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廢墟(4)

送走了他們之后,我收拾了一下,吃了點剩飯充饑。一直忙到晚上12點,我像一塊磚頭一樣,倒在床上翻過來、滾過去,白天的鏡頭就像放電影一般在我腦海里重播。我坐立了起來,穿好衣服走到樓下,把硬盤錄像機抱了上來。反正睡不著,我干脆把10天前的錄像也看一遍,看到數據被覆蓋了為止。我也不記得究竟看了多久了,也沒心思去關注時間。正當我要昏昏欲睡的時候,鏡頭里2個年輕人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們倆像掃描儀一樣,目光一行一行的掃著貨架。其中一個提著一個米色的棉布購物袋,顯得有點鼓。倆人一前一后,快走到碼放火腿腸的位置時,走在前面的那個假裝回頭與后面的人交流,卻有意無意地朝著鏡頭瞄了一眼。我察覺到這人有點似曾相識,但有不記得哪里見過。不一會兒,他們倆人之間的間隔更近了,并停住了腳步。一個人繼續保持著面朝前,背對著鏡頭的姿勢,一個人卻像是在貨架上拿著什么。我急忙取消了快進,改成慢放鏡頭,可是我不管怎么播放,都看不到前面那個男的在做什么,因為鏡頭始終被后面的給擋住了。沒過多久,他們又走到了零食區,重演了上述的動作,同樣,我看不到任何的細節。

第二天我醒來太陽已接近了中午,冬日的陽光,灰蒙中帶著一絲寒意。我下樓來到了店里,店里顯得非常的冷清,可見經過上次和昨天這個事后,我們店是很難獲得鄉親鄰里的信任了。做超市和開飯館一樣,基本做的都是回頭客,客戶群體也就是方圓幾公里的熟人。做順當了,鄰居家里小到油米茶鹽都往店里拿,大到哪家辦紅白喜事,一切應用之物都從店里搬。可是,一旦遇到什么問題,特別有政府工作人員的介入的問題,那壞口碑也會像病毒一樣,迅速傳播開出。除非我們能找到證據自證清白,否則我們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我讓陳師傅把在門口抽悶煙的強子叫進來,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我把情勢和他們講了一下,然后叫他們看一下我昨天晚上發現的疑點。

幾個人聚在電腦邊上,我把昨天我不斷重播的地方再重播給他們看,當我指向那個對著鏡頭看的那個人,說我看這個人有點熟的時候,珊珊叫呼到:“老板,是的,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記得了,這個就是上次來鬧事時,站在后面右邊的那個人。幾次都是他買單的,右額上有一個疤,笑起來有點流里流氣。前兩天還在店里買了2包檳榔走。” 我們聽著都咬牙切齒,特別是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屏幕,雙手緊握著拳頭,額頭都暴出青筋。

同昨晚一樣,不管我們屏幕怎么放慢放大,都看不到任何有調貨的畫面,因為都是被遮擋住的。于是,我又叫珊珊找了一下前兩天,那疤男進店的鏡頭。果然,他漫不經心的在店里轉了1圈,然后走到火腿腸的位置,假裝從里面拿貨,把藏在后面的貨調換到了前面。之后順手離出口的位置拿了2包檳榔。我坐在椅子上,無神得將后背貼在了椅子上,和他們說道:“沒有想到他們這么陰險缺德啊,這出戲我總算是看明白了。他們10來天前就將過期食品帶進來藏在貨架里面,然后提前2天再把東西從貨架里拿出來擺前面顯要位置,再打電話到工商局,這樣不怕抓不到我們啊。而且我們一時也不會料到掉包的時間會這么長,就算是最后監控看到了,也沒法坐實是他們干的。這下我們該怎么辦?” 我又是氣惱,又是犯愁,回頭正想問強子的意見。卻發現強子并沒有在我身后。

我問他們強子人呢?他們一時也面面相覷,大家估計都在看監控,也沒有留意他什么時候走開了。我重新坐直了,叫了幾聲強子,也沒有人應我。我掏出手機撥了一下他的電話,電話撥通了,我們聽不到鈴聲,也沒有人接。我趕緊瞄了一下前幾分鐘的監控,在對著大門的一路監控中,找到了他的身影。他從大門后拖出了那根平時用于拉轉閘門的,帶著一個小彎鉤的大鐵棍。搭在肩膀上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外。

我趕緊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驚呼 “不好!” 連忙奪步走到了大門口,他平時停在側面邊的小車已不見了蹤影。我大步跑到了路邊,遠遠看到他的車影已逐漸淡出了視線。

【都市】廢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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