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天花板，一張床，發出微光的臺燈，兩支顯眼的針管躺在地板，一具赤裸尸體。慌亂的人群，警車發出刺耳聲音。
從旅館里推出的尸體，被白布掩飾著所有的真相。
“都讓讓，別妨礙警察辦案”不耐煩的口氣。張警官，一個有著20多年辦案經歷的老警官，為人善良，沖動，不會遮掩自己的情感。
“老張，大晚上出什么事了。”
“還不知道，半夜接到旅館的電話。去的時候已經死了”
“怎么死的，男的女的”
“女的，具體原因還在查，多半是吸毒玩嗨了，地上還有針管。”
“確認身份了嗎”
“還沒，只發現了一個手機，手機上只有一個聯系號碼還沒有備注”
“那聯系了嗎”
“聯系了，說是有事明天再來”
“什么事啊，有比人命還重要的事嗎”
“不知道，但我們也不能強迫別人”張警官無奈的搖了搖頭
復式別墅，歐美的風格，二樓，偌大的床。
“誰啊，這么晚打電話過來”女子皺著眉問道
“沒什么，一個美國朋友估計是沒注意時差，快睡吧，馬上天明了”
秦向明望著天花板，聽到身旁女子均勻的呼吸聲后，終于忍不住起身。
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夾著高檔香煙，一口口的吸進去再一口口吐出來。左手搭在心臟上，自己清楚里面所有的構造。東方微白，秦向明停住了手里的動作，轉身進入臥室。
秦向明進入臥室時，蘇可嵐已經醒了。
“可嵐，我今天有事可能會回來遲一點”
“好吧，反正我今晚也要和朋友一起逛街”
“玩的開心點”
“嗯”
上午九點，秦向明開著車來到警察局，拿出手機撥通昨晚半夜的騷擾電話
“喂，你好。我是秦向明，就是昨晚有事的那個”
“哦，你來了啊，我馬上下來帶你去認領尸體”
“好的，謝謝”
秦向明把手機放在口袋里，望著天空，面無表情。大雁聚集在電線上，黑壓壓的一片，等待著向南的起航。
張警官從樓上下來，看到秦向陽不由的驚訝，一直以為他應該和自己年齡相仿，沒想到這么年輕，估計也就30歲左右。張警官搖了搖頭將自己從思緒中拉了出來，走到秦向明的面前。
“你好我是負責這件案子的張警官”
“你好，張警官”
“昨晚半夜打電話真是不好意思，沒打擾你吧。只是人命關天沒想到那么多，不過秦先生真是忙，那么晚還有事”張警官暗暗的諷刺
“沒打擾”秦向明避開了張警官的諷刺
“那就好，跟我來吧”
秦向明跟著張警官來到停尸房，張警官拉開一個裝尸體的箱子，用手輕輕的揭開白布，揭開事實的真相。女子的臉龐感覺很安靜，蒼白的面色不帶有一點顏色，緊閉的雙眼讓睫毛有了更好的舒展。看不到一點的痛苦，仿佛只是一種表演，一個禁忌的玩笑。清秀的五官是秦向明從小看到大的，無比熟悉的。
秦向明用手捂住心臟，表情痛苦的彎下了腰。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忘記過去，做到心如死灰，但真正做到忘記過去又有多難。
“你怎么了”張警官問道
“沒事，我口袋里有藥，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到我辦公室吧，剛好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好的”
張警官把秦向陽帶到辦公室坐下，并倒了杯水遞給秦向明。
“謝謝，說來也是可笑。心臟科的醫生竟然自己就是一個患者”
“你是醫生？”
“是的，也是患者。可笑吧”秦向陽苦笑到
張警官望著秦向陽沒有說話，他不懂得怎么安慰別人。
“張警官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秦向陽轉開話題
“你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那好我們開始吧” ?“好的”
“你認識這個女的嗎” ?“認識”
“她叫什么名字” ?“陳天瑜，象征著一塊天生的美玉。”
“是個好名字，她配的上這樣一個名字至少是外表上”
“陳警官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秦向明望著張警官帶著一種渴望，一種傾訴的渴望
“好的，這是我的職責” ?“謝謝”
秦向明閉著眼睛陷入了回憶里……
一個被現代化遺忘的南方小鎮，無數的小巷，爬山虎充斥著墻壁，讓人忘記了最原本的面目，喧鬧的吆喝，幾個小孩在追跑著嬉鬧著。
陳天瑜小心翼翼的跟在一群小孩的后面，帶著一種羨慕的眼神望著那些聚集在一起的孩子。他們走一步，陳天瑜也跟著走一步。因為營養不良而消瘦的身體搖搖晃晃。
“二寶哥，你看那個臭小孩又跟著我們了”小天帶著嫌棄的口氣說道
二寶是這些孩子中最大的，自然而然的獲得了孩子中的支配權
二寶望著陳天瑜有了一個主意，一個罪惡的主意，二寶對著小天的耳邊說了這個主意
“可以嗎，會不會太過分了啊”小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怕什么啊，我看電視劇里都這么演的。膽小鬼，你到底敢不敢？”二寶帶著威脅的口氣
