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老榆樹結銅錢


 一、窮小子做怪夢,老榆樹結銅錢 

  話說古時安城縣大榆樹村,有一年輕農夫名叫石頭,石頭父母亡故的早,父母亡故時留給他的家業除了兩間草房、一個小院,以及院子里的一棵老榆樹外別無它物,靠著親戚的接濟才堪堪長大成人,之后賃了財主家幾畝田地,辛辛苦苦勞作,想要指望這幾畝田攢幾貫錢,也好娶個妻子,奈何年景屢屢不佳,不是大旱就是大澇,幾年下來還別說攢錢,反連田租都交不起了。

  到了年關之時,財主又來家催租,石頭看看家中糧缸,就剩缸底一拃谷子,只得將好話說盡,請求財主再寬延一年,財主見又收不到租,頓時大怒,一頓臭罵之后恨恨而去。

  靠著家里這點糧食,石頭勉強過了年,半饑半飽挨了月余,家中已是粒米不剩,只好去親戚家借糧,跑了許多家親戚才借得三十斤粗谷,又過了一個月,借來的糧食也吃完了,只好再去親戚家借糧,想那親戚也都是貧窮之人,哪有許多糧食借他?遠遠看到他過來,都關門閉戶躲了出去,是以石頭這次跑了一天一粒糧食也沒借來,看看日頭西斜,只得回到家來,餓了一天的他往床上一躺,就想著明日只好拿個碗出去討飯,除此之外別無活路。

  石頭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忽聽屋外傳來孩子嘻鬧之聲,撐著身子起來一看,原來是村里一群調皮的孩子跑來院子中玩耍,這些孩子不知從何處撿來一件唱戲人穿的花袍,在那里互相爭著穿,十分的天真爛漫,待到這些孩子將花袍穿膩了,就將花袍裹在院子里老榆樹的樹干上,然后各自跑回了家。

  石頭見孩子們都走了,天色也昏暗下來,就回到床上接著躺著,躺不多時把眼一合就睡著了,睡著后夢見一個長相美貌穿著唱戲花袍的女子來到家中草屋,跪地向他說道:“小女子名叫花小娥,本是鄰近鹿丘縣戲班子里的戲子,因有幾分顏色,兩月之前被鹿丘縣城中大戶李大財相中娶做小妾,李大財正妻吳氏是個惡毒之人,對我的到來很是不滿,竟指使家中丫鬟悍婦將我打死,李大財得知此事非但不報官懲治吳氏,還派人悄悄將我的尸身埋在城外亂墳崗,又將我穿過的衣袍投入河中,我將一絲魂靈附在這件花袍上隨河飄蕩,恰被孩童撈出裹在了你家榆樹上,可見也是你我有緣,若你能速往鹿丘縣報官,為我伸張冤屈,我定然感激不盡。”

  石頭聞聽花小娥之言沉默良久,之后說道:“或許你說的是事實,但報官又能如何呢?無憑無據鹿丘知縣豈會相信我的話?到時候恐怕非但不能將李大財夫婦正法,我還要被治個誣告之罪。”

  花小娥說道:“這你無需擔憂,吳氏讓人打死我這件事李家的仆人都知道,只是他們畏懼李大財不敢說出口,若是鹿丘知縣將這些仆人逐一審問,定可真相大白,另外我的尸身被埋不久,上面傷痕猶在,起出一驗便即清楚,這也是明證。”

  石頭深為花小娥的遭遇感到可憐,但他想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要說為你伸張冤屈之事,作為正直之人本當義不容辭,奈何我家中窘迫,已是粒米皆無,明日就要靠討飯過活,而此去鹿丘縣百里之遙,一路上多是大山,連飯都沒地方討,若是我要去鹿丘縣的話,必然會餓死在半道上,還沒給你伸冤,我倒先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花小娥皺眉說道:“這倒是我疏于考慮,即是你家中貧窮,就就先贈你一些錢財,也算是提前答謝你為我伸冤之恩,明日你可用這些錢財買了糧米之后再去鹿丘縣。”

