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六嫂的前夫刑滿出獄,他盤算著要用武力報復六嫂。回到鎮上,遇到死黨到小飯館吃上一頓。
第一百七十三章? ? 夢幻
為了不讓場面尷尬,川仔站起來,左手拿起餐桌上的水壺,動作麻利地倒了一杯茶,遞給六嫂的前夫。
這會,六嫂的前夫已是又累又餓。他毫不客氣地端起茶杯,把這杯茶一口氣喝了下去。他正想問咋還不上菜,服務員就端著一碗白斬雞走過來。
好久不嘗過這種美味了,六嫂的前夫已是垂涎欲滴,還沒等服務員把白斬雞放到桌面上,他就拿起筷子伸長手夾了一塊雞腿塞進嘴里。
嗯,又甜又香還很滑嫩,味道鮮美,真好吃,六嫂的前夫陶醉在美味中。他想,倘若再喝上一點小酒就更有滋味了。這么想著,他不由得又瀏覽了一遍餐桌,咋酒還沒上呢?于是,他張大嗓門說:"服務員,快上酒!"
"好咧!"話音剛落,服務員已從靠墻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兩斤裝的白酒放在桌面上。要知道六嫂的前夫可是整整三年沒有碰酒了,看到了酒,他兩眼放光,忙不迭的地顫抖著手幫川仔倒了一杯酒,然后把自己的酒杯滿上,并對川仔說:"來,咱兄弟倆干一杯!"
"干!干杯!"川仔也端起酒杯爽快地和他碰杯。
一杯酒下肚,六嫂的前夫已是滿臉通紅,他亢奮地說:"川仔,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今晚回家后,我叫家里的臭婆娘把所有的錢交給我,我們兄弟倆明天到賭場搏一把,假如時來運轉了,我們就天天到這來吃香喝辣的了……"
"兄弟,你有所不知,嫂子她……"川仔聽著劉哥的打算,知道他壓根不知道六嫂已經家外有家,跟另外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了。原本打算告訴他,可又擔心他咽不下這口氣,做出犯渾的事來,所以話到嘴邊川仔又收了回去。
"快說,我家臭婆娘咋了?"看著川仔欲言又止,六嫂的前夫迫不及待地問。
川仔望著他,坦然地笑了笑,便靈機一動說:"嫂子她一個人要養活那么多人,也不一定有錢呢!"
"甭管她有多少,我都要她拿出來。"六嫂的前夫一本正經地說。
川仔覺得再沿著這話題說下去也沒意思,站起來幫自己哥們把酒滿上,笑著說:"哥,其他的啥都別想,我們先痛痛快快地喝。"
"弟啊,你這話中聽,來,我們一起干了。"說完,六嫂的前夫仰起頭,咕嚕嚕地喝酒。
川仔見自己哥們一把喝完了一杯酒,自己也不甘示弱,也大口大口地喝著高濃度的白酒。
一瓶酒被兩個人喝完的時候,所有的菜才上齊。這會,在酒精的刺激下,兩個人都覺得飄飄然,但仍然覺得喝得不過癮,便齊聲叫到:"服務員,再要兩瓶白酒!"
"還要酒嗎?"服務員以為他們兩人在開玩笑,反問道。
川仔以為服務員看不起人,怕他付不起飯錢,變從褲兜里拿出一萬塊錢揮了揮大喊道:"怕我付不起錢嗎?我告訴你,老子大把錢。"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怕你們會喝醉……"服務員唯唯諾諾地說。
川仔聽了,把錢重新放進褲兜白了一眼服務員說:"別廢話,快拿酒來!"
"對,快拿就來!"六嫂的前夫也跟著起哄。
"哥,我這就去拿酒,你們稍等一下。"
不一會工分,服務員又拿了兩瓶兩斤裝的白酒恭恭敬敬地放在他們吃飯的餐桌上,并討好地問:"哥,用我幫你們把酒滿上嗎?"
"當然用了!"六嫂的前夫又恢復了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用傲慢的語氣回答道。
服務員知道他們已喝得微醉,便不想惹得他們不爽,便小心翼翼地幫他們把酒滿上,然后悄悄走開。
就這樣,川仔和六哥忘乎所以地在餐桌上海喝不休,直到把餐桌上的菜吃完,喝得肚子圓滾分不清東西南北才罷休。
結賬的時候,兩個人走路都踉踉蹌蹌的,老板算好數后,川仔不知手哆嗦了多久才把飯錢三百六十塊錢結了。
當川仔和六哥從小飯館走出來踏上回家的時候,太陽已近快落到天邊了。看著天空中那金黃色的晚霞,他們異口同聲興奮地說:"哇,真多黃金耶!"
"我們要發達了!"六哥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朝著晚霞的方向搖搖擺擺地飛奔。
看著六哥撇下自己一個人沖走了,川仔也追了上去,可他剛走出幾步,右腳踩了一個飯碗大的石頭,一個趔趄竟然重重地摔倒在地。盡管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是渾身無力,只能在地上手舞足蹈。
這時候,剛才天空上那一大片一大片金光燦燦的晚霞,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也在不斷地縮小。飛跑著的六哥開始著急了,他想,居然有人比我更早發現黃金,就那么一會功夫就搬走了那么多。我不能讓他吃獨食,怎么也得去搶上一些。
于是,六哥把肩上的背包撤下來隨手一丟,繼續趔趔趄趄地向前跑,他的眼睛除了看他自認為的黃金,根本不瞄其他。因為此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都得去撿上一點黃金,這樣以后就能衣食無憂了。
二十分鐘后,六哥已經走到一個水庫邊,他抬頭一看,吃驚地發現黃金比剛才又少了一大半,他想這可怎么了得,得再加快速度。
此刻,雖然他也跑累了,但是為了那唾手可得的黃金,他拼了,居然完全沒發現前面就是水庫,吃力地拖動著左腳邁出一步,頓時,他那小腿裸露處被水庫邊緣的荊棘劃破,微微有些疼。可那如螞蟻呀的小疼根本無法阻止他的腳步,他又邁出了右腳,同樣被荊棘劃破腳讓他覺得略微生疼,他照樣置之不理,繼續邁開步伐。
隨著"撲通"一聲,他左腳踩空掉入水庫,雙手揮舞著劃拉了幾下就這么沉入水底。他的頭頂的水旋轉了幾個浪花又恢復了平靜。
天完全暗下來了,六哥夢幻里的那些黃金也已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