“那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辦”小天機械望著二寶，自己失去了任何的思想
“她媽是個傻子，她爸又死了，她不會和別人說的”二寶信誓旦旦的說道
陳天瑜的爸爸是個下鄉的知青，媽媽是當時村里最美麗的女子。女未嫁，男未娶，又情投意合，并組成了最讓人羨慕的家庭。但老天最喜歡的就是和別人開玩笑，在陳天瑜生下來沒多久，陳天瑜的爸爸就因為腦癌離開了人世，而陳天瑜的媽媽也因為受不了打擊一夜之間瘋了。
“那……那好吧”小天猶豫的答應
二寶和小天轉身離開人群走向了陳天瑜
“天瑜我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怎么樣啊”二寶微笑的說
“帶我嗎”天瑜用手指指著自己不確切的問
“廢話，這就你一個人，不是你還是誰啊。到底去不去”小天惡狠狠的對陳天瑜吼道
“去，我去。小天哥你千萬別生氣”陳天瑜低著頭小聲的說
二寶帶著小天和陳天瑜來到村口的草堆旁，從草堆地下拿出來一根繩子。
“小天，你抓住她別讓她跑了”二寶快速的說道
小天從后面緊緊的抱住陳天瑜 ?“二寶哥你們要干嘛，我害怕，我要回家了”陳天瑜在小天的懷里哭喊著掙扎
“回家，你還想回家，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男孩用幼稚的口氣學著電視劇里的臺詞
二寶用繩子把陳天瑜的手綁在頭的上方，再用繩子將陳天瑜的腳綁住。
“二寶哥，你放了我把，我不回家我媽媽會擔心的”陳天瑜哭泣著求饒
二寶用自己的小手用力往陳天瑜的臉上甩過去。
“二寶哥，為什么要打她啊” ?“你沒過電視劇嗎，電視劇里女的要走，黑幫老大都是這么演的。別廢話了，接下來該脫衣服了。”
二寶迅速的脫掉陳天瑜的衣服。陳天瑜哭泣著，掙扎著。她閉上了雙眼，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害怕，明明剛剛二寶哥的那巴掌沒有媽媽在家打的疼，打的厲害。長大后的陳天瑜才明白那是一種羞恥感一種每個女人從出生就有的羞恥感。
“二寶哥，接下來還要做什么”小天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電視劇里只要女的被這樣后就會特別傷心。”二寶望著赤裸的陳天瑜說
“算了，不管了。就把她放在這吧，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再跟著我們了。”說完二寶并帶著小天離開
陳天瑜感覺到二寶和小天離開后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一望無際的田野讓大地變得荒涼與悲傷。陳天瑜變得更加的害怕了，忍不住大聲的哭出來。
“天瑜是你嗎”秦向明放學回來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
“向明哥是我”陳天瑜大聲的喊著
“你怎么沒穿衣服在這” ?“二寶哥說帶我過來玩，就把我這樣了” ?“這二寶越來越不像話了，明天我必須好好的教訓他”
秦向明是村里最大的，也是和陳天瑜最親近的。
“向明哥，你別去，不然他們又不會和我玩了”陳天瑜懇求的望著秦向明，碩大的眼睛里還有沒擦干的眼淚
“不行，我一定得好好的教訓這個二寶。先不說他了，我幫你把繩子解了吧”
秦向明解開陳天瑜的繩子，幫陳天瑜穿好衣服，一起朝著家的方向走過去。
秦向明和陳天瑜的家住在一起，是相鄰。
“向明哥我送你回家吧” ?“傻瓜，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送我回家干嘛，再說你還比我小呢”
“天瑜喜歡看向明哥回家時的影子，有時長有時短，像是在說話” ?“那是路燈的原因，哪有人的影子會說話”
“真的，向明哥的影子會告訴我，向明哥到底是快樂還是傷心” 秦向明看著陳天瑜無奈的笑了笑
陳天瑜把秦向明送回家后獨自一人回到了家。
每一天輪回著早中晚，每一年輪回著春夏秋冬，人生也是一種輪回，一種從新生到死亡的輪回。
轉眼間，陳天瑜已經初三，而秦向明也已經高三了。陳天瑜還會每天送秦向明回家，每天等到秦向明的影子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才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你個老色鬼，這么大歲數了干出這種事。你要我怎么活的下去”秦向明還沒到家就聽到家里傳來自己媽媽的嘶喊聲
“我那天不是在外面喝了點酒嗎，剛好她又坐在門口，就沒控制住。誰知道被二寶他爸看見了”秦向明的爸爸用手捂住自己的頭
“你說你要我怎么辦，別人怎么說我。自己的男人管不住就算了，還是被一個瘋女人給迷惑了”秦向明的媽媽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碗就砸向秦向明的爸爸