  石頭正要問花小娥如何送自己錢財,卻見花小娥轉身出了門,石頭也跟了出去,只見花小娥站在院子當中,對著老榆樹指指點點,未過多時,只見榆樹枝椏上竟長出了無數銅錢,石頭大吃一驚,他只知榆樹能長可以吃的榆錢,沒想到還能長出銅錢,不由得喜出望外,大笑出聲,正高興時,不提防許多銅錢從樹上掉下來,正砸在他的腦袋上,直接把他砸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依然還在床上,原來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夢中醒來的石頭嘆息一聲,裹了裹爛棉被還想接著睡,卻聽見外面傳來一片嘩啦嘩啦的金屬碰撞之聲,急忙跑出草屋觀看,這不看則可,一看頓時呆若木雞,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院子里的老榆樹枝椏上赫然長滿了銅錢,正嘩嘩啦啦的往下掉呢。

  目睹此景,石頭方知夢中事是真的,不禁大喜,當時找來家中裝水的破口大缸,為了防賊,先在草屋內挖坑,將破口大缸放置其中,然后除留幾貫錢作零花外,將老榆樹上長出來的所有銅錢收入了缸內,這時再看破口大缸,銅錢裝滿整整一缸,正與缸口平齊,接著石頭又找來木板封住缸口,然后再用土蓋在上面,這樣即使家中進賊也決然發現不了地下藏的有錢。

  做完這一切,已是三更半夜,石頭心想既然自己要了花小娥的錢,必定要為她伸冤,當時躺床上接著睡覺,次日天明,拿錢去買來糧食,飽飽吃了一頓之后,便背上些干糧往鹿丘縣而去。

 二、冤家公堂聚首,知縣昧心斷案

  于路行了兩日,石頭來到鹿丘縣,徑直到縣衙要擊鼓鳴冤,說來也巧,就在石頭準備去拿鼓槌擊鼓的時候,恰過來一個穿著綢緞員外服的人也要擊鼓告狀,兩人同時握住唯一的鼓槌,因為都想先一步進入衙門,所以彼此互不相讓,爭執多時之后,兩人決定各退一步,一起擊鼓鳴冤,就這樣他們共同握著鼓槌敲響了鳴冤鼓。

  鹿丘縣的知縣姓王,這王知縣正在衙門里品茶,聽得鳴冤鼓響,便出來升堂,派人傳鳴冤之人,石頭和那員外皆被帶至堂前,王知縣先問員外姓名籍貫,所告何事。

  員外道:“本人名叫李大財,正是本地鹿丘城中人氏,今日在家中錢庫清點賬目,發現錢庫中丟了三千貫錢,分明是遭了賊,因而來此報官,請大人派捕盜官差嚴拿盜賊。”

  王知縣點點頭,又問石頭姓名籍貫,所告情由,石頭回道:“草民名叫石頭,是鄰近安城縣人氏,只因鹿丘縣中一女子無辜被殺,特來衙門為此女子伸張冤屈。”

  王知縣聽了石頭之言吃了一驚,說道:“我乃鹿丘縣父母官,卻并未聽說本縣有女子無辜被殺,你且說說被殺女子是誰?兇犯又是誰?”

  石頭將花袍取出來托在手中答道:“被殺女子正是這件花袍的主人,她名叫花小娥,殺她的兇犯非是別人,就是———他!”

  石頭說著將手指向了旁邊的李大財,原來石頭在旁邊聽員外自報姓名叫李大財,正與花小娥丈夫一樣名字,便料想鹿丘縣是一個小縣,重名之人必然不多,于是當即指告于他,事實也果然如此,這個李大財正是花小娥的丈夫。

  李大財耳聽石頭說自己是殺人兇手,身子被嚇的一哆嗦,望著石頭憤怒的說:“你我素不相識,更無仇恨間隙,為何要誣告于我?”

  王知縣也喝問石頭:“人命關天,不可兒戲,你說他殺了花小娥,可有確鑿的證據?”

