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師的文字引發出自我觀照(以此作為寫作班學習總結)

? ? ? 為期三天的橘林教育研究院張文質第二期寫作研修班結束了,課程內容的精心設計,網絡研修的同步開放,線上線下的適時互動,全體學員的文思泉涌,無不閃爍著本次研修班的獨特光芒。

? ? ? ? 我很慶幸以認真的態度全程參與了本次研修。本次研修信息量大,覆蓋到生命性,哲學性,文學性,系統性的指導,尤其是最后半天張老師所作的小結和歸納,頓時讓三天的課程有了整合,有了出口,為學員們鋪開了一條如何從學到寫的路,這條路,我將努力走下去。

? ? ? 一? ? 我很像鐘老師描述的學生

? ? ? 昨天一邊戴著耳麥聽課,一邊收拾衣服。由于聽課是主體,所以收拾衣服的動作便是無意識,習慣性的。下午看鐘杰老師《教育讓希望重生》一書,其中讀到她描述蓮韻九班孩子初三復習的高原反應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先看看鐘老師如何說:孩子們看書時心煩氣躁,看著語文,覺得數學沒搞好,心里著慌,于是拿出數學題來做,做著數學題時,又覺得英語句型沒有背下來,趕緊又看英語,看著英語時,物理、化學、歷史,又壓過來了,真是“黑云壓城城欲摧”。

? ? ? 這一小段話形象地描述了孩子們考前的高原反應,他們表現出來的問題是:既認為手上的事情重要,更覺得心里的那件事情更重要。

? ? ? 看著這段文字,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了自己收拾衣服時的情景:折一下衣服,沒折好,去卷襪子,卷一只,看見圍巾掉下來,又去掛圍巾。衣服沒收拾完,又去整理了兒子的書桌......。

? ? 這個畫面有問題嗎?在沒看到鐘老師的這段文字前,我從來未覺得有問題。這不就是在一個單位時間內完成一個任務,見什么做什么嗎?做完就好了。但是仔細和鐘老師的這段描述比對,又覺得不正常,這樣一個跳躍著、變化著的場景似乎折射出一個人內心的,隱蔽的,被忽略的特征。

? ? ? 二? 這種習慣應該不是偶然

? ? ? 進一步較真,去回想自己這么多年的工作歷程,竟然有一個規律,每三至五年自己都會換一個工作職位或崗位。并且在一個崗位工作時總想著如何為下一崗位做準備,雖然下一個崗位將是什么并不明確。以前總受到愛因斯坦一句話的影響: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這樣讓自己在每一個崗位上的行為都變成了準備,從而等待下一個機會。當一次角色轉換成功,還深感慶幸,慶幸準備的作用。就拿這次網報寫作研修班來說,起初并不是抱定要參與寫作的信念,而是抱著一種了解“寫作技與道”,便于哪天想寫時,有所準備。

? ? ? 然而三天半的課程下來,我問自己,“似曾相識”、“擦肩而過”、“蜻蜓點水”,“走馬觀花”、“淺嘗輒止”的準備有用嗎?尤其是鐘杰老師最后在回應中說:“我特別不喜歡只想不做的人,沒有意思?,F在大家既然了解了寫作的意義,價值,也懂得了一些道與技,那回去就寫!寫!寫!寫”!這一段話非常擲地有聲,極具指示力!想想自己最初抱著僅來聽聽,僅讓假期豐富一些的想法來聽課,是多么地懈怠和不厚道。世上難有“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偶然,更多需要“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執著!

? ? ? 分析到這,雖然我不確定自己這種“七分熱度,三分執著”,不求精益求精,但求轟轟烈烈的行為方式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該向哪里溯源?但是從心理學的投射效應來看,我肯定有一個鮮為了解的問題存在。

? ? ? 三? 回望童年追溯本源

? ? ? 張老師說,我們思考自己的生命成長要回到童年。童年的經歷永遠是生命的底色。我的童年在大山里度過,家住在一個獨立的山頭,除了兄弟姐妹,沒有其他的小朋友可以玩。六歲前,家里特別窮,連吃飽飯都成問題。60、70年代,父母親為了養活兒女,除了辛勤勞作,糊口養家外,還要修建房屋,所以家里大一點的小孩都輟學做事了。我的童年應該就是跟隨著哥哥姐姐,在放牛喂雞等農活中長大。父母親特別有計劃,無論是農活的安排,孩子的讀書,家里的開銷,甚至是揭不開鍋時怎樣向幾個要好的相鄰借持都有劃算,于是得出一句“名言”:吃不窮穿不窮,沒有劃算一世窮。為了讓每個小孩都得到平衡地照看,他們在操持家庭溫飽的同時,讓剛讀完小學的姐姐輟學照顧年僅兩歲的我,讓大我兩歲的小哥哥只到8歲才上學,原因就是要等我六歲一起進學堂。還有一個印象很深,大人們干農活回家通常很晚,我和小哥哥放學后回家,天黑了還沒見大人回來,就趴在窗戶上,哪兒也不敢去,眼巴巴地等著。