雪白的瓷碗破碎在秦向明的腳邊，秦向明不以為然進入自己的房間，他覺得這只是父母之間一次很平常的戰爭。秦向明從小就心臟不好，他也不愿多見這些激烈的場景，他害怕自己會吃不消。
戰爭并沒有因為秦向明的回家而有一絲一毫的減弱“你是不是瘋了，想殺我嗎”秦向明的爸爸終于忍不住的爆發
“我就是想殺你，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不如一起死了，落的干凈”
“你要死就去死沒人攔著你，別拖著我，媽的真是晦氣”
“你……你……好啊，那我就死給你看”
秦向明的媽媽拿起桌子上的農藥，沒有任何畏懼，帶著憤怒喝下去。
“啊”出來倒水喝的秦向明看到自己的母親倒入地上的剎那，嘶吼著尖叫著。然后倒入冰冷的地上。
人群接踵而至，嘈雜的評論與看熱鬧的表情。
后來的秦向明才知道事情的原本。自己的爸爸在外面喝了酒，踉踉蹌蹌的回到村里時，看到陳天瑜的媽媽坐在門口，一種欲望從秦向陽爸爸的身體里涌現出來，一種男人的欲望，這種欲望不分年齡與外貌。秦向明爸爸將這種欲望付出了行動，不幸的是二寶的爸爸目睹了這污穢的一幕。
幾天之間秦向明失去了整個人生，失去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失去了自己的媽媽。秦向明開始憎恨，憎恨這個世界，憎恨自己的父親做出這樣的事，憎恨自己的母親不負責的留下他一個人，憎恨陳天瑜的媽媽，憎恨陳天瑜，是她們毀了自己的家庭與幸福。
從醫院回到村里的秦向明從村口就開始被人指指點點被人竊竊私語，一直到家中。
到家的時候，秦向明發現，陳天瑜坐在拐角處，低著頭。秦向明徑直的走過去，仿佛沒有看見陳天瑜一樣，帶著冷漠與厭惡。
“向明哥哥你的身體好一點了嗎”陳天瑜從后面追過來抓住秦向明的衣角
“你滾開，要不是你和你媽媽我家就不會變成這樣了。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安慰”秦向明一把推開陳天瑜，不帶有一絲的情分。
跌落在地的陳天瑜大聲的哭起來，哭了好久好久，哭到仿佛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會出來淚水。
第二天早上，陳天瑜頂著黑眼圈去上學。走在往常的小巷中發現有兩個婦女在討論什么，陳天瑜本想徑直的走過去，但卻聽到了自己最近最牽掛的名字，還是不自覺得停了下來。
“向明那個孩子算是廢了，成績那么好，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
“你說是不是啊，本來家里窮就沒錢上大學，沒出這事之前估計每家每戶借點還勉勉強強，現在出這事，還有事敢把錢借給他家，肯定是有去無還的”
“哎，真是作孽，苦了孩子哦”
陳天瑜聽完后，在小巷站了好久。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決定，一個改變了她自己人生的決定。陳天瑜來到學校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進入校園，而是進入了學校旁邊的一個小屋里。陳天瑜來之前不知道這是干嘛的，只聽班里的女生說學校好多女生為了錢就會到這里來，從這里出來就會擁有一大筆錢。
陳天瑜進去后馬上就有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不屑的上下打量了陳天瑜一番。
“是第一次嗎” ?“什么第一次啊”
“就是說是不是處女” ?“處女？”
“有沒有和男人上過床，都到這地方了，還裝什么純” ?“哦，沒有過”
女子又上下掃了陳天瑜一眼帶著驚訝，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跟我來吧”女子帶著陳天瑜進入一個房間，房間里有很多衣服都很暴露。陳天瑜害羞的低下頭
“挑一件穿上吧” ?“可以不穿嗎” ?“不穿？那怎么工作，誰會對一個包著嚴嚴實實的人感興趣”
陳天瑜看著這些衣服想起早上的對話，和秦向明的模樣，咬了咬嘴唇說道“那好吧”
陳天瑜穿上衣服后，被帶進了一個小房子里。
“你在里面呆一會，等會就有人過來了”女子說完就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說了句“第一次會有點疼，以后就會好的”陳天瑜望著女子沒有說話
陳天瑜一個人坐在床上，一種恐懼從身體里涌現出來，從四周聚集過來。陳天瑜讓自己閉上雙眼，去想象秦向明的臉。這是一種信念來自于秦向明的信念。
一個陌生男子從門外進來，估計有40多歲。帶著一股世俗的氣息，迎面而來。
“第一次？” ?“嗯”
“躺下吧，把衣服脫了” “哦”
陳天瑜脫下衣服安靜的躺在床上，十月的天氣還是有點微涼的。陳天瑜不自覺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男子很快也脫下自己的衣服，躺在了床上。
