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很多文字,被人閱讀和思戀,但都不是一種存在,只有在被感知的相通心靈偶爾交錯的瞬間,于暗夜里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這才是文字的生命。
? ? ? 它起于最初與最終沉淪的紀念，不是為了憶起，也不是為了忘卻，只是為了寫給自己, 然后與相通的靈魂共賞.......。
? ? ? ? 歲月并不寬容，漸行漸遠的青春是最好的見證，那曾經的歡樂與璀璨，悲傷與光榮已成過往，時間里只剩下浮云渺渺，碧水幽幽。
? ? ? ? 而我，依舊在路上。
? ? ? ? 漸行漸遠........。
? ? ? ? 世間繁華落盡，盡為過眼云煙，只留下這字里行間。
? ? ? ? 物我兩忘，相顧無言.......。
一：旋風
? ? ? ? 旋風是我年少時養過的一只狗，我給它取名叫旋風。幼崽時，胖胖的身軀，長長的毛，那時，不知品種的貴賤，現在才知，那時的旋風是一只雜交的藏獒，它的身軀里流淌著高貴的血液。
? ? ? ? 常常的逗它，將腳上穿的拖鞋扔向很遠的地方，甚至河里，旋風都會義無返顧的將鞋叼回，然后奔到我的身邊，將拖鞋吐下，在我的腳邊.......。
? ? ? ? 年少時，我分不清歡樂與憂愁，常常躺在屋頂上看星星，旋風也會費盡艱難的爬上屋頂，靜靜的守望在我的身邊。那時的我歡樂的時候不會笑，悲傷的時候也不哭，象一塊沉寂的山石，不掙扎也不吶喊。然而，在無人的夜晚，在屋頂上，面對滿天的星斗，我會和旋風說很多話，說我的心事，說我的歡笑，說我的憂愁.......。
? ? ? ? 旋風是我唯一忠實的聽眾。
? ? ? ? 也許有人認為它什么都聽不懂。
? ? ? ? 其實它什么都知道。
? ? ? ? 旋風成長的很快，碩大的身軀常令過往的人們望而生畏。它很愛干凈，夏季在河里，冬季在雪野，黑灰色的長毛總是潔凈閃亮。我在離家不遠的河邊種了好大一片綠柳林，白天我可以和旋風在那里望著流水，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十一歲那年的初冬，河面上結了一層冰，站在冰面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冰下的流水和氣泡。我在河面上滑冰，而旋風卻在河岸上驚恐不安的看著我，總也不肯下來，隨后是冰裂的聲音和我驚呼后的轟響，我掉盡了河里，刺骨冰冷的河水將我的棉衣瞬間浸透，我拼命的想抓住冰檐，卻反復的下墜，絕望中，猛然間旋風用嘴咬住了我的衣袖，它真是絕頂的聰明，不驚慌，也不狂吠，而是將四肢平伸在冰面上，咬著我的衣袖一點一點的向后拖。看到旋風咬著我的衣袖，我忽然間鎮定了下來，旋風帶給我的安全感讓我停止了無謂的掙扎，任由它一點一點的將我拖出了水面......。
? ? ? ? 可是，就在來年的夏天，奶奶病了，恰恰在那時，旋風卻時常發出一種哀嚎，奶奶說，狗哭的時候，家里一定有不幸發生，我可能要死了。貪婪的鄰居說，只要把狗殺了就沒事。我抄起菜刀站在鄰居的面前，雙眼射出了兇光怒吼——誰敢動我旋風，我就剁了他，滾——！！！
? ? ? ? ? 我在河邊的綠柳林里給旋風搭了一個狗窩，我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它，旋風很懂事，那怕再餓，也會等我回來，決不跑回家去找吃的。然而，開學后的一天，當我放學回家時，看到旋風的皮被釘在了墻上，我上前一把扯下了狗皮，發瘋似的抄起了菜刀，到處尋找旋風的尸體，當我沖到鄰居的院內，看到旋風的頭被扔在了他家的墻邊。
? ? ? ? 見我持刀進院，無恥貪嘴的鄰居驚慌的躲進了屋內插上了門，我在他家的門上狠命的剁，直到父母來拉我，我絕望的掙扎，哭喊......。我看到他家院內的爐灶上架著一口鍋，鍋內冒著熱氣，我知道，那鍋內煮著的是我旋風的肉......,我終于停止了掙扎,扔了菜刀,我緩緩的走到了鍋邊,猛然間上前一把掀翻了鍋,旋風的肉散落了一地,我舉起他家劈柴的斧頭,將那口鐵鍋砸成了碎片.
