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的幸福日子在無奈的浪費與欣喜的收獲中度過,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最近寫了幾篇文章,算是我活這么大,為數不多的真“作文”。因為我從小到大作文幾乎都是在網上抄的,考試是個例外,生拉硬拽算上標點符號勉強湊夠六百字的流水賬,閱卷老師睜眼閉眼就算過去了,給個合格分吧。
這些天因為住房的用電問題,生活受到了影響。每天屋子里都是房東和電工在一起像個娘們兒一樣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都這么久了還沒有搞定。煙癮倒是不小,隔幾分鐘就要跑出去抽一口,有時抽不完一整根就得跑回來干活,男人可不要粘上香煙這東西,性質和毒品是一樣的,只是缺少那種發神經的極端行為罷了。一個月的工資里幾乎一半的錢都要搭在里面,真的是勞民傷財,對自己對別人都沒好處。既然連開水都喝不成,待在屋子里還有什么用處呢。我和老和尚打算去桃樹地里挖蒲公英。我總是盤算著如何狠狠收拾一下那條小狗,這兩天也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加上對他們家那個當婦女主任的賤女人的憤恨,這種心態可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昨天回到院子的時候還特意在門外的白楊樹上折下一根額外長出來的細樹枝。捋光葉子準備迎接那個皮不愣登的身體。今天出來的時候沒有帶。
在所有的味道里能夠使人煥然一新的當然非清晨的氣息莫屬了。煩惱就是在這時候被人漸漸忘卻,充滿朝氣面對今天的未知。太陽仍一如既往地直白,享受著天空對她的青瞇,獨自在這個舞臺上光彩奪目。缺少了云朵的遮掩,可是苦了辛勞奔波的路人。光有鮮花可不行,得有綠葉啊!
房東家的小狗此時躺在主人門外慵懶的歇著,可能知道自己做的錯事了吧。馬上抬起頭驚恐的望著近去的兩個“龐然大物”,不時晃動著尾巴討饒。諒它也不敢在沒有看清形式的情況下跑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也不用把它勾引到院子里了,就地取材吧。
“你先拖住它。”老和尚四處尋找趁手的東西。我拿出手機對著它按了兩下快門,然后向前邁了兩步,一回頭。老和尚跟著三步并作兩步向它沖過去,捏著干枯的細樹枝的手狠勁一揮。“咻,啪。”
“嗷兒——”被抽中的小狗蹴遛一下消失在大門底下,跑進院子里去了。里面穿來賤女人的嘀咕聲,打狗要看主人呢,反正是他們家男主人說過的,狠狠地打它才能長記性。這下子可算是出了一口氣了,看它還敢來不?
昨天挖過的桃樹地里圈門大開著,好像是有人進去過,聽了半天沒有動靜,便鉆進去挖昨天剩下的蒲公英。
“木匠跟他們說沒說,這都是些有主物,不經人家允許算是偷盜的。”老和尚不停地問我這個問題。
“沒事,地里長得野菜而已,他們兩家關系都挺好的。”最終這種情況沒有勸服老和尚,還是跟木匠重新核實了一下。
桃樹地里安靜的讓人想睡覺,隔壁鄰居養的鴿子成群結隊像是躲避炮彈的戰斗機群,不時“嗖嗖”的從我上空飛過到白楊樹林的后面去了,過一會兒又“嗖嗖”的飛了回來,真夠瀟灑雅致的。我喜歡聽他們煽動翅膀的聲音,和電視里城市的早晨鳥群飛過,發出的聲音一模一樣,總讓我感到一種不得已的憂傷,回想起過去的時光,再沒有機會去親近那個慈祥的老人了。她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哪里知道那次平常的見面確是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包括后來的火葬。
向陽地方的蒲公英已經被我們挖的差不多了,桃樹下面也有不少。挖出來的根子卻大不如以前,像魷魚的須子一樣密集,這都是被噴給桃樹的農藥污染過的原因,吃起來對身子好處不大還可能有害呢。我夢想著自己長大有錢了在農村買一塊地,種自己喜歡吃的蔬菜,只澆水不打藥,減少化學產品對身體的損傷。這樣的生活還有多久能實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