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不如相恨(11)

第十一章:答案呼之欲出
顧閻說,十一點前必須回家,他的東西不允許別人碰……
溫俞迷蒙地睜著眼,嘴巴上溫濕的觸碰讓她覺得一陣惡心。
這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溫俞湊過去看到屏幕上閃著顧閻的名字。她沒來由覺得心痛,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孟原嘴角勾起冷笑,把爛醉的溫俞摁在冰冷的玻璃桌上,接通電話,湊過去瘋狂地親吻溫俞。
“嗯,嗯,孟原,孟原,你放開我!”溫俞伴著哭腔難耐地呻吟起來。
轟!顧閻蹭地一下站起來,雙目赤紅,“溫俞!”他暴怒地捏著手機,溫俞的嬌喘幾乎要了他的命!
從聲音就可以判斷他們在干什么!很好,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女人!
顧閻面色陰沉地像來自暗夜的撒旦,此時此刻,他真的有了讓孟原徹底消失的念頭。
顧閻馬上聯(lián)系跟蹤溫俞的私家偵探。私家偵探進到欲望的包廂里,報告回來的消息卻是孟原他們已經(jīng)走了!
顧閻急了,馬上動用他在A市所有的關(guān)系尋找溫俞。這兩人卻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怎么都找不著。
短短二十分鐘,顧閻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不安和絕望壓得透不過氣來了,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他真的有可能失去溫俞了。
不!顧閻腦子里嗡嗡作響,他只有一個念頭,他必須找到溫俞。
顧閻是個生意人,他的關(guān)系都是白道上的,很多白道上辦不到的事,或許黑道可以。
顧閻的生意一向不沾黑,偶爾跟道上的朋友有些來往都是何必去談的。顧閻撥通何必的電話,讓他聯(lián)系黑道上的人找溫俞。
何必有些猶豫,顧閻若是動了一條黑線,以后想全身而退,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顧閻突然暴怒地掀翻桌子,氣的整個面部都在發(fā)抖,“我他媽連女人都要讓畜生糟蹋了,還管什么黑的白的!如果能幫我找到溫俞,日后若是作奸犯科,我顧閻也一定效勞!”
十分鐘后,出口組的人在去B市的國道上攔下了孟原的車。顧閻到的時候,孟原已經(jīng)被揍得癱在地上,沾滿血的五官已經(jīng)辨不出原來的面容。
顧閻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抱起躺在車內(nèi)衣衫凌亂的溫俞。
孟原難受地瞇著眼,血水一點點滲進他的眼眶里。他張了張嘴,嘴里又咳出一口鮮血。
醉的不省人事的溫俞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在顧閻懷里蹭了蹭。
出口組的老大李振國,脖子上爬著一條猙獰的傷疤,低頭看了眼溫俞,天生兇相的臉露出一絲笑意,“顧總,夫人已經(jīng)安全找到了,那渡口的那批貨……”
“我給你送。”顧閻硬生生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有些松動,“不過只有這一次。”
李振國望著顧閻離去的背影,嘴角浮上一絲志在必得的冷笑。
回到家,顧閻一整顆心才終于放下來。
季小從狗窩里站起來,搖著尾巴看了看溫俞,吸吸鼻子,又躺了下去。
顧閻哼了一聲,看著爛醉如泥的溫俞,特嫌棄。自己一整個晚上竟然就為了找回這個爛醉如泥,渾身酒氣的醉鬼!
顧閻放好水,調(diào)好水溫,抱著溫俞坐到浴缸里。
顧閻拿起毛巾在溫俞臉上粗魯?shù)貋y擦一通,溫俞難受地叫了一聲“好痛”, 一下子酒全醒了,睜著紅紅的眼錯愕地看著顧閻。
溫俞喝斷片了,她只隱約記得跟孟原去了欲望,被灌了很多酒,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她怎么會跟顧閻躺在一個浴缸里!
顧閻別扭地推開懷里的溫俞,臉上的柔情還來不及收起來。
“你今晚過了十一點還沒回來!”顧閻覺得必須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便厲聲厲氣地說道。
今晚發(fā)生了許多事,他不知道為什么挑了一件最不重要的開口。
溫俞慌亂地看向顧閻,去欲望之前確實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顧閻,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這次好嗎?”
顧閻心里猶如針扎一般,她還是想著離開。顧閻長腿邁出浴缸,不發(fā)一言地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冷漠地道,“不原諒!”
只聽砰的一聲,顧閻狠狠地關(guān)上浴室門,把溫俞留在浴室里。
溫俞心里特別難受,她摸不清顧閻的心理,到底他們的約定還作數(shù)嗎?她還能離開顧閻嗎?
