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博上看見一篇文章,認識了一個詞,叫做“在途死亡者”,在日本指的是無法獲知戶籍所在地、住址或姓名,且遺體無人認領的死者。
政府和警方只會在報刊上登記死者的一些信息,只有簡單的幾行,而這簡單的信息卻成了在途死亡者來過這個世界的證明,而且十有八九都不會有人來認領。
都說日本是世界上人情最淡漠的國家,在這里真的體現出來了。
但是在2010年時,日本有一群記者突發奇想,想要看看,一個活生生的人是怎樣被社會遺忘,怎樣變成在途死亡者的。
他們選擇了一個在出租屋死去然后兩年了都無人問津的老人,他們決定像警方查案一樣,整理出他留在人間的線索。
在租房合同上看見了他的名字“大森中立”,明明那么容易得到的信息,卻不知道為什么輕易的被大家忽略了。然后這些愛管閑事的記者們根據房東老太太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的,居然慢慢的讓他的形象鮮活了起來,從他的小學同學得知,他從小就是一個靦腆的人,不太說話。
知道了他是從秋田來到東京,并且在一家門窗店打過工,他有三個姐姐兩個哥哥,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繼承了父親的木工手藝,后來做做生意被騙,母親死后他來當東京,和故鄉斷了聯系。
記者們的追查到此為止,他們還原了一個沒有姓名沒有身份的人,但是每年日本的在途死亡者每年大約有三萬多,又有誰會記得他們的名字呢?
《coco尋夢環游記》中一個亡靈最后煙消云散,是世間關于他的記憶。
其實有些人,不必等到死去,就已經失去了留在世間的記憶,就已經隔斷了與世界的聯系,而且這些人群還有上漲的趨勢。
也許這就是隨著社會的發展而帶來的利弊,人情逐漸淡漠,人人都被鋼筋水泥建起來的森林隔成一個又一個的獨立的個體,想念小時候放學后和小伙伴在院子里瘋玩,被媽媽扯著嗓子喊回家吃飯的日子,鄰居們互相竄門,端來今天自己家做的佳肴,但是現在這些好像都不復存在了。
也許某一天我也會變成一個在途死亡者,但是一生會遇見那么多的人,只要有一兩個能夠記起我,那也就夠了,只要你來過,總會留下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