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書 第74期 占有和存在,對生命和死亡的愛戀《占有還是存在》上

喜剛讀書會

重占有和重存在著兩種生存方式的意義是什么,我們該用哪種方式?我們從消費、學習、記憶、交談、閱讀、知識、信仰、愛這八個角度給大家解讀什么才是有意的生活方式。

這期我們來分享消費、學習、記憶、交談、閱讀這五個方面。

在大多數普通人眼里,在占有和存在之間進行選擇并不需要常識。

占有似乎是我們生活中的一種正常功能:為了活著,我們必須占有物品。而且我們必須占有物品才能享用它們。占有越來越多的物品,成了最高的目標,人們在談論某個人時可以說“他值一百萬美元”。

試問,在這樣一種文化中,人們如何能在占有和存在之間作出選擇?相反,從表面上看,存在的本質就是占有,假如一個人一無所有,那么這個人也就一文不值。誠然,偉大的先哲們都曾把占有和存在之間的選擇看作各自體系中的一個主要問題。

釋迦牟尼教導人們說:為了達到人發展的最高階段,我們必須拋棄占有物品的欲望。

耶穌則指出,因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人若賺得全世界卻喪了自己,賠上自己。有什么益處呢?

埃克哈特則認為,一無所有,胸懷坦蕩,兩袖清風,不受自我的干擾,便是獲得精神健康和精神力量的條件。

馬克思教導說,奢侈和貧困一樣是罪惡。我們的目的應該是存在得更好,而不是占有的更多。

注:書中指的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一位激進的人道主義者,而不是以蘇聯共產主義為代表的庸俗虛假的馬克思主義。

多年來占有和存在之間的這種區別,一直引起我深切的關注,我試圖運用精神分析的方法在對個人和群體的具體研究過程中。尋求這一區別的經驗基礎,我的所見所聞,使得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占有和存在之間的區別,如同對生命的愛戀和對死亡的愛戀之區別一樣,都體現了人類生存中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以經驗為依據的人類學和精神分析學的資料表明,占有和存在是兩種基本的經驗方式,他們各自的力量決定著個人的性格與各種不同類型的社會性格之間的區別。

對于一個理智健全的人來說,占有或者存在這種選擇有點讓人費解。占有在我們看來是生活中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必須占有一定的物,才能從中獲得快樂。

在這樣一個以占有和越來越多的占有為最高目的的社會里,在這樣一個用值一百萬來形容一個人的身價的社會中,怎么會有占有或者存在這種選擇了?相反,難道存在的真正本質不正在于占有嗎?一無所有的人其存在也就一文不值。

我們用一個現實生活中的例子說講解一下:

占有和消費

在通過一些簡單的實例來說明,重存在和重占有這兩種生存方式之間的區別之前。還應該談一談“占有”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吞食。

將某一物吞食,就像在吃飯和喝東西時那樣,也是據為己有行為的一種極為古老的形式,嬰兒在其發展的一定階段中,往往愛把他想要的東西放在嘴里,這就是一種據為己有的行為,因為這時他的身體發育上不允許他以其他方式去控制他的所有物。

至于占有之間的這種聯系,也體現在不同形式的食人行為中,我吃掉一個人,從而也將其力量據為己有。食人行為會成為獲取奴隸的一種神秘的等價物,一個人如果吃了一個勇敢者的心,那他也就占有了這個人的勇敢氣質,一個人吃了一個作為崇拜對象的動物,那他也就得到了這一存在物所象征的神的本質,從而與其融為一體。

大多數的物品是無法吞食到身體內部去的,即使能吞食進去也會排泄出來,從而又失去了他們,但是可以象征性的和神秘的吞食某些東西,假如我相信我已經將某個神、某一先祖或者某個動物的形象吞食進去。那么這就無法排泄出來,也無法被人拿走,我象征性地吞食一個東西,以及相信它已經象征性地存在于我心中,弗洛伊德稱“超我”是被內心吸收了的先父的禁令和心跳的總和。

一種權威、制度、理念和圖像,也都可以被內心吸收。我占有它們,它們將永遠保存在我的五臟六腑之中,心力投入一詞在運用中常常與認同一詞同義。很難說這究竟是不是個同樣的過程,如果說用模仿或服從更為恰當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就不應該籠統地使用認同這個概念。

還有許多其他形式的吞食行為,這些吞食行為與人體本身的需要無關,從而也是有限的。消費者想要吞食整個世界,其心態就是建立在這種欲望的基礎之上的,消費者永遠是個嬰兒,他哭著喊著要奶瓶兒、飲酒和吸毒,這些變態現象都足以說明這一點。