男子沒有動，過了好大一會，男子轉過身來開始親吻著陳天瑜，從上到下，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啊”陳天瑜最終沒有忍住的叫了出來。
男子起身，機械的穿上衣服，不留一絲眷戀的離開。房間里留下陳天瑜望著天花板，她突然想起小時候二寶和小天欺負她的回憶。她不再是一個女生，她不再干凈。轉過頭小聲的抽泣起來，終究還是忍不住放聲的哭起來。“嗯……嗯……向明哥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別哭了，第一次都會這樣。以后就會看開的”一開始接陳天瑜的女子重新進入房間
“可以把我的衣服給我嗎”陳天瑜停止了哭泣小聲的說
“給你帶過來了”女子把手里的衣服遞給了陳天瑜
“那錢呢” ?“放在你口袋里了” ?“好的，謝謝”
女子盯著陳天瑜一會兒，說了句“你和其他來這的女生不一樣”
“但還是做了同樣的事”陳天瑜苦笑
“這是你選擇的，每個人在人生里都會有很多的選擇，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去承擔后果。一旦做出了實踐就不要再后悔，那是無用的。”
“我不會后悔的，即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樣做”陳天瑜堅定的說道
女子望了陳天瑜一眼，轉身離開。
陳天瑜穿好衣服，拿著錢。朝著家的方向走過去。
回到家時，陳天瑜才知道秦向明的爸爸因為實在是受不了村里的流言蜚語要帶著秦向明離開家鄉去外面。
陳天瑜沖到秦向明的家里，看到秦向明正在收拾行
“向明哥，你要去哪里啊？” ?“跟你有關系嗎，這不都是你和你媽造成的嗎”
陳天瑜低著頭看著地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陳天瑜從口袋里拿出今天賺來的錢說道“向明哥，我知道你上大學需要錢，你把這錢拿著吧”
“你哪來這么多錢” ?“這你就別問了，這錢對你很重要，你成績那么好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我不要你的錢，你媽是殺死我媽的兇手” ?“向明哥我求求你了，你就把這錢拿著吧”
“我不要，你滾，我不要再看到你”秦向明把陳天瑜推出門外，狠狠的把門關上
陳天瑜站在門外哭著求秦向明把門打開，但秦向明始終沒給予一點的回應。
陳天瑜把手里的錢塞在了門口已經打包好的行李，對著秦向明的方向說了句再見，并轉身離開。
秦向明喝了一口水，眼神看著遠方，看著故鄉的方向。
“她是一個好女孩”張警官低聲的說道
“是啊，如果不是她的那筆錢我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與地位”
“那后來你是怎么知道錢的來源的”
“長大后才發現自己怪錯了方向，后來是通過一些渠道才知道的，你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那你為什么一直不見她”
“因為害怕，害怕過去，害怕回憶。害怕遇見她，怕自己再給她的人生帶來任何的影響”
“張警官我可以看看她的手機嗎”
“可以，我這就拿給你”
秦向明打開手機發現一個備忘錄里有著每天的記錄。
9月14號
向明哥今天好像很高興，他的影子都那么高興。向明哥，我仍記得你的影子。
10月23號
今天去了向明哥的醫院，向明哥的醫院真大，但里面的醫生好壞啊，背地里說向明哥的壞話。想，向明哥的影子看起來沒那么高興了。
12月26號
向明哥，我怕我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我的腦子一天比一天疼，我是不是快死了，就和爸爸一樣。向明哥我怕忘記，忘記過去，最后連你的影子都不記得了。
......
秦向明拿著手機終于沒有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秦向明在張警官的辦公室哭了好久，直到天黑才準備起身離開。
“張警官我可以把這個手機帶走嗎”
“好吧” ?“謝謝，有機會再聚” ?“路上小心”
后來張警官從別人的口中知道，秦向明那晚在回家的路上，車子沖入河里當場就死了。
幾個月后，陳天瑜的案子終于破了。那晚陳天瑜因為心情不好，去酒吧喝了很多酒，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個小混混盯住，這個小混混是一個癮君子。他把陳天瑜帶到旅店強奸后，又喂陳天瑜吃了好多搖頭丸。陳天瑜本就有病，再經這么一折騰，就當場斷氣了，而小混混嚇壞了，穿上衣服就跑了。
這都是后話了，不過也許只有死亡才是對陳天瑜和秦向明最好的解脫。
張警官看著外面歸來的大雁，心想時間過得真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