  石頭說道:“啟稟大人,證據當然是有!花小娥兩月前被李大財娶來家中作了小妾,他的正妻吳氏卻不能相容,吳氏指使丫鬟悍婦將花小娥活活打死,李大財得知這件事后并沒有到衙門首告,反而包庇吳氏罪行,派人偷偷將花小娥埋在城外亂墳崗,又將她穿過的衣物投入河中,此事李家仆人都知道,只是他們畏懼主子李大財,所以都不敢聲張,若是大人將李家仆人帶到衙門逐一審問,便可真相大白,另外花小娥下葬還沒幾日,若起出尸身請仵作查驗傷痕,也可作為證據。”

  王知縣又問石頭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石頭自不敢將花小娥托夢之事說出來,因為這也太過離奇,知縣必然不信,只好信口說是無意中從一個來自鹿丘縣的乞丐那里得知的,至于乞丐如何知道的這些事自己便不得而知,而這件花袍,則是自己聽了乞丐所說后從河中撈出的,因見花袍上繡著一個花字,便知是花小娥的,也因此明白乞丐所說不假,心中可憐花小娥死的冤屈,便拿著花袍前來鹿丘縣為她伸冤。

  李大財聽了石頭的話,嚇得額頭冷汗直流,連忙對知縣磕頭說道:“知縣老爺,我的小妾花小娥分明是害急病死的,根本沒有打殺一說,我正妻吳氏是個賢德之人,豈能做這樣傷天害理之事?知縣老爺萬萬不可相信他的鬼話!”

  王知縣審案多年,一眼就看出李大財是做賊心虛,花小娥多半就如石頭所說是被吳氏指使人打死的,而李大財果然也包庇了吳氏,但是王知縣并沒有接著往下審理,而是將驚堂木一拍,對堂下說道:“先將石頭、李大財兩人押入大牢,李大財正妻吳氏一并收監,待明日查清事實再行定奪。”

  就這樣石頭和李大財連同吳氏都被關入了大牢,李大財的父親李太公也知道吳氏指使人打殺花小娥,以及李大財包庇吳氏等事,眼見自家兒子早晚難逃公道,李太公心急如焚,他連夜找人打點,親自將一千兩銀子送到了王知縣那里。

  這王知縣早聽說李家是鹿丘縣數得著的豪富人家,之所以當天沒有接著往下審理,就為等李家拿錢來打點,現在見李太公送了一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來,正中他的下懷,他當即向李太公表示,石頭不過是外縣一個光棍窮農夫,只需治他個誣告之罪,便可保得李大財夫婦無虞,也無人會深究此事,李太公得到了王知縣的保證,自然是千恩萬謝。

  隔天再次升堂,王知縣當堂宣判,經差人查實,花小娥確系病死,與李大財夫婦毫無相關,刁民石頭隨便找件花袍就來狀告李大財夫婦,純屬無中生有誣告賢良,依照律法將石頭定了個發配之罪,迭配兩千里外采石州,至于那件花袍,則被視作偽證焚毀。

  李大財和吳氏聽了這個判決,便知是銀子起了作用,都是歡喜不盡,對王知縣謝恩又謝恩,石頭聽了這個判決,只覺晴天一聲霹靂,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窟,不由放生大哭,對知縣連連喊冤,奈何知縣并不理他,把袍袖一揮直接退了堂。

  隨即過來幾個衙役,將石頭推入大牢,給他釘上了重枷板,數日后跟幾個囚犯一起,在五六個公人的押解下前往采石州。

  三、牛棚巧遇青天,沉冤得以昭雪

  石頭和幾個囚犯在公人的押解下離開鹿丘縣城還沒一日,經過一座大山時,忽聽山上響起一聲呼哨聲,幾十號小嘍啰打山上沖了下來,幾個公人一看大事不妙,撇下犯人都逃了去,眾小嘍啰并不去追趕,而是簇擁著一個山大王來逐一查看這些犯人,當看到石頭旁邊那個黑面囚犯時,山大王笑道:“哎呀!賢弟呀!果然是你!我聽說你貪上官司要被發配充軍,特意守在此處解救你,快快隨我前往山寨享福去!”

