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 錄 |惟有蘭花香正好
上一章 |真的真相
文 |唐媽
我重新倒了杯水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小凳子上。
“溫隱,我們聊聊吧?!?/p>
他挑挑眉:“聊什么?”
“你是不是挺討厭蘭……呃,那個昊天的?”
他手里抓著個核桃慢慢轉著,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太長時間了,記不清了。”他把腿從茶幾上收回去坐好,“你是不是想勸我放過蘭讓?”
他很聰明,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小心思,我往后縮了一下,怕這個昔日的魔神一怒之下再把我給廢了:“你現在屬于那個……”
“鳩占鵲巢嗎?”他把核桃拋起來,抬頭看著:“你當我愿意的?”
核桃掉下來的時候他揮了下手接住了,“丫頭,你當我愿意的?”他低頭看著手里的核桃,毫無預兆地把核桃朝我砸了過來:“你知道個屁!”
我嚇了一跳,沒躲開,核桃砸在我腦門兒上,疼得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捂著被砸到的地方咬牙忍住了慘叫,有點兒腫了,估計早上起來就是個大包。
攏共說了幾句話就被砸了個包,我心里又委屈又難過,站起來瞪了他一眼,轉身回了自己房間。他一直陰沉沉地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神經病。
我躺在床上,額角一抽一抽地疼,疼得我心煩意亂。我在抽屜里翻了翻想找顆去痛片吃,可自己這么久沒回來,抽屜里什么都沒有。光著腳拉開門,想看看冰箱里有沒有冰塊兒,一開門就看見了杵在門口的溫隱。
我嚇了一跳,差點兒喊出來:“你有病吧,嚇死我了!”
他皺了皺眉,指了指我腦門兒:“腫了啊?!?/p>
“廢話,能不腫么,您老那么大的手勁兒,我這腦門兒沒被砸個窟窿算我命大?!?/p>
他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遞過來,是包了毛巾的冰塊兒:“冷敷一下吧?!?/p>
我狐疑地看著他:“蘭讓?”
他臉色一變,直接把冰塊兒扔到我身上,轉身就走。
我朝他背影撇了撇嘴,神經病。
拿冰塊兒敷了一會兒,疼痛減輕了不少,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是被我爸掃院子的聲音吵醒的,掃帚劃過青石板,沙,沙,沙,我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兒,有那么一瞬間覺得世界真美好,不過好心情很快就被被子下面潮乎乎的感覺打碎了。
我跳起來掀開被子,悲催地發現昨晚那塊兒冰已經化成了水,弄濕了小半張床。額角的地方倒是不太疼了,可有點發脹,我感覺眼角都吊起來了。
也不知道隔壁這會兒睡著的是蘭讓還是溫隱。溫隱頂著蘭讓的臉,我真的有點老虎咬刺猬無處下口的感覺。嘆了口氣,我穿好衣服把濕了的被子和墊子換了下來。
衛生間在客廳,我捂著腦門兒跑進去,看到鏡子里自己那張臉的時候,倒吸了一口冷氣:天爺啊,我這是長角了嗎?
我磨了磨牙,臉也沒洗直接跑去砸隔壁的門:“開門開門開門!”
我爸掃完院子進來洗手,看到我的樣子嚇了一跳:“小藝啊,你這腦門兒怎么這么大個包?”
屋里的人已經把門開開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哀嘆了一聲,還沒換回來啊。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沖我爸擺了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昨晚出來找水喝,撞的。爸,我餓了!”
支走了我爸,我一把把溫隱推進了屋里,反手關上了門。
客房我爸平常會放一些雜物,現在門口就放著一根棍子,不知道是干嘛用的。我想到沒想抓起來就朝溫隱砸了過去。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沒在笑了,也不躲,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終棍子還是沒落在他身上,但是砸在旁邊桌子上發出很大的聲音。他不光是溫隱,他還是蘭讓。
我蹲在地上,無力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是的,我拿他沒辦法。
打,打不得也打不過。罵,他一個不高興估計能給我腦門兒上的包再配個對兒出來。
我該拿他怎么辦???
他蹲了下來,捏著我下巴把我臉抬了起來。我抗議了一下,他手上使了使勁,疼得我一個哆嗦。
“你沒拿冰敷嗎?怎么腫得更厲害了?。俊?/p>
我啪一聲打在他手背上:“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多會兒睡?”
他松了手站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我:“想你的蘭讓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趕緊睡覺去!沒事兒少出來!”
