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最期待的事,往往不在期待中發生

你離開的那一天,天空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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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諸島,星羅棋布,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桃花島,超然物外,不聽朝廷號令,自給自足。桃花島囊括大大小小四十余座小島,當之無愧的海上第一門派。朝廷不得不派出招安使者安撫,使其不要妄動,暗地卻又糾集桃花島眾多仇敵,給予支持。

在不起眼的一座島嶼上,桃花島的圣女正出神慈愛的望著自己懷中的嬰兒,熟睡的孩子很恬靜。深夜,島起大火,無數黑衣人上島偷襲殺人放火,圣女廝殺至天明,歸來時嬰兒已經杳無蹤跡。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全島的桃花全部變成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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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名少年獨立輕舟,面容英俊卻也孤寂。酒袋不離嘴,靜靜地看著夜色。漸漸的,遠方出現一艘異常華貴的官船,少年輕笑,輕舒猿臂,盜得船中戒備森嚴的寶箱,滿載而歸。

清晨,響起了嬰兒的啼哭,少年抱著箱子急忙沖向交好的郎中醫館,兩個人滿臉詫異的看著箱中的嬰兒,點燃檀香的醫館中,嬰兒停止了哭鬧,睜開眼睛看著二人。郎中姓花名佗,一身針灸功夫神乎其技,但是卻對嬰兒下不了手,皺眉號脈,然后凝重看向少年。

“阿郎,這孩子你從哪里弄好的,好大的煙火氣,是從刀山火海里搶出來的?”

“昨晚看到一艘官船以為是財寶,便把最中央的寶箱盜了出來,沒想到是個嬰兒”

少年叫阿郎,海上的游俠,一身的水上功夫,專門劫富濟貧。平時在臨江一帶隱姓埋名,也有一群鄉鄰好友。此時嬰兒好奇的拿手摸著阿郎的臉頰,阿郎渾身一顫,看著嬰兒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花佗,我要陪伴這個嬰兒長大”。

“她受不了一絲的煙火氣,你的兵刃你身上的戾氣你的功夫,都不能讓她感受到,你怎么能做得到,這相當于把你完全廢了啊。這孩子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命”。

“當然了,這是我這輩子得到的最大的禮物,上天賜予我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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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江一帶的傍晚熱鬧非凡,花佗的醫館旁邊是一間餐館,拼命一天的人往往深夜會在這里把酒言歡好好澆灌自己緊繃的神經,而周圍的歌妓們也會夜晚來此,為了一頓無人催促的滿足宵夜。餐館的門突然打開,一股新鮮的海風摻雜著魚腥味飄了進來,還有一聲銀鈴般的笑聲。

“老板,月兒來啦,我和爹爹今天給你送的魚很新鮮的,專門為你這個深夜才開灶的稀罕地出海打的”。

進門的小女孩面若桃花唇紅齒白,一頭烏黑長發自然垂下,純潔的眼神讓人忍不住的憐愛。身后跟著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憨厚的挑著魚筐,一身漁夫的打扮自然的眼神,身材高大。

“阿郎,你今天又送這么多呀,快過來喝口酒歇一歇。月兒又變漂亮啦”

“不了,我不會喝酒,帶一份荷葉飯就好。”

來吃飯的歌妓們會把月兒圍到中間,給她哼小曲教他唱小調,偶爾客棧的老板又會把她拉回來,給她介紹一道道美食。來來往往的食客也會善意的給她講江湖上有趣的見聞。月兒就這樣每天幸福的被眾人寵愛著。

“爹爹,為什么叔叔們每個人都要帶著一把劍?”

“因為他們要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那月兒也要,月兒要保護爹爹。爹爹你的劍呢?”

“我的?呵呵,傻孩子,爹爹沒有劍也會保護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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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朝廷大舉進攻桃花島,閉關的圣女白發而出,大殺四方,并且帶著島眾向著臨江殺來。江湖開始躁動不安,阿郎也停止了自己的出海活動,月兒則留在花佗的醫館幫忙。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叫醒了阿郎,“不好了阿郎,醫館被朝廷包圍了,月兒和花佗都在里面,我們怎么辦?”阿郎雙目驟縮,拿著魚竿就沖向醫館。

醫館內,身穿盔甲的將軍冷汗直流嘴唇煞白,胸口一個血紅色的掌印觸目驚心,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咳血。

“將軍,您中的是桃花島的功夫,這掌印里的血必須要傷您的人親自收回,否則草民也沒辦法啊”

“少廢話,用針把這血給我吸走,不然今天我血洗你這醫館。”

花佗向月兒使了眼色,并向將軍告命讓徒弟先去內宅取針,豈料將軍直接拿出一套銀針,官兵相圍,誰也走不了。花佗明白,即使放干了這人的血,也救不了他,到時候將軍一死,必有士兵殺自己以立威,自己沒關系,可是月兒怎么辦。花佗沉思中,月兒坦然的接過銀針直接扎進將軍的胸口,閉著眼,仿佛在向花佗做著訣別。“不要”,花佗驚恐叫到卻已經阻止不了。

神奇的是,血紅的掌印慢慢褪色,銀針作為導體,血液全部涌向月兒的手掌,白皙的手背上,慢慢匯聚成一朵桃花。

“桃花島妖孽,給我拿下。”將軍驚恐地大聲號令,一腳踹飛了想要阻攔的花佗。花佗穿墻而出,滿嘴鮮血,落地之前被一個身影接到,正是阿郎。“阿郎,月兒還在里面。”

魚竿斷裂,銀光出鞘,“我看今天誰敢動我女兒!”

血肉橫飛,十步殺一人,阿郎殺紅了眼,八百官兵,無一生還。花佗掙扎的把暈倒的月兒拖走,遠離這片地獄的廢墟。

-5-

次日,阿郎焦急的站在客棧外等著花佗的消息。劍已不在,可是身上的血腥氣隔著很遠都可以聞到。

“你已經不能在她左右了,月兒受不了煙火氣,這是她的先天惡疾,你殺了將軍,天下之大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帶她去桃花島吧,然后立刻離開她,一輩子不要再見,不然,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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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島,滿地白霜忽然變幻粉色世界,漫天桃花。圣女抱著月兒,淚流不止。聰明的月兒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哭著嚷著要見阿郎。圣女沒法治療月兒的惡疾,桃花島就是她最后的樂土,絕不能離開一步,外人也不能靠近一點。不久之后,桃花島外多了一位掃地男子,步履蹣跚,笨拙不已,路過的人全部指指點點,只是偶爾會有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女孩來給他送飯,心疼地看著他手腕腳腕上的傷口。男子欣慰的一笑,回去吧,我在這里繼續保護你。

-PS-

故事本來想仿寫深夜食堂里馬克的女兒這個故事的,可是起筆之后,故事就自己去發展了。我本意是想阿郎最后和圣女可以在一起,可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之前一直寫隨筆和心得,第一次寫這樣的題材,心里明白會很幼稚生澀,但是還是很珍惜自己的這些文字,希望有一天在他們的堆砌下,我也能寫出感動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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