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時代的戀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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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學校,月如總能做到心無旁鶩認認真真地上課、做功課。她如饑似渴地吸收著前人的智慧結晶——知識。

  她非常喜歡看小說和推理方面的書。她看書時總是喜歡在旁邊放個筆記本。遇上經典臺詞或是優美的句子,她會記錄下來,還要哼上好幾回方才罷休。

  除此之外,她喜歡物理和化學的實驗課。每次上實驗課,她會興奮不已。即使實驗課結束了,她還會呆在學校的實驗室里看老師做實驗,有時甚至親手做實驗。

  同學們都很喜歡跟她一起聊天玩耍。原因很簡單,她不僅是班上的老大,更是班上的氣象表。因為月如經常到教師辦公室匯報班里的情況,還要拿一些教學之類的東西回班里。

  同學們從她嘴里可以得知哪個老師談戀愛了、結婚了、生子了等等八卦新聞。還可以知道老師的心情好與不好,這些都是學生們課外重要話題之一。

  小菊和月如一樣,喜歡看小說。但她不喜歡推理方面的書和物理化學實驗課。每次上實驗課,她都心不在焉,更別說是做實驗。

  小菊喜歡安靜,她平時不怎么說話。她喜歡幻想,喜歡發呆。她不介意同學們說她的壞話,她總是說:“別人說什么與我何關。”

  她對愛情方面的知識似乎很了解。對于如何博得異性的青睞、如何讓一個異性喜歡并愛上自己、如何選擇男朋友、如何維持愛情的火花等問題,她都研究過,但這些僅僅是紙上談兵。因為她還沒談過戀愛。

  月如對小菊的這些理論一點都不感興趣。她對小菊的這些“真理”是左耳進右耳出。她還苦惱小菊經常在她面前提起那個胡峰。因為在她的印象里,胡峰只是一個野蠻人。

  又快到周末了,小菊的心情一下子活躍起來。月如看在眼里,她心里嘀咕:“這都是愛情在作祟。”自從上次那場小意外,月如就知道小菊一直在等待和胡峰見面的機會。

  她們在宿舍里收拾好東西,把被子和枕頭放進透明膠袋,以免侵染灰塵。一切弄好之后,她們就離開宿舍,騎自行車回家了。

  在路上,小菊高興地問道:“明天下午你會出來玩嗎?”小菊知道每個周末月如都要睡到自然醒,甚至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

  月如搖了搖頭說:“你忘了我要在店里幫忙,”接著笑瞇瞇地問:“你該不會是去見他吧?”月如心想:“五天不見,小菊應該迫不及待了吧!”

  小菊有些生氣,她厥起小嘴生氣說:“我一個女孩家,怎么可能主動去見一個男生呢?”

  月如聽罷,心想:“看來我得當紅娘幫幫他們了。”月如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失言了。”

  聽罷,小菊緊繃的臉才緩和了些。她轉而面帶微笑問:“明天下午我去店里幫你怎么樣?我還有話想跟你說。”

  月如聽到小菊這樣說有些過意不去。她擺了擺手說:“別、別、別。在店里,你會覺得悶的。要不是父母干這個營生,我也不愿意呆在店里。”

  小菊聽罷就說:“那我今晚到你家找你。”

  說著,說著,她們就到村口了。她們又騎了一小段在岔路口就揮手道別,各自回家去了。

  晚飯后沒多久,小菊就來找月如,月如和她坐在床邊有說有笑,甚是讓旁人羨慕得很!剛開始聊班上的新鮮事,后來聊的話題盡是胡峰他家的事了。月如聽著聽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小菊見狀,只好悄無聲息地離開月如家,回家睡覺去了。

  翌日,月如正如小菊想的那樣睡到中午才起床。月如醒來,如每個周末一樣,伸伸懶腰,然后心滿意足說:“真舒服!”

  母親也如往常一樣走進月如房間,看見月如醒了就催她去吃午飯。母親沒好氣地說:“你這么懶,以后可怎么辦?”