看起來我們好像是因為有這些變態現象所造成的后果不利于人們去履行其社會義務,采取反對它們的、強制性的吸煙,雖然也是一種癖好,卻沒有受到同樣的譴責。因為吸煙只會縮短一個人的壽命,而不會影響他發揮社會職能的能力,作者在以前的著作中對這種日常的強制消費的多種形式,也用作了說明,此處不再重復。只補充一點,在閑暇時間里,汽車、電視、旅行和性生活是我們今日強制性消費的主要對象。人們常把這些稱之為“閑暇活動”,準確的說這是“閑暇被動”。

總而言之,消費是一種占有形式,也許是今天“商品過剩”的社會中最重要的占有形式。消費具有雙重含義,消費可以減輕人的恐懼心理。你消費掉的東西不會比被別人拿走,但是這迫使我越來越多地去消費,因為一度消費了的東西不能永遠滿足我的要求,現在的消費可以用這樣一個公式來表示,我所占有的和所消費的東西,即是我的生存。

事實上是另一種狀態,我們要好好考慮一下:

占有和學習

在占有這種生存方式中,學生們只會用心的聽課,記住老師講的每一句話,從而理解他們的邏輯結構和意義,并盡量一字不漏地把他們記在活頁筆記本上,以便日后記住這些筆記,順利地通過考試。

所學的內容不可能成為他們自己的思想體系的一部分,不可能豐富和擴大他們的思想體系,相反他們只會把聽到的語詞變為一連串固定的思想或完整的理論儲存起來,學生們除了將老師陳述的東西占為己有,講課內容可以說一無所知,學生們在占有這種生存方式中所要達到的唯一的目的是,抓住自己所學到的一切,或者牢牢地將之記在腦海里,或者仔細地保存好自己的筆記本。

他們不需要產生或創造任何新的東西。

事實上,這種占有性型的個人往往會因某一課題的新思想或新觀念而感到不安。因為新思想和觀念動搖了他們所獲得的固定知識。

的確,對這種人來說占有是與世界發生關系的主要方式。因此,任何不能被固定或寫下的思想是可怕的,就像一切發展和變化的事物一樣,它們是不可控制的。對那些存在的方式與世界發生關系的學生來說,學習的過程則全然不同,一開始他們并不急于去聽課,即便是一門課程的第一講即所謂的開場白。

上課之前他們會先考慮一下這堂課將要論及的問題,在腦子里準備一些問題或列出自己所遇到的難題,他們總是在考慮某個題目,為之心馳神往,他們不是被動地接受講課的內容和思想,而是帶著耳朵聽,全神貫注地聽。更為重要的是他們能領悟這一思想,并主動地創造性地作出反應,他們學到的知識,促進了自己的思考,于是他們的腦子里出現的新問題新思想和新觀點。

對于這些學生來說,聽課是一種互動的過程,他們聚精會神地聽講,領悟老師所講的內容,并對此作出有意識地反映,每個學生不僅僅具有占有知識,即把知識帶回家裝進自己的記憶中去。而往往受這些知識的影響,自己發生了變化,每個學生在聽課以后已經完全不同于聽課前的他,不過這個在講課內容能激起學生思考的情況下,這種學習方式才可行。在這一方式中,學生們不可能對空洞的說教作出反應,他們發現最好的學習方式不是聽課,而是將精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思維過程中。

說到學習,那么我們沒有辦法規避的一個話題就出來了:

占有和記憶

人可以采取中“占有”的方式或重“存在”的方式來記憶。

這兩種記憶形式的區別主要在于,人們所采取的連接方式是不同的。

如果一個人的記憶是中占有的,那他的大腦皮層的神經連接完全是機械化的。

比如通過多次的同時運用而使兩句話聯系起來或者這種連接是建立在純粹的邏輯關系上的。

比如相對的兩個詞、近似的概念,或者根據時間、空間、規模、顏色,或者按照一定的思想體系的屬性來建立這種聯系。

重存在的記憶是一種積極的行動,借此來喚起對文化與思想外貌圖像和音樂的回憶。

在”想要“記憶的單一事實和與此相關聯的許多其他事實之間也建立起了連接,這樣建立起來的連接不是機械的,也不是純邏輯上的,而是生動地通過思維的一種創造性活動將概念互相聯系起來。

當一個人想找一個正確的詞時,這種創造性活動便開始了。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我把“疼痛“一詞或”阿司匹林“一詞與頭痛聯系起來,那我還沒有脫離邏輯和習俗的軌道。相反,如果我把緊張和生氣與頭痛聯系起來,那么也就將有關的事實與可能的原因聯系起來了。

