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禺誠
女孩在棉花上跳著,蹦蹦噠噠,可開心了。四周飄著花的香味,是粉色的味道。她迷迷糊糊的,好像醒了。“這是哪兒?”女孩眨巴著眼睛。這個房間好大啊,她穿著襪子在房間里晃著,感覺什么都很新奇。這個黑色的電視機好薄啊,怎么還連了一個黑箱子,女孩奇怪地看著它,“開關(guān)在哪?”她盯著它,琢磨了半天。“找到了,按鈕在這啊!”她按了下黑箱子上的開關(guān),沒過一會兒,電視就開了。“竟然是彩色的呢!怎么沒有聲音?好奇怪的電視機啊!”這時,門開了,女人端了一碗面條上來。“可可餓了吧,來,把面吃了。”“請問……這是哪兒,還有現(xiàn)在什么時間。”“你家啊,又不記得了?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半。”女人看著她說著,眼神里滿是哀愁。“我想問得是現(xiàn)在是哪一年?”“啊?2022年啊,怎么了?”女人疑惑的問。“天吶,2022年,這是怎么回事?”女孩跌坐到了地上。“可可,怎么了?身體還是不舒服?”女人趕忙上前扶她。她推開了女人的手說道,“啊,沒什么,只是睡久了,頭還有點暈。”“沒事就好,我把面擱這了,記得吃啊。”“嗯”。
女孩坐在床邊思考著,回憶著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若是能找到那個林子也許還能回去呢!現(xiàn)在暫時先住在這里,到時候再作打算吧。”女孩自言自語。這天夜里,她沒怎么睡著,明天的一切都讓她感到不安和好奇。一直想著,一直想著……
“咚咚咚……”韓靜從夢中驚醒,看了下鐘,六點二十了。“哦對,今天禮拜一,要上學(xué)呢,我怎么忘了,爸爸一定先去學(xué)校了。”“可可起來了嗎,等下送你去學(xué)校。”門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爸爸還沒走嗎?哦不對,這不是我家!”女孩嘀咕著。“嗯,知道了。”女孩回應(yīng)著門外的聲音,迅速穿好放在靠倚上的衣服。“這裙子怎么這么短啊,還有這個褂子和男士西服一個樣,天吶,幾十年后的人審美……”女孩搖了搖頭。
她坐在男子的車上,扎了一個馬尾辮,很是清秀。女孩凝視窗外,一座座高樓直插云霄,不太澄澈的天空彌漫了一層又一層的霧氣。周一的早晨車子格外的多,男子開得小心翼翼。“這個學(xué)校未免也太大了吧,光這一棟樓就和我以前的學(xué)校差不多大了。”女孩環(huán)顧四周,小聲的說。“爸爸先去公司上班了,晚上來接你。”“嗯嗯!”女孩羞赧的笑了。自記事以來,爸爸還從未接過自己放學(xué)呢,“看來呆在這里也不錯嘛,還多了個媽媽。”女孩在校園里逛著,到處看新奇的東西,心情愉悅。“可是,我是哪個班的呢?”“夏珂,你好了呀!”女孩回過頭,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學(xué)生向她打招呼。韓靜微微一笑,“你是?”“我是你同桌啊,我媽說的沒錯,你果然失憶了。哎呦喂,這么可愛的同桌你都不記得了,好叫人桑心啊!”“好像有點印象。”“對吧,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么么噠!”女學(xué)生挽著韓靜的手,一起到了班級。
明晃晃的班級,一群熱鬧的學(xué)生,大家七嘴八舌的聊著天,男孩子圍在一圈,也有幾個女生圍在在里面,一會兒笑,一會跺腳。大部分的人都拿著一個長方形會發(fā)光的東西,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百無聊賴。韓靜一步一步走進教室,有些低頭的男孩子抬頭瞥了一眼她,接著還是低頭,有些女生看著韓靜的方向小聲議論著。韓靜望著這個班,真是大的不可思議,還有太多的東西都沒見過。“夏珂,愣著做什么,這是你的位子。”同行的女生一把把她拉了過來。“這是這些天的筆記,不要太感激我哦!”同桌把一個長長方方的東西遞給她,和大家手里的東西不太一樣的是,它大些而且沒發(fā)光。“這是筆記本?”“pad都不認(rèn)識啦!”“怎么看?”同桌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說道:“你怕是生病生傻了吧!”
第一節(jié)語文課過得還算安穩(wěn),而且還被老師夸獎了呢,她挺開心的!后面的數(shù)學(xué)課倒是把她聽得云里霧里。“好不容易來了次穿越,卻還要惡補這些課本。唉,真的是知識改變命運啊!”“你在嘀咕些什么呢。”同桌把臉湊了過來。“沒有啊,就是覺得這數(shù)學(xué)挺難的呢!”“我也這么覺的,非要學(xué)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學(xué)了總歸是有用的吧。”同桌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夏珂,“你以前可不會說這種話的,看來還沒完全清醒啊,摸摸頭。”“我沒事啊,你不用擔(dān)心。”韓靜微微緊鎖了眉頭,低頭不語。后面的課也都沒了興致,大半是聽不懂,還有這個同桌,這個班級以及這個時代的一切,都讓她感到迷茫與自卑,還有一種頂替了別人的罪惡感。“這都是些什么啊,1983年的我和莫名其妙來到2022年的我,怎么都活得這么狼狽不堪!”韓靜的眼眶有些濕潤,趴在桌子上。“夏珂,起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夏珂,睡著了?王子溪,你喊下她,太不像話了,上課竟然還睡覺。”同桌戳了戳韓靜,小聲說:“哎,老師喊你回答問題呢!”韓靜抬起頭,“喊我?哦對了,我叫夏珂。”,韓靜猛地站了起來,臉頰微紅。全班哄堂大笑,老師氣得鼓鼓的,“太不像話了,不想回答問題就直說,還有忘了自己名字的人啊!”被老師這么數(shù)落了一番,韓靜差點哭了,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要知道1983年的韓靜可是個乖巧的好好學(xué)生,哪里受過老師的打罵呢。
“今天和同學(xué)們相處的怎么樣啊?”男人問著副駕駛位子上的女兒。“還好吧,不過……”“可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爸爸說,我會保密的。”男人溫和的笑容吸引著她,“我爸要是也能這樣愛我該有多好啊!”女孩在心里想著。“哦,也沒什么。就是今天的課都聽不太懂,一直這樣也不太好吧!”男人驚異的望著女兒,片刻,說道:“哇,我的女兒現(xiàn)在竟然擔(dān)心起學(xué)習(xí)啦,看來你現(xiàn)在成熟了不少,會考慮自己的以后了。這不是問題,我會給你找些家教的。”“哦,那好。”韓靜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