? ? ? ? 我將旋風的尸體葬在了當初它救我上岸的河邊,河邊芳草凄凄,每當我孤單的時候,我就會來到它的墳邊,向它訴說我內心的過往,一如它活著時的模樣.
? ? ? ? 后來,奶奶還是病死了,因疼痛而大張的嘴至死也未能合上,因病痛而扭曲的臉至死也未能恢復那往日的慈祥.
? ? ? ? ? 然而這一切又怎能告慰旋風那屈死的靈魂。后來，媽媽告訴我，去林中綁旋風的那天，它流淚了，但沒有掙扎，任由捆綁與宰殺，臨死前一直向著我回家的路口凝望......。
? ? ? ? 十一歲，我終于知道了哭喊。先后兩次的生離死別，在我的生命里初現......。
二 : 點屁
? ? ? ? 點屁，是我大學時，留給美院的一個經典的段子，至今仍有知道的人提及。
? ? ? ? 大學時,正是我長身體的階段,飯量很大,一頓飯可以吃六兩米飯,而那時的生活很清苦,大學的四年,我幾乎每天都在挨餓。面對家中每月寄來微薄的生活費，我先買夠一個月的飯菜票，剩下的一點錢，就全部買成了書和筆墨紙顏料，而這些飯菜票也只夠我每天中午吃一頓四兩米飯和一毛錢一份的炒黃豆芽，早晨和晚上不吃飯，只喝水。四年下來，餓的我一米七的個子形消骨立，并且一看見黃豆芽就跑。
? ? ? 我的家本是一個世代相傳的書香門第，家境富足，可解放后家產盡沒，父母被下放到遙遠北方的偏遠小鎮，處境艱難。母親為了不讓我餓肚子，每月都寄來一包烤熟的黃豆，那東西酥香可口，卻吃多了放屁，所以我只在食堂不開飯的情況下才吃。
? ? ? ? 想起當初真是可怕，餓得我差一點就加入丐幫，那種感覺讓你一天到晚不想別的，就想著能夠吃一頓飽飯。
? ? ? ? 那時，最害怕過的就是星期天和節假日，每到那時，同學幾乎全部出去玩，去惠山，去太湖，去梅園，崇安寺......。江南自古繁華，好玩的地方遍地都是。但是，食堂那時卻不開飯，所以就是有飯菜票也沒地方吃飯。
? ? ? ? 常常餓得我兩眼發暈，雙腿打顫。直到現在只要我肚子一餓，腰就勾了下來，就是那時落下的毛病。可本事卻練出來了，常常一整天的不吃飯，只要一吃就頂別人吃一天的。
? ? ? ? 那年的五一到五四，要放四天假，我摸著媽媽寄來我已吃剩下最后的半斤黃豆，發愁的算計這四天該怎么才能挨得過。同宿舍的人都相約去蘇州，問我，我說，哥們不去，明天我送你們。
? ? ? ? 可到了晚上，我發現我那半斤黃豆不見了，對于我來說，不亞于大難臨頭，那還不把我給活活餓死，而我為了自尊，從不向別人借錢。正擔心的時候，我看見我上鋪的同學回來了，他是色彩系的，叫吳帆，一米六的個子有點矮，戴副近視眼鏡，說一口帶有很濃重上海口音的普通話。
? ? ? ? 他進門就告訴我，大山，阿拉弗去蘇州咯，阿拉把儂咯黃豆吃了咧。
? ? ? ? 我說，你大爺的，你把哥們那小半斤黃豆都吃了！？哥們這四天不得喝風啊？你丫吃那么多豆子受得了嗎？
? ? ? 他難受的說，曉得，儂放心，儂個四天吃飯阿拉包了咧。說完他就爬到上鋪，鉆進了蚊帳，過了沒幾分鐘，吳帆撐的開始放屁，真臭！
? ? ? ? 我一本正經對他說，阿帆，儂別放屁，憋著啊，千萬別放。帆說，憋弗住咯。
? ? ? ? 我說，聽我的沒錯，放了你會后悔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著，我也躺在下鋪床上，拉起蚊帳閉目養神。不一會的工夫，帆忽然大叫，大山，阿拉憋咯肚子滿脹咯，弗得了咯。