之所以想起這些是因為我研究過這些現象,對于這種生動的記憶來說,最發人深思的例子便是弗洛伊德所說的那種:自由聯想

如果一個人對存儲本身沒有興趣的話,那他就會發現,為了讓記憶功能正常運轉,他需要有一個強烈的直接的興趣。許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歷,在性命攸關的緊急情況下,怎么會突然想起一些一直以為忘了的語句。我也可以談談自己的經驗,雖然我的記憶從來就不是特別好,但是只要我眼前浮現出我所分析過的病人和將注意力集中在其全部個性上。我馬上就能回憶起她向我講述的夢,不管我是在四周前還是在五年前看過這位病人,而五分鐘之前,讓我一下子想起他的夢,還是不可能的。

以重存在的生存方式進行記憶,喚起對曾經看到或聽到過的東西的回響,使其浮現在腦海里,每個人都可以采取這種創造性的方式來記憶。讓他努力去回想自己所見到過的面孔和景物的外貌,面孔和景物不會馬上出現在眼前,必須重新創造它,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前提是,我曾經以足夠的注意力觀察過這張臉和景物,這樣的記憶才是清晰的。當一個人完全成功地進行這種記憶的時候,那么我所回憶的那個人和他的臉就會活生生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就好像真的一樣。

采取一種充滿占有的方式來回憶一張臉或一種景物,其回憶的方式就像大多數人在觀看照片時所采取的那種方式,這是一種典型的重占有的唯一方式。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照片是他們記憶的基礎。為的就是能夠再認出一個人或一處景物,他們對照片的反應往往是:“對,這就是他,或,對,這就是我”,對大多數人來說,照片是一種異化的記憶。

異化的記憶還有一種形式就是把我所想要記下來的一切都寫下來。只要把它寫在紙上,我就占有了這個信息,我從不嘗試把它記在腦子里,我對我的占有很自信,除非我將這些記錄丟失了,那也就將應該記憶的東西丟失了,我的記憶能力與我脫離,因為我的信息庫取而代之了,它成為我外話的一部分。

現代人所要記住的數據非常之多,沒有參考書和不做筆記是不可能的。但是,記憶被取代的傾向越來越嚴重,似乎已經超出了合理的界限,記錄使我們記憶力降低,從我們自己身上就可以充分的看到這種情形。

但我仍然要舉幾個例子,這或許是有益的:

商店里的售貨員現在對一個兩位數三位數的加法運算幾乎都不是用心算,而是使用計算器。

學校中也有這樣的例子。比如老師發現,跟那些相信自己能力的學生相比,把每句都認真記下來的學生,很可能對所學的東西理解得不夠。記下來的東西也較少,而前者抓住了主要的東西,并將其記錄下來。

音樂家們知道,有些樂師如果讓他們按照現成的樂譜去演奏,再容易不過了。然而在沒有樂譜的情況下,讓他們記住音樂這比較困難。托斯卡尼尼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是一個重存在的音樂家,他的記憶力也特別好。

托斯卡尼尼(Arturo Toscanini,意大利指揮家)

我在生活中也曾觀察到這種情況,即文盲和很少寫字的人的記憶力比精于閱讀和書寫的人的記憶力要好得多。還有許多這樣的事實足以說明閱讀和書寫的藝術可能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總是一件好事兒。用這種意識去讀那些會使人喪失體驗能力和想象力的東西的話,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

占有和交談

在人與人的交談中,這兩種生存方式的區別會很快顯現出來。

我們以兩個男人之間進行的一種典型交談為例,在交談中A有自己的觀點X,B的關鍵是Y。他們彼此都或多或少的了解對方的觀點,他們認同自己的觀點,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捍衛自己的立場,提出更好更有說服力的論據來。誰也不想去改變自己的主張,或者只期望對方改變。他們害怕放棄自己的觀點,因為這也是他們的占有,我放棄也就意味著損失。

如果談話不是一場辯論,那情況也不一樣。

我們大概都有過這樣的經歷:要去會見一位名人,或者熱氣質上佳之人;

