有很多漂亮的石頭,臺灣旅游局禁止游客帶走一塊石頭,這讓我更加好奇,能讓政府這么緊張的石頭到底長什么樣,難道比鉆石還要漂亮嗎。
從臺東到花蓮駕車有兩條路線可選。一條是沿著海岸線的臺11號公路,一條是蜿蜒在花東縱谷間山間的臺9號公路。兩條路風景各異,一條是海景,一條是山景。我們很貪心,但是兩條線不可能都走一遍。所以拿著地圖研究了半天,發(fā)現(xiàn)海線和山線之間有一條山路橫穿山脈,這樣我們可以走一半山線再走一半海線,或是反之。
山路這樣的路,當然是留給我來開。沒有想到這條路蜿蜒崎嶇,大概很少有車經過,道路年久失修。我們也是思維簡單,壓根沒有考慮過如果車壞在大山里的狀況。幸好,一路有驚無險,通過整個山脈。
沿著太平洋的海景公路,開車都能心曠神怡,還有什么能比這更有意思的事情呢。吹著海風,聽著歌,所有的煩惱我都留在千里之外的大陸。
到了七星潭已經看不到日落,天快黑了,我花了十五秒鐘裝好三腳架,這已經是極限水平,在海邊棧道拍了張傍晚藍色調的風景,還沒有來得及去海灘。
七星潭的傍晚有著神秘的藍色色調,岸邊的民居燈光有著暖色色調,我們轉了一圈,很快就走完了。路過全家便利店的時候,我和三毛終于爆發(fā)了,今晚必須要吃一頓好一點的,于是我們就去了一家有辣椒的店。
花蓮民宿的老板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叫做Tina,Tina非常喜歡笑,長得也好看,雖然有點圓潤,但給人感覺很可愛。
Tina說,七星潭的鵝卵石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會照耀的反射光芒,太平洋的海水清澈見底。
曾經有個云游詩人來住過她家,第一次到七星潭的時候,面朝太平洋跪了下去,捧著海水,痛哭失聲。
我在心里則很不以為然,詩人肯定是因為不能帶走這么好看的鵝卵石才哭的吧,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些石頭。
仔細回想自己過往去過的地方,除了去新疆白哈巴村的時候,我在哈薩克人葉老板的車里聽著哈薩克流行歌曲,看著白哈巴的雪山和藍天還有金黃的葉子,感動的熱淚盈眶。
那是因為葉老板的國產越野車太過破舊,車里的灰塵飄揚起來,進了我的眼睛。
沒有想到第二天,臺風要來了。真是可惡啊,我在海邊棧道上走來走去,臺灣海防署的工作人員守在那里,拉起了警戒線,為了安全起見,不讓一個人下到海灘。
可是明明一切都風平浪靜啊,哪里有危險。工作人員的眼神仿佛一直在跟著我,我背著腳架和相機,犯罪動機實在很明顯,現(xiàn)在工作人員就等我實施犯罪跨過警戒線下海灘拍日出的時候及時遏制我。
我曾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shù)種場景,比如我和三毛分部從兩邊包抄上去,然后把海防署的人員按倒在地,用那些警戒線綁住他,這樣我們就可以下到海灘上拍日出了,拍完我們就頭也不回的開車離開。
又或者是我們去和海防署人員說說情,告訴他我們來這里一趟很不容易,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如果三毛是個妹子就好了,可以撒嬌或者裝可憐,說不定就行了,我回頭望了望三毛,三毛正在看天,我搖了搖頭,實在無法把壯實的三毛漢子和一個嬌滴滴的妹子聯(lián)系在一起。
最終這些只是想法,沒有可能變成現(xiàn)實。人要學會接受遺憾,有緣自能相見。
因為臺風來了,海邊棧道上的人屈指可數(shù),一群臺灣學生合影留念,把青春映在清晨里。他們穿著校服,站在石頭上,背著太陽。我相信這樣拍出來的剪影會很棒。
還有一對父子,兩個人一起對著大海按下快門,他們一高一矮,臉上的神情莊嚴神圣,仿佛在記錄最偉大的一刻。陽光在他們的身上打出漂亮的輪廓。在這一刻,施虐的臺風還沒有到來,海面上的天空烏云密布,漸漸的擋住了升起的太陽。
學生們的同窗之誼,父子倆的親情,我拍不到日出的焦慮和失望之情,還有海防人員的警惕表情,在這一刻彌漫在棧道上的空氣中,不斷的混合,最后都化作烏云,一聲嘆息。
我對三毛說,A計劃失敗了,我們執(zhí)行B計劃吧。
三毛說,哪里來的什么B計劃。
我說,海岸線這么長,政府肯定不會浪費人力物力都拉警戒線,開車沿著海岸線走吧,總能找到一點空檔。