? ? ? ? 我閉著眼睛說，好，太好了，我知道了。
? ? ? ? 帆從蚊帳里探出頭來問，大山，弗會是阿拉在憋屁，儂在憋壞吧？
? ? ? ? 我說，哦，哥們在想，中學的化學課上，好像老師說過這個人放的屁是一種可以燃燒的氣體，叫什么來著，三氯甲烷什么的，并說絕對可以燃燒。面對這個即將遺忘的知識，爺我今天一定要知道它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你管哥們四天飯，如果是假的，哥們這四天餓死也值！
? ? ? ? 帆戴上了眼鏡驚恐的看著我說，弗會吧！阿拉就曉得儂躺在床頭，弗會想啥子好主意，儂弗會拿阿拉來做咯實驗吧？大山，阿拉求儂咧，放過阿拉，阿拉管儂一個月咯伙食......,三個月......,半年......?
? ? ? ? 我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獰笑說,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爺就想知道這個,黃豆算什么呀?誰吃不是吃呀?挨幾天餓算什么呀?
? ? ? ? 帆說,求儂了......,阿拉管儂吃一年!
? ? ? ? 我說,讓做實驗不?不讓做哥們整死你信不?少廢話,趕緊脫褲子,爺要點屁!
? ? ? ? 帆無奈的嘆了口氣,拿出一副上刑場的架勢說,阿拉豁出去咯,弗就是點屁嗎?反正阿拉也憋弗住咯!
? ? ? ? 他真就脫掉了褲子,將屁股撅在了蚊帳外說,大山,要點就點咯,來吧!
? ? ? ? 我起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說,這就對了,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我拉燈想找蠟燭，誰知停電，摸黑找到了蠟燭，點著了對準帆的屁股說，好了哥們，放吧！
? ? ? ? 也許是憋得太久，沒成想第一個屁威力竟如此巨大，只聽噗的一聲，楞把蠟燭給打滅了不說，還把我熏的兩眼發藍，那股臭氣中人欲嘔。我忙從枕頭下找出衛生紙塞住鼻孔，然后又點亮了蠟燭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哥們，繼續！
? ? ? ? 第二個屁出來時聲音很響，可惜威力不夠，燭苗只晃了幾下，又沒點著。帆大叫，大山哎，阿拉受弗了咯，屁股被蚊頭啶腫了哇，說完他就鉆回了蚊帳。
? ? ? ? 我說，繼續憋，第三個屁一定點得著，我還就不信了還，今晚上要是點不著，咱就往天亮了點！努力啊！
? ? ? ? 帆只好無奈的答應。
? ? ? ? 我舉著蠟燭拍著床邦不時的問，好了沒？
? ? ? ? 帆吭哧了好久才說，好了咧。他將屁股重新撅出了蚊帳，這回我算準了距離，屏住了呼吸，只聽嘣的一聲響，剎那間一團藍色的火焰照亮了房間，那瞬間的感覺不亞于煙花的璀璨！我縱聲歡呼——太棒了！原來屁真的可以點著啊——！
? ? ? ? 帆氣急敗壞的說，娘個豬頭，儂真真是個瘋子......。他話音還未落，猛聽窗外有三兩個女生哈哈大笑的聲音，后來才知道，她們是向我來借蠟燭的，誰料想竟在窗外碰巧偷看了點屁的究竟。并且點屁的這個全過程在放假結束后上課的第一天就傳遍了全校。以至后來每每有師生見到我就說，儂就是那個點屁的大山，儂個小子，壞透咧，笑死咧，哈哈......哈哈......。
