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Empress Orchid》

作者: Anchee Min

翻譯: 半耳月亮

那個老鴇把我從頭看到腳。她轉向范大姐。“我想我恐怕幫不上什么忙。這個女孩太瘦了。你怎么能夠期待一個沒有屁股的蜘蛛去結網呢？光是養胖她就得花我不少錢。”

“別擔心。”范大姐靠近老鴇的耳朵低聲說：“我的外甥女在這里來只是為了請教一些問題。”

“我不做這種小生意。”那個老鴇從柜臺后面拿出一根牙簽開始清潔她的牙齒。“那種市場過去是有，你知道的。”

范大姐向我眨了眨眼。

我咳嗽了一聲。

安德海走上前遞給我一個包。

我走到柜臺，打開包，拿出里面的東西。

我的蜻蜓發夾，鑲嵌著寶石和珍珠，閃閃發亮。我把它放在了柜臺上。

“天啊！”老鴇屏住呼吸，想要掩蓋住她的驚訝。她的手緊緊的捂住嘴巴，打量著那發夾。她抬高了下巴，懷疑的看著我。“你偷的。”

“不，我沒有，”我平靜的說。“這是遺產。”

“沒錯，”范大姐應和我。“她的家族是做珠寶生意的。”

“我沒有懷疑它是不是真的，”老鴇邊說邊盯著我。“我只是好奇這么珍貴的東西是怎么流落到紫禁城外的。”

我假裝看壁畫，這樣可以避開老鴇的目光。

“這東西夠你教東西了吧？”范大姐問。

“你太大方了。”老鴇拿起她的煙斗，往里面裝了點干葉。“我唯一感到猶豫的地方是我不確定這東西放在我這里是不是很安全。如果它是被偷來的...”她停下，用手在空氣中比劃著吊繩的樣子。

“我們去下一家吧，姨媽。”我準備拿回發夾。

“等等！”那個老鴇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手上。輕柔卻又堅定的拿回了發夾。她的臉笑得如同一朵花一樣。“我的孩子，不要試圖糊弄你的姨媽。我又沒說我不要它，是吧？你應該很慶幸你來到這里了，因為我是整個北京城唯一能夠幫助你的人。我的孩子，我會給你上一課。我會讓你覺得你的發夾沒有白付。”

我們坐在主臥室。那里面有一張用紅木做的大床，上面刻著牡丹，茄子，西紅柿，香蕉和櫻桃，那暗示著男女的性器官。簾子被洗的發白，還飄著香味。墻的一邊有一個架子，上面放有一些小的雕塑。大部分是佛教的神。他們的動作刻畫的都栩栩如生，并且都擺著漂亮的姿勢。女性們以一種調停的姿勢騎在男性們的身上。那些人的眼睛有的半睜開，有的閉上。在每一對人之間都有著一個畫著粉色牡丹和茄子的盤子。那些牡丹有著黑色的花蕊，而茄子的頂端被涂上了紫色。

“這就是如何激起人的性欲。”老鴇邊上茶邊說。“當女孩子們第一次到我這里來的時候，我告訴她們一個叫做扇子舞的技巧。“老鴇打開一個箱子，然后拿出一系列的道具：一個小圓枕頭，一疊紙錢，以及放在竹盤上的一打雞蛋。

”我把這些東西一個個往上放，紙錢在下面，枕頭在中間，雞蛋在上面。女孩坐在上面。她有一分鐘的時間將那一疊錢弄成扇形。規則是不能打破雞蛋。”

那怎么可能？

老鴇拍了拍她的手。

兩個女孩從一邊的門進來。她們穿著薄薄的有著花邊的袍子。盡管她們看起來很友好，但是眼神里卻是沒有任何熱情的。她們吐出瓜子殼，脫下她們的鞋子然后爬到床上。張開她們的腿，如同兩只下蛋的母雞蹲在雞蛋上。

老鴇又拍了拍她的手，那兩個女孩開始搖動她們的下半身。

那看起來很滑稽，我忍不住笑了。

范大姐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

我感到很抱歉，但是還是忍不住笑。

“當你自己練習的時候，你笑不出來的，相信我，”老鴇說。“要做這個得費老大的勁。”

我問老鴇這種動作是什么意思。

“這是為了幫助你得到控制身體的力量，”老鴇說。“這是為了讓你的陰唇更加敏感。”

陰唇？

“聽我的建議去練習，你就會理解這是做什么。當你學會這個技巧的時候，你會將男人迷得團團轉，他會記住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