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伴你漫漫長路直到我生命盡頭,我就滿心歡喜,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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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能陪伴一個人成長,見證他生命幾乎所有的幸福瞬間,能成為彼此的依靠,情感互輸,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2008年9月11日, 陽光甚好,你出世。
第一次見你是在你出生那個星期的星期天。嚴重暈車的我還是迫不及待蹦蹦跳跳的坐上了去往醫院的515路公交車。長大之后才知道,去往醫院的那段路距離并不遠,可那時候的我明明暈車卻總愛在每一個停靠點到站時,迫不及待的轉過身詢問身后的小姨,“到了嗎?是這兒嗎?在哪兒?還有多遠?”
見到你時,你穿著一身藍色的小棉衣,裹在一條漂亮的毛毯里,小小的一個,頭發很黑很亮,渾身奶氣。我試探性的摸了摸你的手,那手真的是太袖珍了,緊緊的攥在一起,可愛極了。
第一次抱到你大概是在你出院后的第十天。那天母親累了,就允許我抱抱你,但不能出門,太陽會傷到你。從母親手中接過你的我滿心歡喜,興奮不已!這個機會我等了很久,不過每次都被母親“他的骨頭還沒長好,你抱不好他還會傷了他”而拒絕。看著終于到手的你,我下意識把軟軟的你摟緊了些,心里想著,“母親果真沒騙我,你真的軟的就像沒骨頭一般”,我學著大人那般抱著你邊走邊拍,其實都是多余,因為你真的很聽話,睡的十分安穩,不哭不鬧。我將我的臉悄悄湊近你的臉,真的是香極了,甜甜的奶味讓我忍不住湊近聞了好幾次。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么喜歡你,因為血緣嗎?或許是或許不是。
那時還是計劃生育一家一個,周圍有親生兄弟姐妹的并不多見,即便是有著兄弟姐妹的,彼此關系也定不融洽。每次聽人談起那些手足爭寵排擠,我都會忍不住的湊上去問一句,“為什么呀?”因為我真的不懂,能有一個至親陪伴,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還記得一個朋友回我答案,“大概是因為他們的弟弟生的不像你的弟弟那樣漂亮吧!”
這只是一個玩笑,但你卻是真的漂亮啊!
漂亮到自小被當做女孩子。你從小就生的好看,再加上性格也不似別的男孩子那般淘,說話也總是輕輕柔柔的,惹得不少人疼愛。
不知道是不是應著,你自小便對鏡頭有著強烈的敏感,總愛拿著我的手機拍自己,以至于我的手機相冊里滿滿的都是你的照片,直到現在也是,盡管換過幾個手機,但這些個照片我還是一個不愿丟,都好好保存著。
有人曾經問過我為什么要對你這么好,干嘛凡事都要先思考你。我想除了你是我弟弟,我們之間是血緣至親外,更多的是,我想你好,就是那種單純的想你好。
人家都說兄弟性格各不相同,可我們倆的性格卻是像極了,所以有時候不要你說我就知道你的想法,因為我仿佛能在你身上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大概就是如此,我對你好,不想你將我小時候所遭受的不幸再走一遍,一步都不要。
不過總有萬一,人總得經歷點什么。之前每當這些萬一來到的時候,我總是十分緊張,不安的擔憂著你,怕影響到你的情緒,不過,很好的是,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多了!
有時候我寧愿你不要堅強,寧愿你任性些,囂張跋扈些,肆無忌憚些。我這么想大抵是懂堅強就意味著承受,承受必然心藏苦楚,苦楚定然催生難過,可我想你快樂啊!
你總是什么都愿意與我說,好的不好的,這讓我一度膨脹的以為我十分了解你。直到一年前的那次暑假,我倆閑聊,無意中我竟套出了你的心事。
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你眼中氤氳,漸漸哽咽,說到一半你便不說了,嚷著叫我不要問了,你不想再去想了。我看著背過身默默抹眼淚的你,有些難過,更多的是心疼,心疼之余剩下滿滿的驚詫,但我卻不知要如何安慰。我開著玩笑的轉移著話題,可你卻一言不發,只是沉默的看著電視,眼神空洞。
誰能想到,那時你還只是一個幼兒園畢業生呢?
我想不到,旁人怕是更難以置信。
我現在害怕,怕你慢慢長大心事會越來越多,更怕我不在你身邊,你縱有心事也無人可說。
前幾日給你打電話,問你缺什么么,你只道“我缺你回來”!
電話這頭我雖笑著,心里卻滿滿的苦澀。
你一個勁兒的問我具體的回家時間,可我只能給你個模模糊糊隨時可能毀約的答案。
其實每次都不敢給你打電話,一是,容易語塞無言,二是,難以割舍掛斷。
許久之前就想寫寫你我,畢竟予我滿心歡喜的人,當得“留名史冊”。
記得小時候你會字不多,可我每次月假回家都能在我書桌上發現你的一封“情書”,落款總是“姐姐,我愛你。”每每看到,我就會被爆滿的幸福感所淹沒。
“我愛你”怕是你寫的最熟也是最認真的三個字了吧!
可我卻沒為你好好寫過一封信……
我常常會想你能快點長大,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帶你出行游山玩水。可是有時候又不想你快點長大,不想你感受到更多生而為人的無奈。
不過,人之生長,順應天意吧!
既然你予我滿心歡喜,那么未來的漫漫長路我也予你一路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