? ? ? 那一次，讓我在美院一夜成名。
三：小白
? ? ? ? 小白是那年我從上海回來后在烏魯木齊上班時養過的一只流浪狗。
? ? ? ? 當時的我在家廣告公司做文案企劃,游刃有余的工作使我有許多閑暇的時光,那是我生命中難得悠閑的歲月,可以有很多時間來看書畫畫。租住在準葛爾大廈對面的泰翠小區，有點偏，上班稍遠，卻很清凈，住在四樓，樓下三樓住著一位很時尚美麗的女子，她有一只純白可愛的小狗叫貝貝。那女子給我直觀的感覺是被人包養的金絲雀，后來證實了這一點，每個月只有兩三次，可以偶爾看到那個男人到她那里，開很高級的轎車。可每當那男人走后，那女子都會狠狠的咒罵和折磨那只小狗，在樓道里可以清晰的聽到小狗的哀嚎和殘叫。
? ? ? ? 那次下樓買吃的，看到那只小狗臥在她家門口的墊子上，毛上有血，渾身是傷，正在低聲的嗚咽，我順便買了香腸，上樓時剝開放在它的嘴邊，撫摸它時它舔我的手。
? ? ? ? 后來，每當看到被趕出房門，臥在墊子上的小狗，我都會給它買來香腸和牛奶，在小狗有家難回，肚子餓的時候，它也會跑上樓來，在我的門前低聲的抓門和輕叫。那時，我都會放它進來，給它吃的，然后給它洗澡和療傷。
? ? ? ? 我一直喜歡看的都是動畫片《蠟筆小新》和《機器貓》，翻來覆去的看，獨自傻笑。動畫片中的小新有一只純白可愛的小狗，名叫小白，我也把這只小狗叫小白。混熟了，傷好了，小白開始活潑起來。那次它太調皮，跳上了窗臺，打碎了花盆，我很生氣，我很愛養花，我可以忘記自己吃飯，但卻從不忘記給花澆水，我把花當作是可以傾訴的親人或朋友，因為它們有生命，可以交流。
? ? ? ? 花盆碎的時候，心痛如惜。對小白大吼，再搗蛋！？再搗蛋爺把你送回去！我看到小白的眼里一下就充滿了淚水。買了新花盆，重新栽好，當我洗了手坐下來的時候，小白悄悄的走到我身邊，跳上沙發，孤單無助的望著我，乞求的目光和淚水。我的心中忽然充滿了無盡的關愛與憐憫，抱起它，撫摸著它，對它說，小白乖，不送你，不送，咱不送，爺舍不得......。
? ? ? ? 當小狗在我懷中剛剛安睡的時刻，突然又驚恐的站起，隨后我就聽到了敲門聲，開門看見了樓下那女子，好象剛哭過，紅腫著眼睛問，我的小狗是不是在你這？我說是。她說，我要把它帶回去。我無奈的看著她從沙發上抱走了小白。她回去不久，我就聽到小狗那無助的哀嚎和殘叫又在樓道中響起。
? ? ? ? 我胸中充滿了怒火，卻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 ? ?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我出差很長一段時間，當我回來時，簡直不敢相信，因為小白已徹底變成了一只流浪狗，身上的毛污穢不堪，并有化膿潰爛的傷口和血漬，我抱起它，看到它背腹間深長潰爛的傷口，像是尖利的高根鞋留下的孽跡。帶它回去，給它喂食，洗澡，療傷......。漸漸的，在我的視線中，小狗又一天天的恢復了健康。當它完全康復的時候，我重新另找了一套單身公寓，準備帶它一起搬過去。
? ? ? ? 我的心中永遠沒有仇恨，經歷了很多的滄桑，內心卻依然充滿著純真與善良，生活雖然懶惰，但有高尚的情調和品味，衣物不多，卻極講究，喜歡香水，但只是聞，從不使用。家搬起來很簡單，書，電視，dvd, 小巧精致的音響，旅行箱內的衣物和香水，最后一趟要帶走的是我的那盆花和小狗小白。
