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一個下午,因為沒有課,我就和寢室的一個室友邀約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室友是一個比較膽小的人,我們都管他叫鮑牙,其實牙齒很好,因為姓鮑的原因。
我們來到圖書館,發現沒有了位置,然后找到一間教室,從門外往里看,只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坐在里面認真的看書。我正在尋思是進還是不進。室友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我只好跟在后面。
我們坐到了離女孩相對比較遠的一個位置坐下來。我們的闖入,絲毫沒有驚到這個女孩,她還是在哪低頭看書,好像沒有在意我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在意。我和室友,坐下后,根本就沒心思看書,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這個女孩吸引了。
我們開始討論起這個女孩,猜她是哪個系的,那個年級,有沒有談戀愛,或者是不是和學霸啥的。正在討論的時候,女孩回了一下頭,眼光掃視了我們,好像在提醒我們聲音有點大了。我和室友也沒有在說話。
我然后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我想和你打個賭。堵你不敢要她的電話號碼。室友看了一下。然后回復:賭什么,我小聲的說:“如果你要到號碼,我請你吃飯。”室友回答:“這樣,請一個月,”我知道室友平時不敢和女孩說話的。我就爽快的答應了。
過了一會,我接到社團的電話,說下午有活動,叫我盡快報道。我就放下書本,對著室友做了一個手勢,意思就是:看你的了。室友笑笑沒說話。
晚上回到寢室,我正準備去打開水,室友拍了我的肩膀。遞上一個白紙條:潘某、外語系、大三、老家安慶、電話等。在最后還有2個字比較醒目,應該是阿鮑自己寫的。上面寫著大大的單身。室友笑著說:那個從今晚開始,這個月的飯你就包了。我也哭笑不得的說:“你還當真了,我可是隨便說說。”室友這下不敢了,拿著我手上的錢包,就往外跑,邊跑邊說:“這個不能耍賴,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我追著出去叫道:“錢包給我,我認輸。”
就這樣,阿鮑因為我和他打的這個賭認識了這個女孩,然后開始交往。
這天在同樣的教室,我和阿鮑相約去看書,這次我們進教室,就我們2個人,不一會,上次那個女孩也來了。原來是阿鮑叫他來的,說是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女孩穿著一套連衣裙,顏色有點花。站到我身邊是,明顯感覺到有點壓力,因為身高有點高,大概168公分,關鍵還穿了一雙高跟鞋。這次扎了鞭子,帶來一雙眼鏡,感覺和上次不一樣,原來上次帶的是隱形眼鏡。
女孩首先說話:“你好,我叫潘麗,認識下。”我準備伸手,又把手縮了回來。女孩也把手收回去。“你好,我叫四毛,大家都這樣叫,你就也叫我四毛吧。她微微一笑,嘴里念叨著:四毛。阿鮑也跟著笑,是這樣,因為他名字有個“四”,所以順口叫四毛。
我們認識后,我準備和女孩說出那天我們討論的秘密,但又還是沒有說出口。接下來就和電影的片段一樣,她們2個人開始火熱的談話,我坐在一邊也比較尷尬,我就借故離開了。
過了一個月。阿鮑告訴我,她們開始談戀愛了,在這以后,阿鮑每天除了電話就是QQ的,感覺整個世界就這女孩了,寢室的其他同學,或者發生什么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也許這就是熱戀的正常表現。
這期間2個人基本沒有怎么吵過架,至少我是沒怎么看到阿鮑灰頭灰臉。
很快大學畢業了,阿鮑和那個女孩一起去了蘇州,因為阿鮑的父親在那有生意,所以他們也就去了哪里。
畢業2年后,一次阿鮑帶著女孩路過合肥,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后在一起吃飯。在飯桌上,阿鮑主動拿這次打賭的事情作為開胃菜,說了出來。那個女孩也在那哈哈大笑起來,只是我有點尷尬,感覺我好像一方面輸掉了賭,一方面也輸了個女朋友一樣。我就端起一杯酒,對他們2個人說了一句話:“都畢業2年了,還在一起,不容易。”阿鮑回話:“什么叫還在一起,我們準備國慶結婚的,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說,既然你今天都提出來了,我就提前通知了。”我笑著說:“那可不行,到時必須送貼”。阿鮑說:“那就到時再送貼,給你發個郵件。”我沒有再說啥。女孩就只是在一旁笑,這是幸福的笑。
國慶節,阿鮑和潘麗,如約舉行了婚禮。我也見證了她們的幸福時刻,那時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就像阿鮑在寢室說的那句話:“大學幾年,我要可以找個老婆,也算是沒有白上大學。”一句玩笑話,卻也變成了真實。
在這里,還是真心的祝愿阿鮑夫婦白頭偕老。也祝愿所有的大學念愛的同學都可以找到真愛,有個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