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是一個在單位里受人尊重的前輩,也算是個知識分子。在他的書房放在不少書,但是他很少拿來看,也許是他已經看完了,也許那是因為收藏是他的愛好。他還時不時在書房寫毛筆字書法,掛在墻上都是。
暑假,爸爸總會開車送我去外公家玩一個暑假。于是,暑假去外公家玩就成為了一種的期待。
“哎呦,我的乖孫,你又放假呀?!蓖夤吹轿襾碚驹陂T口看著我。一雙笑起來像是一條線的眼睛,配上那個精神的臉,完全看不出是剛大病一場,顯得那么的慈祥。外公慢慢的蹲下,雙手張開,迎接從遠遠奔跑過來的我。
像是一只被捆已久的小羊,終于逃出籠子,擁抱著自由。
外公抱住我,我興奮地說:“外公,我放假了,我好想你?!薄M夤f:“哎呀,傻孩子,我們先進屋吧?!?/p>
“你放假拉,把東西先放進房間,先過來吃飯?!蓖馄糯┲簧韲韽膹N房出來說。
外婆是一個專職的家庭主婦,在他們那個年代,外婆年輕的時候,還在村里當過老師,但是,后來因為某種原因。就隨之下崗了。外婆還經常在田里種菜。平時沒事就在村里跟村里嘮嗑。
“這是外婆自己種的菜,多吃點?!蓖馄耪f。我點點頭。
外公在旁邊倒了一杯小酒,還向我打趣道:“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自己喝就喝,別帶壞我們的孫女。都叫你改 掉,上次那一次…..”外婆訓斥道,看我在,外婆沒繼續說下去。外婆從來不在我面前對外公大聲說話。也許,外公是我的榜樣,想給外公面子。
外公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喝酒。他是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但是,對于喝酒這事,他并沒有克制,習慣性地喝了好多年。
喝了一點小酒的外公:“當年,我還是因為喝了酒才娶到你外婆的呢?”
我心想,不是吧?難道…..?
我抬起頭,用滑稽的目光望向外婆:“是嗎?”
外婆不說話繼續在吃自己種的天然無公害的菜。
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正當我以為是我想的那樣。
外公又繼續說,要不是因為喝了點酒,哪敢像你外婆的爸媽,提親。
還不是因為喝了一點酒,當年在丈母娘面前,承諾不讓他們的女兒受苦……,他們才肯讓女兒嫁給我。
我在心里默默的:切……還以為……
但不得不承認,外公他做到了。
吃完飯,外公在客廳外泡茶,外婆在飯廳收拾。我只好也跟隨外公一起喝茶。外公說吃完飯休息一下,就帶我出去外面轉轉。我:好啊。
外公帶我到一個他經常釣魚的地方。
他指著遠處的一群小魚,問我,你知道魚為什么成群結隊嗎?你知道魚是靠什么游泳的嗎?
我搖頭頭:為什么?
外公向我解釋了一番。我也抓住機會,好奇的問他。為什么魚活在水里,還要被水煮,變成水煮魚。
外公笑了一下說,每條魚的命運不一樣呀。沒得選擇的時候,就只能從命了。
每每帶著問題他都會講一點道理。
外公在慢悠悠地沿著河邊走,他長嘆:你大舅現在懂事了,我也就安心了。這場病也病得值啊。
大舅小的時候,外公經常被派遣到外面出差,工作很忙,很少顧及他,后來,外公在單位穩定下來后。才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去管他。但是,大舅當時很叛逆。外公說什么都話不聽。幾乎每天都半夜才回家,誰到第二天中午。
大舅的工作都做得不長久,總是伸手向外公要錢。但是,外公只有那么一個兒子,也不得不給。管不住他,也很苦惱。
后來,因為外公年輕的時候,長期工作操勞,喝酒應酬,導致肝臟出現問題,有點嚴重。住院好一段時間,我去看他的時候,他經常給我講以前那些歷史,我也很喜歡聽。有一天,在醫院,外公躺在病床語重心長的跟大舅說:現在我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現在躺在這里,也不知道哪天離開,你也要懂事了,要有個成年人的樣子..….。
我看著大舅,眼眶都紅了,可能他害怕自己的父親突然不在了,也可能他覺得自己對去的行為,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那一天起,大舅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照顧外公。
醫療過程很順利。外公很快就康復出院了。大舅把外公接回家。
暑假也到了,爸爸把我載去外公家…….。
完。
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