? ? ? ? 那女子就站在樓上的窗前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當我抱著花盆和身后跟著的小狗即將離去時，她卻猛然間大喊，貝貝回來——！緊接著，她從樓上跑下，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不停的喊，貝貝，回來，貝貝，你回來......。我轉過身去看著她，他也看著我，兩雙孤寂的眼睛相互凝望，卻無法輕觸對方的靈魂。我看見小狗看著我良久，最終還是低頭向她緩緩的走去。我罵，喂不熟的東西！小白，你丫給爺回來！小狗停下了腳步，回頭向我留戀的凝望了好久，最后還是回到了它舊主人的身邊。
? ? ? ? 我傷心的看著小狗，最終的無奈只有讓我選擇轉身，準備離去。
? ? ? ? 忽然聽到身后的她說，謝謝你，我以后不會再打它。
? ? ? ? 我沒有回頭，靜默了良久，我抱著花盆，悄然的走了。
? ? ? ? 后來的一段時間，雁翎在我的生命里出現，她有著陽光般溫暖的笑容，我對這笑容是那樣的依戀，因為這笑容可以融化我生命里的寒冬。雁翎姓白，我常用蠟筆小新那憨憨的聲音喊她小白，她卻常用我聽不懂的法語來拿我開涮。她很向往法國，準備報考研究生，進修同聲傳譯。小白是被錦衣玉食養大的大家閨秀，而我當時是困在泥沼中的一介布衣寒儒。我和她不是同一世界的人，最終面臨的只有別離，只是這別離的來臨遲早而已。
? ? ? ? 終于，小白考上了研究生，而我們兩人都清楚，這一去也許就相見無期，若想天長地久，必須有一個人選擇放棄，從來不知愁為何物的她哭了，她說，我舍不得你......。我只有無聲的沉默。
? ? ? ? 幾天后，以前那樓下的鄰居，小狗的主人忽然打來電話告訴我說，她把房子賣了，要去南方，和那個男人決裂了，不想再那樣孤單恥辱變態的活著，生命里需要的，畢竟是溫暖和陽光，希望小狗能有我來照顧，因為我是一個善良的人。
? ? ? ? 我要成全小白，選擇了逃避。在離別的那天，我將小白迎接到我租住的公寓，在樓梯上為她噴灑整瓶我只聞不用的昂貴香水，讓她在我的香水雨中穿行而過......。
? ? ? ? 第二天，我辭了職，扔了手機卡帶著小狗，悄然的走了......。
? ? ? ? 可是，就在我回到小鎮，下了車過馬路的時候，跟在身后的小狗被一輛飛馳而過的摩托車碾壓而死......。
? ? ? ? ? 靜夜里，我依舊看著動畫片《蠟筆小新》，在空落落的房間里坐下來，雙手抱膝，用蠟筆小新那憨憨的語音一遍又一遍的說，小白，你在那里......，我好想你哦.......。
? ? ? ? 終于，我將頭埋在膝間，絕望的哭了......。
? ? ? ? 幾天后，我踏上了去青島的列車，開始了另一場遺忘和漂泊......。
起初......
生命里浮現出記憶的島嶼
那是物我兩忘時
沉積的碎片
若隱若現,而內在卻連在一起
隨風的往事
已漸行漸遠
恰似那一回眸的笑容
勝卻日出大海,霞光點點的溫柔
萬道金光,灑在那藍布似的海灣
你是我可以停泊的港
而我是一只孤單的海鷗
愿在這柔波里折斷雙翅,做最后的翱游
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祝福
這祝福與珍重里,有我無盡的哀愁
good bey my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