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使漆雕開仕,對曰:“吾斯之未能信。”子說。
《論語》公冶長第6節。這一節說孔老夫子讓一個叫漆雕開的人去當官,但這個漆雕同志卻說自已還不夠自信,孔老夫子聽了后卻又很高興。
這一節從明面上看,是孔老夫子在表揚漆雕同志有自知之明。自已還沒完全俱備出仕的能力,對勝任官位還不夠確信,就直接承認,暫不出仕,繼續努力。
這與我們現在的投簡或是考公完全不同,現在哪還有不自信的,只有唯恐職位和官位不夠大的。
順著上幾節的思路,很自然就推斷出選拔培養干部,還要有自知之明的品格。
但是,除了自大之人,或是自私之人,或是不智之人,那有自信滿滿地去出仕當官的。這對出仕的不自信怎么可能成為選仕的標準了呢?
漆雕同志為什么會對出仕沒有信心?除因對自已能力不自信這種可能外,還有一種可能是對社會的不信任。禮崩樂壞,爭利逐地的社會,讓漆雕同志失去了出仕為官的信心。
孔老夫子高興的不是漆雕同志的自知之明,孔老夫子高興的是漆雕同志對當時社會形勢精準的判斷,高興的是漆雕同志清醒的頭腦。這個可以列入選干部的標準。
孔說:孔老夫子高興。高興是為學生智慧而高興,高興之余是心酸,對社會現狀的悲哀。
恢復禮治的路線圖已經畫好,具備各種優秀品格的干部也選拔培養出來了。本來是可以好好大干一場的,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在這令人無法自信,令人生不出信心的禮崩樂壞、爭利逐地的社會現狀里,該怎么辦?何去何從?孔老夫子會怎么去做?我們繼續往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