  隨即過來幾個小嘍啰為黑面囚犯除了枷,黑面囚犯拉著山大王也熱絡的說了很多感激之語,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來這個山大王前些時日因打家劫舍被官府緝捕,便聚了百十號人占了鹿丘縣內的虎頭山,當了虎頭山的山大王,而這黑面之人,乃是山大王的結拜兄弟,他不久后也因犯事被官府定了發配之罪,山大王得知后便埋伏在必經之地將他救下。

  山大王拉著黑面囚犯的手大笑著往山上走,這時有小嘍啰來問其余囚犯如何處置?山大王不假思索的說:“將這些人都帶回山寨,若是愿意入伙的,就留他們在山寨做弟兄,若不愿入伙的,就先養在牛棚早晚殺了吃肉。”

  囚犯們一聽這話,紛紛表示愿意入伙,唯獨石頭死活不愿意當賊寇,就這樣石頭被帶上山寨投入了牛棚,牛棚內有十多頭牛,人卻只有石頭一個,每日也沒人送吃的,石頭只好在牛槽里找些谷糠充饑,遭的這個罪比在鹿丘縣大牢還要難受。

  幾日之后,又有一人被投入牛棚,這人穿著一身官服,顯然是朝廷的官員,官員和石頭落入一般窘境,便互相傾訴起肺腑來,一番交談之后,石頭得知這官員原來竟是本州高知府,他前往鹿丘縣公干,不想竟被虎頭山賊寇將從人殺散,將他連著車仗劫到山寨,山大王見手下嘍啰劫來一個大官,很是高興,就想以高知府為質,派嘍啰到州府衙門索要錢財,然而依照法度官府不受迫于賊,派去的嘍啰空手而回,山大王憤而將高知府扔進了牛棚。

  石頭也將花小娥夢中托付伸冤之事告知了高知府,高知府聽完不由連連稱奇,又聽說石頭替花小娥伸冤不成,反而還被定了誣告發配之罪,高知府心想這石頭寧住牛棚也不愿落草,分明是個罕有的好人,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誣告李大財夫婦,看來王知縣多半是得了李家的錢財,才將此案顛倒黑白,高知府心想若自己能逃出虎頭山,必親自將此案審理明白。

  州府衙門雖然不愿花錢贖高知府,但也在想營救之計,高知府被捉上山沒幾日,本州統兵官便集合大隊人馬殺奔虎頭山而來,誓要平滅虎頭山救回知府,官兵個個奮勇,小嘍啰抵擋不住,山大王無路可逃,只好束手就擒,就這樣高知府被救出了山寨,石頭跟著沾了光也得以獲救。

  高知府在牛棚住這幾日遭的罪是他生平不曾想象的,然而他獲救以后并沒有回府休養,而是率領著平滅虎頭山的官軍,帶著石頭立刻趕往了鹿丘縣衙,他在心中打定主意,此番不將花小娥死因查明誓不罷休。

  王知縣正穩坐在縣衙內,聽說高知府到來,連忙出府迎接,到了外面見到高知府身后的眾多官軍,又見石頭正立在高知府身旁,心頭就是一驚,正待發問,卻被高知府一聲令下,上來幾個軍卒扒去了他的官府,又用一根繩子將他牢牢捆了起來。

  爾后高知府就在鹿丘縣衙升起了公堂,差人將李大財、吳氏、李太公以及李家所有仆人全部鎖來,又派人去城外起出花小娥的尸體,令仵作檢查死因。

  李大財和吳氏以為靠著自家銀子的力量,花小娥這個案子再也無人追究,不想還沒高興幾日,就見大批官差來到家中見人就鎖,李大財吃了一驚,問眾官差:“王知縣不是判了我們無罪了嗎?你們為何又來抓人?”官差冷笑道:“王知縣就是因為替你們開脫罪名,現在已是自身難保。”

  就這樣李家的人都被帶到了公堂,李大財和吳氏見知府大人親自坐堂,心中都是駭然,再看堂下王知縣被扒去官府也跪在那里,他們夫婦更是面面相覷,高知府喝問兩人交待打死花小娥的經過,兩人依然說花小娥是病死的,沒有毆打一說。

