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和許村之間隔著一個糖三角王軼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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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和許村之間隔著一個糖三角
王軼瓊





趙半狄苦惱了三年,他這一次在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的回顧性個展,也顯示了這種苦惱,以及他整體作品及思想的“懸浮”。

這種“懸浮”狀態成為了這三十年中國當代藝術的大部分的狀態,即既不是西方藝術體系的主體線索和思想之物,也不是東方藝術核心文脈的延伸。或者有意無意避開這兩座灘頭及漩渦。

藝術觀念的險灘能避開嗎?

從鄉村這個不被當代藝術在意的角度和“在地”仔細回望現象,特別是在社會學、人類學的層面分辨這些藝術形態、作品和藝術家的思考時,很多東西會慢慢被剝離。表面上看鄉村就是通常說的農村,“農村”是遠離當代藝術的,而且當代藝術也不會產生在“農村”,農村被“定義”定義住了。如果把農村換成鄉村、家園、故鄉,可以告老還鄉的后桃花源,是不是可以理解這其中一定擁有某種線索,一種和生息、日常、文脈、習慣有關聯的東西。

有些東西看起來古老、舊、空心的,但它又生生不息,頑強地生長在土地中,并且依附在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保存在關于生與死的的意識和念想里。有些東西書本里沒有,從遠處觀望也不知所然。
所以懸浮的心態、懸浮的人可以把自己從空中大面積降臨,讓身心、肢體和思想降臨到一座山、一條河,或者某一塊石頭,或一棵千年古樹。

那么當代藝術也好,當代文化的思考和形態就會有一些暗示、顯影以及和先賢對話閃靈的意味。這個意味可以對應“有意味的形式”,也可以對應一頓和藹可親的喜宴,對應嬰兒降臨的祝愿,和老人離去的默哀。讓習俗接納新生,也送走故人。

當代藝術既不反對生,也不反對死,它反對的是習俗和慣性,甚至是粉碎性骨折式的破壞,那些讓某種東西固化的念頭。結果呢?




被許村國際藝術節總策劃渠巖的邀請,我終于來到聽說已久的許村。我是“裸體”來的,既沒有穿衣服,也把頭腦中固有的一些東西刪除,讓自己不帶任何成見和知識系統進來。讓一個“零”的我面對被慢慢修復的鄉村。

顯然許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古老的、即將坍塌的農村,藝術每時每刻滲透在鄉間,藝術節的氣氛和著鄉村集市一起升騰,村民已經習慣這個外來的、被稱為當代藝術的東西在蔓延。那些伴著藝術節長大長高的孩子更不用說他們的喜悅了。

許村的修復是以藝術作為手段介入的,它首先在形而上建立尋找理論框架和體系,然后協助形而下的一系列實施。既不以藝術作為主體,也不刻意把鄉村制造成主體,其實是互為主體。鄉建是個非常復雜又細致的腦部手術,是合力的結果。既不是妥協,也不是對立。藝術介入鄉建,恰恰起到柔軟和溫暖的作用。

這類似按摩,好的手法和非常明白的按摩師的按摩。

當代藝術家是按摩師嗎?


(本文刊發在海航《云端》HIGH ABOVE/2017年第八期,8月10日出版,定價:18元,國內統一刊號:CN46-1084/Z,國際標準刊號:ISSN 2096-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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