? ? ? ? 童年的我雖然是窮苦的,但也是幸福的。因為得到了父母完整的,濃厚的,有秩序的愛。但童年又是怯弱的,膽小的,因為家居大山深處,除了家人,就是大黃狗,不能經常和村寨里的孩子玩,所以獨處的時候多。上學了和其他孩子玩游戲,也一時不能馬上融入。那時家里沒有電,晚上,只有微弱的油燈,我們也就特別怕黑,不敢東張西望,總擔心暗處會躲著藍眼的狼或猝不及防的野豬。

? ? ? 張老師說,我們要從童年的回望中找到有意義的鏈接,他在《奶蜜鹽》一書中將母親長久的抱持作為安全感的第一來源,“奶”是滿足孩子的本能需求,“蜜”讓孩子認識和體察美好世界,“鹽”培養的是孩子品格和智識。他說:“這個時期,一旦母親不在場,孩子就會感到缺失,他會驚惶,缺乏安全感,然后去尋找“母親”的替身,從而遺忘掉真正的母親。事實上不是真正的遺忘,而是產生了一個虛假自體,好像他是一個不需要母親的孩子,他可以找別人替代母親”。按奶蜜鹽三元素分析下來,若問我童年缺少了什么,那肯定就是奶了。在窮苦鄉村長大的孩子,無論是身體的斷奶還是精神的斷奶都是最快的,也印證了一句話:窮人的孩子早獨立,但張老師認為,那只是一個假象,所有孩子對母親的依戀都是持續終生的。

? ? ? “奶”給孩子提供了溫暖和安全,滿足了孩子的本能需求。而一旦孩子的生命中缺少這種安全感的時候,他會本能地尋找替身,甚至把自己當替身,也就是小大人。我覺得自己是具備小大人特征的,游戲一個人玩,遇到事情也學會自己解決,童年時代獲得的安全感并不充分,是真母親和“假”母親同時發生作用。當然隨著家庭條件的改善,獲得的“蜜”的浸潤越來越充分,隨著受教育程度的提高,“鹽”的質素也更充分,所以當我能不斷掌握自己的命運,不斷地積極向上,勇往直前,應該是不難理解的了。但“奶”的不充分應該是在我生命的底色中植入了不斷尋找的元素的。

? ? ? 這就是我在自己不斷向上向前的過程中,充分反映出對自我需求的不穩定。換句話說,當本能意識里發現有一個方面的需求得到滿足,可能會尋找下一個需求,尤其去尋找更安全的場域來滿足自己的需求。如同在我2016年主持學校工作的過程中,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當有新的崗位讓自己暫時更有安全感時,我選擇了離開。張老師說,“人在做不成時總會對自己懷疑。其實懷疑的不是自己的能力,懷疑的或許是本能的安全感,因為我身體里有一個“假體母親”,她潛意識地支配著“我”的本能選擇。

? ? ? 只所以此時將我注以“我”,因為我感覺不是真我。

? ? ? 尤其是這兩年的工作體驗下來,加上自己不斷的甄定,感悟,尤其是聽到張老師在三天的講座中提到,要想找到生命的意義,維持生命的自覺,一定要找到真實的,真誠的,并且悅納的自己。生命中的自覺和敏感背后是價值獨立。當一個人認真去做一件事,并且長久的做,一定是這個真實的生命和真實的世界達成了真正的和解,或者說,個體的選擇已經臣服于生命的真實。

? ? 四? ? 讓自己的生命更真實

? ? 好看就是見真人,見真心,見真相。真實可以使人變美。張老師說,心靈其實是上帝最大的創造。當我今天逼著自己碼這么長的字,中途也有幾度寫不下來,覺得所有的文字都是故意作態,毫無趣味。但真正學會讓每個句點都寫到自己,至少就邁開了不寫假大空文字的第一步。雖然我從分析自己的跳躍行為,到回望童年的可能原因,及頻繁尋求安全感的現實不一定有邏輯性,也不一定正確。但不斷提撕自己,推動成為最好的自己,強調自我的生命覺醒,帶著強烈的生命自覺,讓內心真正站立起來,保持對自己生命的審視精神,應該是本次研修班最大的收獲吧。

? ? ? 雖然現在還不能預測開啟了生命真實之后,寫作會不會更有立場,更有眼光,更有趣味,但把自己的生活經歷、細節、思考融入到以后的的寫作骨架,讓表達更有層次,更豐沛,更有彈性,有意義的去追求,然后行成習慣,最終行成一定的筆法,腔調,相信這應該是張老師、明霞老師、鐘杰老師想看到的。

? ? ? 寫作只要開始就不會結束!真的會嗎?

? ? ? 我做這么多改變,只為那心中不變。那個不變究竟是什么呢?向內而尋的寫作能夠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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