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史遇春
(一)
到過的城市也算不少了。
我是秦人,西安自不必說。
陜南的漢中是我讀書的地方,在那里呆了四年。所能記得的,有出產(chǎn)美女褒姒的褒城、有常常沿其岸邊散緩而行的褒河、有學校后面的連城山、有無事便去游蕩的河東店。
陜北的延安是在那一年的夏天隨團參訪的。寶塔山、延河水已在腦中模糊。所能記得的,是喜歡上了團里的一位少女,胖胖的,面容已無法描摹。
陜西的三大塊,陜南、關中、陜北算是全走過了。
畢業(yè)后,遠赴冰城哈爾濱,在那邊,一呆就是三年。哈爾濱的冰燈未曾親賞,不過那里的冷,那里的雪,永遠會留在腦海之中。
東北也算是到過了。
接下來的地方,就是到了廈門,在這里呆的時間還是三年。
三年前,首次見到廈門時,就對她一見鐘情;三年中對她的愛與日俱增,無法割舍;三年后,因為喜歡,因為種種,選擇了留守,想著,或許會是一生的停留。
也曾去過許多城市,例如北京;廣州,中山;濟南,煙臺,威海等等。那時對城市的判斷尚稚嫩,所以記得的大約只有地名。
再后來,又去了重慶,成都,合肥,包頭,青島。
哈爾濱之后,年齡也長了,閱歷也多了,對人生,對社會,開始用自以為是的“審視”目光打探了。
廈門之后,對城市,又開始用“對比”的眼光觀察了。
離開廈門才兩天,感覺似乎已經(jīng)過了許多時日。我常常會把廈門看作愛人,所以,產(chǎn)生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自然是情理中的事。
昨天,因為工作,去了揚州,停留短暫,印象深刻。
有人曾經(jīng)說:
愛過一次之后,便永遠失去了再愛的能力。
我沒有愛過,所以不知道這是如何的滋味。
在廈門呆了三年,其間也到過許多地方。
除了家鄉(xiāng),我會把所有走過的地方都拿來和廈門比較。
家鄉(xiāng)是生我養(yǎng)我的雙親、是兄弟姐妹、是那周遭播撒童年笑聲的流水,是曾經(jīng)和雙親一起勞作的土地,是一聲聲回腸蕩氣的秦腔,是走遍天涯海角一刻也不能暫忘的思念……因而,家鄉(xiāng)的地位自不可撼動,那是生長我的根,是血脈流淌的源,無他物可以與之比擬。
(本文原題《廈門·揚州》,因間隔符處處受阻,在這次整理時,就將題目改作《廈門與揚州》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