  月如不以為然地回答道:“媽媽,你放心!以后我會過得比你還幸福的。”

  媽媽笑道:“錢從天上掉下來也要早點去撿才行,你睡到這么晚恐怕連半毛錢也撿不著了。”

  月如聽了,知道母親在打趣就閉口不言了。

  母親沒有理會,她只想月如早點吃完午飯,早點到店里幫忙。

  她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她希望能掙多些錢讓孩兒們能上大學,她認為只有這樣,孩子們以后才能過上好日子。

  姐姐們不愿意到店里幫忙,母親只好讓她們在家里幫忙做些家務活。然而月如不喜歡做家務,倒樂意到店里幫忙。月如的哥哥,雖然他比月如大二歲,但是不比月如懂事聽話。他調皮貪玩。天天跑出去玩,直到天黑才回家。

  月如吃過午飯,就到店里幫忙。她走到店門口,一眼就望見胡峰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胡峰也發現了她,他站起來不慌不忙地說:“你來了。”

  胡峰說這話似乎暗示他一直在等著她了。月如從上次的那場意外得知他的心思了。她沒有說話,低著頭急急忙忙地走進柜臺。

  胡峰跟了進去。他不敢在眾目睽睽下去直接跟月如聊天,于是他走到貨架上拿了一些餅干、香煙和啤酒。然后輕輕地放在柜臺上。

  月如很驚訝,她沒料到胡峰才十幾歲竟然開始抽煙喝酒了。胡峰見狀連忙解釋:“你別誤會哦,我是給我爸爸買的。”

  月如覺得眼前這個人太自以為是了。他是她的誰呀?即使他吸煙喝酒又與她何干呢?他有必要解釋嗎?她輕蔑道:“你不用解釋。”她認為眼前的這個男生太有心機了,小菊和他來往肯定會受傷的。

  這會,她想起了小菊。她認為小菊那么喜歡他,讓他去見小菊也應該不過分。她用懇求的眼神望著他說道:“小菊想跟你聊天,你可以去找她呀!”

  胡峰點了點頭,說:“什么時候?在哪里?”

  月如想到讓他到小菊家找小菊恐怕不妥。要不然就讓小菊到店里來。雖然店里人多口雜,但是午間都是些過路客,進來買點東西就離開了。

  月如建議說:“就在店門口。你等著,我去叫小菊。”

  不一會,小菊就來了。她看見胡峰,雖然聽月如說了是他來的,到還是被嚇了一跳。她害羞地低下頭,心卻撲通撲通地亂跳著。月如從店里拿了一些花生、餅干、橘子和汽水出來招呼他們。他們連聲道謝!月如還叫小菊幫忙一起把一張小四方桌抬到門口的樹蔭下。

  月如在自家店里幫了兩年,她每天都要見到很多人。所以她見到胡峰并不覺得尷尬。她看見小菊低著頭呆坐著就開了個頭:“胡峰,你有幾兄妹呀?”

  胡峰一邊吃著花生一邊回答:“我只有個妹妹,她在溫州那邊上學。”

  小菊這會插進來問道:“那你家里的那兩個男孩是誰呀?”

  胡峰爽快回答:“是我表哥和我表弟。他們是我舅舅的兒子,改天有機會讓你們也見見他們。”

  月如聽了心里很不痛快,她自詡道:“誰稀罕見他們呀!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家伙。”

  小菊卻很期待見到胡峰的表哥表弟。她認為要了解胡峰就該從他身邊的人著手。她似乎認定了胡峰會是個她男朋友的不二人選。

  小菊的心思月如看在眼里,月如找借口一會走進店里,這樣小菊就有更多的時間和胡峰聊天。

  可是胡峰卻不遂月如的意,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盯著店鋪,似乎在等待月如的再次出現。

  小菊此時臉變得通紅,她發現胡峰心不在焉,坐立不安。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月如見狀,只好躲在店里不出來。胡峰見月如不出來就站起來和小菊道別并離開了。

  小菊直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她眼里飽含淚水,她用手帕擦拭著。

  胡峰離開后,月如走出來發現小菊在擦眼淚。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來安慰小菊,因為這似乎跟她有些關系。

  月如鼓起勇氣走到小菊跟前安慰:“小菊,你別哭了。他不值得你喜歡他!他太自以為是了,這會你看到了吧!”

  小菊聽了,心情似乎好了些起來。她拉著月如的手反問道:“你為什么就那么討厭他呀?”

  月如被這句話嚇到了。她心想:現在該怎么回答呢?她總不能說出自己認為他們一家都是野蠻人這樣的話來吧!那樣不是在打小菊的臉嗎?她想了一會支支吾吾回答:“討厭就是討厭,不需要理由。”

  小菊被月如那呆傻的樣引得咯咯笑。她笑道:“看你那副模樣真好笑!”

  月如見小菊笑了,她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她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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