第二天醒來后,溫俞給孟原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法接通。她隱隱覺得,昨天晚上應該發(fā)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溫俞洗漱好走下樓,卻見穿著休閑裝的顧閻牽著狗站在樓下。
顧閻此人,少年老成,每天都擺著一張討不回債的撲克臉,頭發(fā)永遠梳得一絲不茍,明明只有二十八歲,卻給人一種中年大叔的陰沉。
顧閻今天不僅沒穿西裝,頭上連發(fā)膠都沒抹,幾縷頭發(fā)隨意地散在額前,顯得整個人陽光帥氣了不少。
溫俞愣愣地與顧閻擦身而過,顧閻從來沒等過溫俞,今天特地等她出門的概率相當于哈雷彗星撞地球的概率。
顧閻突然彎腰抱起溫俞,站到體重器上,冷漠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溫俞竟然重了三斤,但他嘴上卻陰陽怪氣地道,“你竟然重了。”
溫俞聞言倒吸一口冷氣,顧閻千方百計讓她吃東西,如今真重了幾斤,也是錯的,可見顧閻只是想折磨她!
溫俞眼里的亮色驟然褪去,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看顧閻。
顧閻以為溫俞因為重了幾斤不開心,遂動作粗魯?shù)胤畔聹赜幔讨瓪獠粷M地推了她一把,威脅道,“你這什么表情?我千辛萬苦養(yǎng)回來的肉,你要敢給我瘦回去,我就把這狗肉燉了喂給你吃!”
“我,沒有。”溫俞心臟快速跳了幾下,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她悲哀地想,顧閻怎么可能真正關(guān)心她的身體?他所想的,不過是千方百計折磨她罷了。
顧閻心里有些不悅,面對他的關(guān)心,溫俞竟露出一副困擾的樣子。他惡狠狠地瞪了溫俞一眼,兇巴巴地牽著狗出門了。
溫俞松了一口氣,顧閻果然不是等她。她在沙發(fā)上坐了十多分鐘,想著等顧閻走遠了再出門。
溫俞出門的時候,硬生生止住腳步,顧閻的車竟然還停在門口。
顧閻及其不爽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汽車發(fā)出刺耳的鳴笛聲。“你他媽上來!磨蹭那么久!”
溫俞嚇了一跳,趕緊拉開車門跳上車。
上車后,顧閻冷著一張臉生悶氣,溫俞不敢主動搭話,心里還記掛著孟原,便悄悄拿出手機給孟原發(fā)了條信息。
叮!顧閻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盯著屏幕的目光越來越陰沉,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溫俞,溫俞頓感背后一陣發(fā)涼。
到餐廳后,顧閻讓溫俞先進去。溫俞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她往窗外看去,隔著落地窗與顧閻四目相接。
顧閻正在打電話,看到溫俞也是一愣。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溫俞,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冷笑。
溫俞馬上別開眼,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顧閻眼中的獵物,那種被壓制被算計的感覺讓她覺得透不過氣。
吃完飯,顧閻又點了幾樣甜品。
溫俞皺了皺眉,忍著喉嚨上泛起的惡心,遲遲不愿意動勺子。
顧閻忍著怒氣,咬牙切齒,“才吃了一點東西,又吃不下了?”說罷手指在奶油奶糕上一抹,惡作劇地涂到溫俞鼻尖上,“你聞聞,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東西嗎?”
溫俞眼底閃過一絲哀色,“顧閻,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溫俞了。”
顧閻停留在溫俞臉上的手突然一怔,轉(zhuǎn)而緊緊捏住溫俞的下巴,“你是不是非得惹我生氣?”
溫俞露出慘烈的笑容,看著顧閻紅了眼,“顧閻呀顧閻,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溫柔賢淑的溫俞,不愛顧閻的溫俞,我都做到了。”
顧閻怔愣,不愛顧閻的溫俞?他抓著溫俞的手瞪直眼,“你別惹我生氣!”
溫俞長嘆一聲,拉開顧閻的手,“顧閻,我早就想問你了。你根本不愛我,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身邊?別跟我說復仇之類的鬼話,你為什么會關(guān)心仇人的女兒有沒有得厭食癥死掉?你為什么明明恨我,卻想要跟我就這樣過一輩子?顧閻,我真的不懂你了,那是一輩子,你那么恨我,為什么想跟我一起過?”

顧閻真的恨溫俞嗎?
顧閻蹭地站起來,心里藏了這么久的答案呼之欲出。顧閻恨溫俞,還是愛溫俞?如果是恨,為什么心里眼里都是她!
溫俞一把抓住顧閻,淚流滿面,“顧閻,你把我爸媽害得那么慘,我不管你現(xiàn)在是愛我,還是不愛,我都不可能再愛你了,你也別再糾纏我了,好嗎?你家的事,整個溫氏都賠給你了,還不夠嗎?”
你都不可能再愛我了……顧閻突然覺得心臟正被一把生銹的刀不斷切割。
“不夠!”顧閻突然緊緊架住溫俞的肩膀,面色陰沉地像來自暗夜的撒旦,“我顧家因為你媽家破人亡,你們家有家破人亡嗎?”
顧閻千瘡百孔的心臟微微顫動,不是的!
溫俞不可思議地瞪直眼,嘴唇微顫,“你也要我,家破人亡嗎?”
顧閻松開溫俞,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溫俞,你終會知道,你離不開我!你非我不可!”
顧閻走后,溫俞如同泄氣的破布娃娃癱坐在椅子上。
叮!溫俞劃開手機,看到孟原的一條信息:今晚七點,欲望見。
溫俞緊緊握著手機,這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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