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梗集之【人無完人】「11」

“家里沒男人怎么行,我這小身子骨可還是盛年呢,哪能耐得住夜夜守寡的煎熬啊。”哭訴的女人拿起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稀缺的淚,扭捏著身子晃動著柔軟的玉手。男人將眼前的紙巾推向女人,壓低了音量說:“別哭,這么多人呢,看著不太好。” 餐廳里的人不是很多,男人懇求著女人環顧著四周,還沒人關注哭泣中的女人,這樣的情景也是男人相親以來第一次遇到。


那眼中含淚的小表情讓男人感到一絲憐惜,可這份憐惜卻比不了女人直白且實在的話入心,這幾句實在的話像是喚醒了男人的欲望,更像是喚醒男人內心那獸性的鮮活餌料。男人擺正坐姿鄭重的說:“咱們早認識也不會讓你遭這份罪,住賓館可不是長久的辦法,今晚就搬去我那住,千萬別跟我客氣。”男人豪邁爽快的安慰著女人,內心卻早已不在安分,恨不得立刻結賬帶著女人回家參觀一下。大腦像丟失了理智的版塊,毫無思緒的打著算盤,唯一穩定的想法就是對夜晚那無限的期待。

男人沉默的看著、傾聽著女人,同時也在自我安撫著體內那顆跳動的、撞擊著周邊器官的心,他用力的壓抑著激動的肢體,擺出一副穩重的姿態,生怕心急吃不到眼前這軟嫩白皙的豆腐。男人隨手拿起酒杯,飲盡杯中酒來麻木體內無比活躍的神經和急迫想要離開的心靈。而女人的舉止依舊自然如初,不急不緩,她輕輕拿起酒瓶將酒再次給男人斟滿,輕聲細語的說:“怎么可能早認識,如果不是那負心漢把我趕出家門,又怎么能有今天的相遇,我可是個真心實意過日子的好女人啊。”剛剛擦干的眼淚再次從女人臉頰滑落,男人又一次焦急的看向四周生怕被人誤會的表情說:“別哭……,這算怎么一回事。”他對女人揮手不斷示意著別哭:“趕你出門也要有個原因吧?”男人的薄臉皮見不得這哭哭啼啼的場面,手足無措的補充說:“怎么能隨隨便便趕你出門,我幫你找他討個公道。”酒后的男人帶著幾分俠氣的吼著,可想到夜晚要發生的事,男人收回了被激動觸發的醉意,降低音量又說:“這不是都過去了,還有我呢。”聽了這話,女人不在哭泣,反倒安慰起男人:“不要去討公道,這也是我找已喪偶男人的主要原因,只有喪偶的男人才能不離不棄陪著我好好過日子。”聽到喪偶,男人心里美滋滋的,就憑這相親條件撿個老婆,而且今晚就能拎包入住的老婆,還真是便宜了自己。男人期盼著時間過得快點,更希望夜晚能提前點,他心中渴望的夜最好沒有月亮,趕上陰天更好一點,男人盤算著,繼續胡思亂想著。擦去淚水的女人嬌滴滴傾訴著、抱怨著:“這個沒良心的,出國五年沒回過一次家,五年時間沒和家里通過一個電話,我還天真的相信是商業機密才沒個音信,原來是外面有人了……”話還沒講完,女人再次委屈的哭了,男人抽出餐巾紙遞給女人。“五年沒回家也真是苦了你,必須去討個公道。”男人的話隨著心情起伏帶著點怒氣,聽到這話女人卻變得更來勁了,那淚水來的真快,停下也是真不容易。她那拈花指從煙盒里抽出支煙說:“或許是我優點還不夠多,也可能是他嫌棄我已經老了。”男人幫女人點燃煙說:“不老、不老,這年齡剛剛好。”男人安慰著女人,女人卻是一邊哭一邊繼續講述著她勤勞能干、干凈利落、感情專一、燒一手好菜的持家往事。

男人安靜的坐在那,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心卻無法逃離對夜晚的幻想。直到女人說:“這個負心漢趕出我就算了,連自己兒子也能趕出家門……”男人關心并急切的打斷女人問:“你還帶了兒子?”女人熄滅手中的煙,慌忙的解釋說:“是帶了兒子,他才兩歲不會打擾我們的二人生活。”男人像是醒了酒,拿起煙盒抽出支煙問:“你們的兒子兩歲?”女人點著頭說:“是剛剛才兩歲,還小呢不懂事,真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新婚生活。”看著失去熱情的男人,女人再次解釋著,那抽泣聲、哭聲變得更大了。男人放低身子環顧四周小聲安慰著女人,顫抖的手點燃煙,不情愿的說:“沒事,有我呢,我愿意照顧你們娘倆。”瞬間安靜的女人再次擦干淚,感動的看著男人說:“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男人直了直即將滑向桌底的身體,熄滅剛剛點燃的煙說:“是,我已故的八位前妻都說我是個好人,沒一個因克妻這點小事離開我……。”



【結語】:收起瑕疵都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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