我要去見一個人,我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愛和贊揚。

在這種情況下,許多人都變得緊張不安,并為這樣重要的會見做準備,他們總在考慮哪些問題會是那個人感興趣,他們預先計劃好怎樣開始這場談話。一些人甚至單方面地列出談話的提綱,某些人大概也會思考,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他以前所獲得的成功,他的風度,或者說他能唬住別人的能力。如果這能更有效地話,他的社會地位,他的關系,他的外表和衣著,來支持自己。一句話,他心里在估量自身的價值,并以此為根據。在談話中亮出他的商品,如果他做得很巧妙,他的確會贏得許多人的注意,但這不完全是因為他的表演更主要是由于大多數人缺乏判斷力。如果手法不太高明,它不會引起別人興趣,反而會顯得笨拙、做作和令人乏味。

而不做任何準備,不夸耀自己,自發的和創造性的做反應的人,他的舉止行為與,前面我們所說的那種人是截然不同的。這樣的人忘記了自身,忘記了他的知識和地位,他自我不是其發展的障礙,恰恰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完全可以適應別人和別人的思想觀念,他創造性的思想觀念,因為他無意去抓住什么東西不放。

重占有的人依賴于他所擁有的東西,而重存在的人則相信他的存在這一事實。

相信自己是活生生的人,相信只要敢做,敢于作出回答,就會產生新的東西。在談話中他是活潑的,因為他不必因為心懷恐懼地吹噓自己所占有的東西而將自己窒息。他的這種生動活潑的氣質具有感染力。另一方會因此而克服自我中心心理,這樣的交談就不再是一種商品信息知識地位的交換。

成為一種對話,這個誰對誰不對也不重要的。他們開始一起跳舞,他們不會帶著勝利感或者是失敗感分開,因為勝負感不會帶來任何東西,他們心中充滿歡樂。

占有和閱讀

交談的道理同樣適用于閱讀。閱讀是或者說應該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對話,當然對于閱讀來說對談話來說也是一樣,這樣的時候我在讀什么或我與誰談話?

讀一本毫無藝術性的廉價小說,就談不上對話,對小說所做出的反應也絕不會是創造性的,讀這種小說就像觀看無關緊要的電視節目,或者像吃炸土豆片,人們可以一邊看節目一邊心不在焉的將炸土豆片吃下去。

在讀巴爾扎克的小說時,讀者能夠采取一種創造性的態度,會在內心與作品產生共鳴,也就是說以一種重存在的方式去讀,然而大概多數讀者在讀這種書時也采取消費者的態度。

奧諾雷.德.巴爾扎克(Honore?·de Balzac,法國小說家)

就是說一種占有的方式來讀,因為這部小說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要了解故事的情節,想知道主人公是死了還是活著,以及書中描寫的那位姑娘是否被誘騙了。在這種情況下,小說的情節仿佛只是前奏,他使讀者興奮。而悲慘和幸福的結局才是高潮,讓他知道了結局之后也就占有了這個故事,仿佛他親身經歷過一樣。但是他從中并沒有獲得知識,對人的本質的理解沒有因此而深化,對自己也沒有什么新的認識,因為他只注意小說中的人物了。

在讀哲學或歷史方面的書,是有著兩種不同的態度。

讀者在讀有關于哲學和歷史方面的書時采取哪種方式,或者說有什么壞習慣,都是教育的結果。

學校努力將一定數量的文化財產傳授給學生,然后在學業結束時給學生出具一張書面證明,證明他占有的文化財產中極小的一部分。因此學校教給學生讀書的方法都是為了使他們能夠復述作者的主要思想,學生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認識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笛卡爾、斯賓諾莎以及海德格爾和沙特的。

在上大學之前的初級中學和高級中學里,不同的教育程度,主要是根據教給學生多少東西來劃分。這種教學量又是與學生將來可能占有多少物質、財產聯系在一起的。誰能夠最準確的重復一位哲學家所說的話,那他就被視為優秀的學生,他就像博物館中知識淵博的向導一樣。可是除了他所占有的這些知識,他什么也沒有學到。

他沒有學會像這些哲學家提出疑問與之交談;

沒有意識到哲學家自我矛盾的地方,以及他們避而不談的某些問題和題目;

他沒有學會去區別作者的哪些觀點在當時的條件下是必然的,這些觀點和看法在當時還是合理的;

哪些觀點是作者的新貢獻?

他體會不到作者什么時候是用他的純理智在說話,什么時候又注入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

他也發現不了這位作者所說的,是確實可靠還是只是夸夸其談等等。

相反采取一種重存在態度讀者則堅信,即使一本被捧上了天的書,也可能是毫無價值,就是他也許會比自以為是作者本人更了解那本書。

結語

了解一本書,學習它并不難,難的是我們最終用什么樣的生活方式來應對我們的生活,在這期里,我們講解了什么是存在方式下的消費、學習、記憶、交談、閱讀,當然生活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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