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圈圈 ?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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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看見層層疊疊的云,接連滿天。不遠處飄著一顆閃亮的夜航燈火。給這暗沉的夜以黎明與光亮的指引。我想若是每一位深夜孤獨行走的人,都能看到這燈火該有多好。
路遇一位推著摩托車緩緩行走的女子。悶熱的天氣,背上沉重的包,與她小巧的身軀十分不搭的笨重機車。她的高跟鞋每走一步便顫顫巍巍扭動一次。
我跟在她后面,擦身而過的瞬間,聽見了她深深地嘆息,“唉。”
我不知道離她家還有多遠的距離,也不知道她在這樣的一個黑夜里該如何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下去。
可是,我知道,這個城市里,暗夜里孤獨而沉重行走的人那么多,她必定不是孤單的一個。
而所有的長路漫長艱難,她甚至無法打電話給母親,大聲嚎叫著咒罵著這世界。她不能,所有的長夜與長路里,所有如她一般的行路人都只能默默忍耐并前行,默然經受,暗夜漫長,長路艱辛,卻終有盡頭。
就像傍晚時分遇見的樓房銷售員。我遠遠地朝著他微笑的臉搖了搖頭,身前的大媽惡狠狠的拋下一句,“不買,真煩。”,而他頓了頓,腳步未停,繼續走向下一個路人。他不知道下一個是怎樣的結局,是溫暖的笑臉還是惡語相向,是笨拙的推銷還是套路與技巧。他只知道,不邁出去,就永遠沒有可能。
這便是走下去的意義。
有些路,你走的艱難而漫長,可是不走,長路永遠到不了頭。
走下去,才有可能看到盡頭。
這也許便是人生。苦難在于即使你奮力奔赴,也并不一定能到達盡頭。可又恰恰美好在于,即便是渺茫的希望,也終究把握在自己手里,而走下去,恰恰是唯一到達那光亮之處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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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一大袋蔬菜與水果回家,拿鑰匙開門的瞬間,聞見了隔壁廚房里傳來的香味,炒菜與肉的噴香,帶著些許菜的清淡與些許肉的油膩,直直地鉆入已經吃了好幾天白煮青菜的我的鼻中。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香氣,又緩緩吐出一聲長嘆“唉”,白水蒸煮的生菜蘸上一點醋,實在像是吃草一般難以下咽。
我撥通母親的電話,哀嚎著聲討這個世界,“為什么我不會做飯呀媽媽?為什么鄰居做的那么好吃!好吃也就算了!關鍵還這么好聞,我的口水都流到腳底下去了……”
母親溫柔地聲音從電話那方傳來,“你呀,才做飯做了多久,我們可是做了一輩子的。”
那時我一驚,卻突然開始慢慢懂得,所有的一切都無法一蹴而就。
時光它永遠不會準許你瞬間長大成熟,瞬間獲得內心的溫柔與平和,瞬間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就連時光本身,它也無法一蹴而就。
你所能做的,便是堅定的走下去,慢慢在歲月的長河里,摸索出自己的一條路,磨出自己的一方棱角,開辟自己的一處居所,安放自己的靈魂。
你只需默然努力,悶頭前行,時光一到,它自然會告訴你答案。那時我們才會松了口氣,幸虧我們也曾傾盡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