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林中,微風輕撫,泛起陣陣漣漪,散落了一地的緋紅。四月的春,美的那么令人窒息,就像誰的青春,那么令人向往。
“同學,麻煩問一下,這個是你掉的嗎?”聽到附近有人在和我說話,我拿著正在拍櫻花的手機便轉了過來。
“唔,初……初晨。”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運動裝手里拿著學生證的男生。“是很像呢!像到我恍惚以為你回來了呢!”我喃喃自嘲道,“再不回來,我可能認不出你了呦!”或許是失望,或許是難過,記憶不自禁的飄回到了五年前。
十五歲的孩子,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秘密,就像我,心里面住著一個叫李初晨的男孩。
初見李初晨時,我上六年級,那年,因為爸爸媽媽工作的緣故,我便寄住在了外婆家,在那個小鎮上渡過了四年的光陰。
作為一個插班生,本就有著幾分不適,也就比較安靜的在自己座位坐著,很少與同學說話。而李初晨便是我在班級里面認識的第一個男生。
“喂,可以交個朋友嗎?”感覺后面有人在拍我肩膀。
我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裝的男孩,在對我笑。
“我叫李初晨,我媽說我出生在春天的早晨,便給我取了這個名字。”他笑著說道,露出兩個小虎牙。
“唔,我叫季夢。”我想了想補充道,“好像我的名字沒什么含義呢!”
“季夢,挺好聽的名字呢!還有,你長得真可愛,就像芭比娃娃一樣呢!”
“嘿嘿,你的小虎牙也特別可愛呢!……”
就這樣,嬉鬧中,我漸漸和李初晨成為了好朋友。花開花謝,又是一年。小學畢業的我們,沒有惶恐,不舍,迷茫,有的只是對初中生活的向往。
七年級那年,也許是誰的風,應了誰的愿,許了誰的諾言。我和李初晨又成為了同班同學。
“季夢,看來我們真有緣分呢!”李初晨穿著黑色運動服走進教室,笑嘻嘻的對我說道,和去年比,他長高了好多呢!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調皮道:“喂,可以交朋友嗎?”
“不可以,”李初晨搖著頭裝著深思的樣子,“不能和小魔女交朋友,哈哈……”說完便跑了教室。
“李初晨,你給我站住,你剛剛說什么?”我在他身后大喊道……
潮起潮落,花謝花開,燕來燕往,我們便步入了九年級,那年,我十五歲。
“夢夢,早飯,趕快吃吧!”初晨穿著黑色運動服,把早飯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怎么又帶了?”我拿著手中的課本,抬頭看著初晨。長高了好多呢,黑色衣服,很陽光。
“又帶了?” 初晨敲了一下我的頭,“經常不吃早飯,對胃不好的,趕快吃吧!”
“好!”我咬著包子對初晨笑著。全班好像都知道我和初晨是青梅竹馬,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紙。
突入而來的風雨,碾壓了枝頭的殷紅,紛紛飄散,落了一地的孤零,任由誰在夜晚哭泣,驚了誰的夢。
中考結束后,有了自己第一個手機,有了QQ,可再也找不到了初晨的影子,仿佛他在我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一夢四年,夢醒無晨。十五歲那年,初晨離去的匆匆,沒有相見,沒有道別。有的只是他留給我的一紙無處安放的相思情懷。父母突然離異,他隨著母親離開了這個城市,一紙相思,留下了高考后這里重聚的諾言。在這個城市,我渡過了高考以后所有的寒暑假,卻再也沒遇見過初晨。
或許是十五歲的心真的很小很小,小到只能住一個人,便沒了位置,小到思念一個人,可以徹夜難眠。無期的等待是漫長的也是痛苦的。我等了初晨五年,不知歸期……
“同學,同學,這個是你掉的嗎?”那個拿著學生證的男生又一次喊了我。
“嗯,”打斷了思路,我反應過來,“我看看哈!”我接過學生證翻開看了看,“唔,是的呢!謝謝啦!”“沒事兒,不要客氣。”
慢慢中,我知道撿到我學生證的這個男生是大三的直系學長,叫季涼川。他和初晨真的很相似呢!曾恍惚,我以為等待五年的初晨回來了,以為陪我漫步在校園看花開花落,云卷云舒的人是初晨。也曾幻想過時光靜止,換一世永恒。
二十歲生日那天,季涼川突然對我說“夢夢,我喜歡你!”那一刻,我才恍然明白,他終究不是初晨。我拒絕了季涼川,從哭到笑,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初晨走的那一天。
也是那年,我終于明白,有些等待,有些期盼,并不是為了在一起,也許陪你從青絲到白頭的那個人不會是我,但我把青春最美好的時光都留給你做了期盼。或許終有一天,還會相見,再多的話語,終只能換一句“好久不見”!
夢落初晨,驚擾涼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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