“陸藝,你最好對我好一點兒。我的脾氣不好,不然,指不定干出點兒什么來?!彼雇酥策呑撸骸皩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現在可以控制我清醒的時間了。”
窗簾是拉開的,他背光站在床邊,臉色晦暗不明,但言語間的威脅卻很赤裸。我咬著牙忍住了要破口大罵的沖動,他已經躺回了床上:“下次醒了我要吃水晶肘子,肘子記得腌?!?/p>
我恨恨地磨了磨牙,他已經頭一偏睡著了。
我掐著表,五分鐘后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松了口氣。這是蘭讓,蘭讓回來了。
蘭讓看我站在床邊不說話,立馬反應了過來:“昨晚他又出來了?”
“嗯,他說他可以控制清醒的時間了。蘭讓,怎么辦?”
我趴到床上,枕在他肚子上:“我有點害怕?!?/p>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會有辦法的。”
我爸在廚房做飯,白粥的香味兒在這兒都聞得到,我倆都沒說話,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刻的靜謐。會有辦法的,這句話到底有多少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大家都清楚。
一直到我爸喊吃飯了,我倆才爬了起來。蘭讓這會兒才看見我額角的傷,他輕輕碰了一下,我怕疼,往后躲了躲,然后立馬就后悔了。
蘭讓的手還抬在半空里,他尷尬地笑了笑:“疼吧?”
“不疼不疼,就昨晚出來喝水撞了一下,沒事兒,過兩天消了腫就沒事兒了?!?/p>
他伸手輕輕抱著我:“陸藝,對不起?!?/p>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背:“傻瓜,對不起什么。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了?!?/p>
一直到假期結束,溫隱都沒有再出現過。
我爸塞了一堆香腸臘肉在后備箱,讓我帶回去給朋友吃,我很舍不得這么快就走,可蘭讓的情況太不穩定,我也不敢再多呆了。
“爸,你少喝點兒酒,有事兒就趕緊給我打電話。”
隔壁的狗生了小狗,我跟大媽說好了過滿月了給我爸勻一只,那么大個院子只有老頭兒在,太寂寞了。
路上蘭讓開車,最近他沉默的厲害,基本不說話,開車的時候也很安靜,我覺得有點尷尬,只能打開了收音機。
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蘭讓毫無征兆地把車停到了緊急停車帶,他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話都沒說出來就趴到了方向盤上。胳膊摁在了喇叭上,刺耳的聲音震得我心頭一跳。
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五分鐘后,蘭讓抬起了頭。
他熟練地摸出來裝在口袋里的煙點著了,然后指了指還在響著的收音機:“這什么東西?”
我看著窗外,一輛接一輛的車飛馳而過,沒有人注意我們為什么忽然停在這里。很煩,特別煩,那種無能為力堵得人心口發疼的煩,我飛快地打開車門,想下去透透氣。
車門剛打開,我胳膊就被抓住了。
溫隱伸手將車門關上,順勢壓到了我身上。
我被他擠在座位兒里,他胳膊肘頂在了我肚子上,弄得我一陣反胃。
他手里的煙還沒有滅,灰白色的煙飄了過來,我一陣恍惚,他湊過來看著我:“陸藝,我就那么招你煩呢?”
我煩躁地扭過頭,推了他一把。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后親了下來。
唇挨過來的時候我劇烈地掙扎了起來,他的唇死死壓在我嘴上,一只手掐著我的臉頰強迫我張開了嘴,然后他嘴里含著的煙全渡了過來。我疼得下意識地吸氣,嗆人的煙味兒順著呼吸道一下子涌到了肺里。
我胸口憋得像要炸掉,他還死死壓著我不放,舌尖在我牙齒上掃過,然后追著我的舌尖纏了上來。
我恨自己沒有留長指甲的習慣,但抓在他胳膊上的手還是使勁兒掐了一把。他悶哼了一聲,在我舌尖上咬了一口,然后退開了。
我紅著眼睛瞪著他,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
咳嗽地淚流滿面。
下一章
蘭讓:媽蛋!溫隱你起開!
溫隱:急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誰親不一樣!
陸藝:我覺得我快瘋了,我要罷工……
喜歡一個人,到底喜歡他的什么呢?靈魂?記憶?還是,臉?唐媽覺得,喜歡的是他的好,對我的好。之前看到有提到邪不壓正這個問題的,呃,我想解釋一下,雖然這個故事有點偏靈異精怪,我也大放厥詞說要走走什么該死的劇情,其實,說到底,這還是一部關于愛情的小說。我們主要的目的還是談情說愛順便耍個流氓?,F實中碰不到的愛情,希望大家可以在我的作品中遇到看到。所謂YY,我覺得自己做得還是蠻到位的,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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