于是我們開著車沿著海邊公路走,發(fā)現(xiàn)花蓮縣所有的海岸線都已經拉了警戒線,想鉆個空子的念頭破滅了,我們也不想去挑戰(zhàn)海防署。所以最終放棄了走到海灘上去看看那些美麗的鵝卵石的念頭。
既然去不了海灘看海,就去太魯閣國家森林公園看山。
在花蓮往太魯閣的路上,剛離開花蓮不遠,在太平洋海邊要經過一大片墓地。天陰起來,好像隨時要下雨,那些墓地也開始變得鮮活起來,公路要從墓地之中穿過去,膽小的人想來都會立即調頭就走。我是無神論者,平生不做虧心事倒也不怕。反而認真的看著那些華麗的墓碑和公墓。
據(jù)當?shù)厝苏f,這里埋葬的都是當年修太魯閣的國民黨老兵,修完太魯閣后,不少老兵留在花蓮,娶妻生子。死后都埋在這片面朝大海的目的,清晨時分,光線有些暗,經過這樣一片地方,我和三毛一路無語,心里頭想著,這些老兵死后也無法回望臺灣海峽的對岸的大陸家鄉(xiāng)。
這些墓地修的和房子類似,只不過比活人的宅子小上幾號。類似于我們在新疆吐魯番見到的穆斯林墓地,那也是誤打誤撞開進去的。兩天之內,來回幾次這個面向太平洋的墓地,已經沒有第一次見到這么多墓地時候的驚悚和詫異。一個人風光無限也好,默默無名窮困潦倒過一生也好,最終化為一座黃土,回歸到大自然。
前前后后這塊墓地,我們來回經過四次,從第一開始的驚悚,到最后的習以為常,前后不過兩天時間而已。據(jù)說勘破生死,也是智慧升級的一個階段。這讓我想起了藏區(qū)的天葬,天葬反映了藏族人民的生死觀。在藏人眼里,靈魂與肉體最終可以分離,生命的結束也意味著生命新的開始,所以也會有轉世的說法。
太魯閣國家公園的走馬觀花
太魯閣是臺灣東西走向打通的中橫公路最重要的一個節(jié)點,東起臺中,西至花蓮,如果在花蓮想去看看阿里山和日月潭,可以通過這條公路過去。1956年,蔣經國動員了1萬多名老兵上陣修路,老兵們用原始的鐵錘和炸藥,花了三年時間終于開通了公路。
這種原始的爆破和施工方式,使得上百名老兵葬身于此,這些老兵參加過抗日清略戰(zhàn)爭,打過內戰(zhàn),最后卻沒能安享晚年。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太魯閣國家公園的特色為大理巖峽谷景觀和斷崖,沿著棧道而行,所見之處都是峭壁和斷崖,連綿曲折的山洞和隧道。
我和三毛把車停在隧道出口寬闊處,帶上魚眼鏡頭和相機。
三毛喊住我,你看,我們好像和他們不一樣哦。
我說,沒有什么不一樣啊,大家都是人類,還是中國人,炎黃子孫。
三毛說,不是,你看他們頭上都帶了黃色明晃晃的安全帽頭盔。
我仔細一看,摸摸自己頭上,還真是。
戴著安全帽的游客們,讓我感覺一下來到了建筑工地。我和三毛反而與眾不同。這種不合群,讓人會感覺到一些不安的感覺。但很快我們就不安給拋之腦后了。
原來從山下開車上來之前,要先去領頭盔,防止落石傷人。而三毛一路飛車過來,車速過快,哪里知道要戴這個東西。但既然如此,我們也還是沒有下山,沒有別的原因,一來是因為懶,二來是怕下午之后回來堵車。
8月份的太魯閣里有些悶熱,因為臺風要來了。從小在山里長大的人,看山看的太多,已經提不起什么興趣。匆匆的徒步了幾段棧道,隨手拍了幾張照片。順便說一句,魚眼鏡頭在這里很好用,能盡可能把周圍的視野都收入進去。
拍攝太魯閣的最佳時間是雨后天晴的時候,此刻云霧繚繞山峰。太魯閣的棧道上可以一覽無遺。
八月份正是臺灣臺風高發(fā)季節(jié),這樣的月份里,也是暴雨的季節(jié)。臺風和暴雨總是攜手同行,雖然說臺風過后的天空特別適合攝影,但這不適合我們這種旅行攝影,無法停留在一個地方等待天氣。臺灣的風大多是臺風,所以臺灣這個名字要換換,比如換成清灣,刮著清風。所以取名真的很關鍵。
從花蓮到臺北要經過蘇花公路(起點是宜蘭蘇澳鎮(zhèn),終點是花蓮縣花蓮市),再到臺北。蘇花公路是世界著名的景觀公路,沿路都是太平洋海景和峭壁山色,一路美景看到你從此對海景免疫。
當晚又回到七星潭民宿住下,等待第二天到來,希望臺風不要來。
花蓮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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