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高三復讀那年,雖然學業(yè)繁重,壓力山大,仍然是記憶中快樂難忘的一年,因為,早餐再也不用忍受學校食堂的粗制濫造了,而是去校外自由選擇!
? ? ? 知道嗎,校外早點攤那叫一個熱鬧呀!各種熱干面,湯粉,小籠包,炒豆皮,炕餅,包子,糍粑……想吃啥就吃啥,每天過早,都在糾結(jié)要選哪一家去吃。其中有一家賣豆腐腦的,那幼滑甜香,生意好的很,不一會,大木桶就見底了。由于豆腐腦不擋飽,我覺得是飲品,只能羨慕地看著土豪同學每天都來一碗,而對于我這種每月生活費固定的學生來講,只有一星期才奢侈一下。
? ? ? 寒假到了,外婆接我去過年。臘月里,外婆總是忙不停,熬麥芽糖,炒米,做芝麻糖,打豆腐,揉麻花……搓麻花是我和表弟們最喜歡的事情了。舅舅用啤酒來和面,揉好面團,一幫大小朋友開始圍在方桌前,麻溜地搓起來,做好的麻花整齊地擺在簸箕上。后院廚房里,舅舅又開始升火起灶膛,燒熱菜籽油,一簸箕一簸箕的麻花就慢慢下鍋炸起來。而另一邊,外婆前天晚上泡好的黃豆也磨好了,下鍋煮開點好了鹵,用紗布瀝在木盆里。當我們搓完麻花來到廚房,已經(jīng)滑好的麻花盛在竹籮筐里,趁熱吃一個,脆脆的。外婆的豆腐腦也成形了,揭開蓋子,白白嫩嫩的豆腐腦一看就很成功,不似有人點的豆腐腦,發(fā)黃結(jié)塊。這時吃完麻花有點口干舌燥,來碗滑滑的豆腐腦,天啊,我激動得要跳起來了!原來我外婆打的豆腐腦,比校門囗賣的那家還要好吃!而且這么大的一盆,隨我怎么吃。一時間,好像一個人前面守著一堆金子。我不停地念叨“好大一盆,好大一盆”,一邊不停地灌著豆腐腦,估計這饞樣,嚇到外婆,只是好笑地勸我“別嗆著了,慢慢吃,吃多點”
? ? ? 后面的活動,不記得有哪些了,只是這盆豆腐腦,占據(jù)了整個腦海。后來高考,去外省上大學,半年才回一次家,交通不便加上路途遙遠,再也沒能抽出時間去外婆那了。剛畢業(yè)那會,外婆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吃過,那種自己家打的豆腐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