  高知府聞聽此言把驚堂木一拍,又審李家的仆人,李家眾仆人眼見公堂森森,心中皆有恐懼,有那膽小的便將實情說來了出來:“啟稟大人,花小娥確實是我家主母吳氏指使丫鬟婆子打死的,我家主人自從將花小娥娶作小妾后,便對主母冷落許多,主母心生嫉妒,一日竟讓房內丫鬟婆子將花小娥拖到房中一頓痛打,等主人發現時,花小娥已經奄奄一息,很快便咽了氣,主人雖然埋怨了主母好一頓,但到底心里還是向著主母,當時便讓人將花小娥用馬車拉到城外亂墳崗草草埋葬,又威嚇我們這些下人誰也不許將此事聲張,不然就打斷我們的腿,這便是事情的經過。”

  正當這時,仵作來到堂前稟報:“啟稟大人,我等將花小娥尸體起出之后,發現雖然尸體已經腐化,但傷痕依然清晰可見,渾身上下骨頭竟有七八處斷裂,明顯在死前經過極重的毆打。”

  這下人證傷證俱全,李大財和吳氏無可辯解,只好招認罪過,事實審問清楚,高知府又將驚堂木一拍,喝問跪在地上的王知縣:“花小娥分明是被吳氏指使丫鬟婆子打死,李大財又包庇了吳氏的罪行,你非但不將他們治罪,反而將為花小娥伸冤的石頭定了誣告之罪,這是何故?”

  王知縣情知抵賴不過,只好將收受李太公一千兩銀子的事兒說了一遍,至此花小娥一案全部審理完畢,高知府當堂將吳氏以及參與毆打花小娥的丫鬟婆子定了死罪,李大財包庇吳氏亦是死罪,王知縣貪贓枉法暫將官職革去,聽候朝廷發落,李太公因行賄被判迭配三千里,李家眾仆人也因隱瞞不報皆被打了二十大板。

  彼時堂前圍觀的百姓一層又一層,眼見高知府坐在堂上剖決自如,枉法者皆被治罪,連王知縣這個貪官也不例外,于是紛紛鼓掌喝彩,口中大呼青天,石頭更是磕頭感謝。

  花小娥的案子了結之后,高知府隨即打道回府,石頭在花小娥墳前祭奠一番后也回了安城縣的家里,靠著花小娥贈送的錢財,石頭不僅還了欠財主的地租,而且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四、無名道士活病女,窮小子喜結良緣

  卻說又過了一年頭,忽一日有個媒人找來家中,要給石頭說一門親,媒人說這女子是五里外柳家莊柳太公的女兒,她名叫柳葉兒,此女生來體弱多病,隨著年齡逐漸長大,竟逐漸病入膏肓,柳太公夫婦為此很是憂愁,遍尋良醫為她醫治也不見好轉,后來她便病倒在了家中,眼看已經沒有了呼吸,家中人將要為她準備后事的時候,忽然有位道長來到家里,說是他有一粒丹藥能醫柳葉兒的病,將丹藥放下之后揚長而去,連名號也沒留。

  正所謂死馬全當活馬醫,柳太公夫婦將這粒丹藥給柳葉兒服下,她竟真的起死回生,又過了一些時日,病體已然痊愈,一家人都是歡喜不盡,轉眼柳葉兒到了要嫁人的年齡,柳太公夫婦要找媒人為她尋婆家,她卻指名道姓的說非五里外大榆樹村的石頭不嫁,柳太公找人去大榆樹村打聽,果然有個叫石頭的人,柳葉兒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以知道有石頭這個人?柳太公夫婦心中甚是稱奇,以為是天意使然,就請了媒人去石頭家說親。

  柳太公是本地富戶,石頭早聽說過柳家的名聲,聽媒人說柳家有意將女兒下嫁,石頭很是受寵若驚,當即準備聘禮前往柳家提親,不久尋了良辰吉日將柳葉兒接回家成了親,洞房花燭夜之時,石頭問柳葉兒為何愿下嫁給自己,柳葉兒笑道:“我嫁相公非為別的,只因花袍之故也!”

  作者語:荒誕不經是本人創作故事的主要風格,所有內容皆為虛構,略為茶余飯后談資小品,切莫和封建迷信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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