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如此令人絕望,但人們興高采烈的活著。這說的是晚年的上校嗎?”
——《人生海海》麥家。
從幾個不同的人講述的故事中,拼湊出一個上校的人生。有父親的,有林阿姨的,有老保長的,有小瞎子的。每個人的故事都不一樣又一樣。
不一樣的是他們和上校一同經歷的那一段是別人不知道的,一樣的是他們講述的都是同一個人。
看完《人生海海》這本書后,都會對上校的人生唏噓不已。他是拔尖聰明的,幾個月時間掌握了老木匠的所有技術可以獨當一面,因為自己受傷研究醫術成為聞名的“金一刀”。確又因頂尖聰明被選中當兵,被選中做特務,被迫進入監獄又參加朝鮮戰爭。在紅衛兵正當道時,又因為過去的歷史成為了眼中釘。以至于后面和林阿姨在一起時,是他不幸還是幸運的日子,真正是難以評論。
上校其實是明白自己的聰明的,他干一行就能在這一行做到拔尖的。但是他選擇了在當兵時不殺人,而救人。
讓人想起了《血戰鋼鋸嶺》里不拿槍的軍醫戴斯蒙德。
后來他選擇在醫術方面繼續深造,即使退伍后也是以行醫為生,在村子里治病救人。
小爺爺自殺的命不僅僅讓他在生理上救活了,還在心理上治療小爺爺——給他十塊錢買回耶穌像。不單單的是純粹的在醫術上救人,也在心理上拯救。
讓人想起了魯迅——棄醫從文的他想要真正解救自己的民族,首先要救治人的精神。
即使是爺爺背信棄義,為了自家的名聲,出賣了上校,父親還是拿到了上校的申明:有理有據說服了村民原諒爺爺,據說申明的最后一句話是:一切都是命。
被親近的人背叛,還是從心底里給出了原諒,不讓親近的人為難。這不是中國式電視劇好人原諒壞人最后的結局,而是上校這樣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對認命這件事的感慨。
不怪爺爺,事情終究都會走到這條路上。
“生活不是你活過的樣子,而是你記住的樣子。”
上校和林阿姨在一起的生活,只是記住了養蠶的精髓,記住了林阿姨像“媽”一樣的照顧,記住了給陌生人炫耀他用生命要遮掩的肚皮的秘密。還有他還畫出了林阿姨穿軍裝的背影。這也是他記住的生活。
此后上校生活,就如同在《人生海海》一書中被無數人標注的一個句子:“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熱愛生活。”
從頭到尾,上校的生活沒有從他的嘴里親口說出來一句,全部都是別人的轉述,而且是不同人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或許還有更讓人驚訝的的故事,在上校的心中已經封塵,無法公開。
感謝麥家,讓我們這沒有經歷過動蕩時代的人們明白、感受了上上一輩人與上一輩人經歷的苦難。歷史,是以這樣的方式被人們記錄在心中。即使是如上校般活得晶瑩透徹的人,也依然難逃命運的折磨。
你我,只需要在那“感到光榮又孤獨的花園里,一個人散步,享受孤獨帶來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