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小品非要諷刺點啥嗎?

春晚過后,又是罵聲一片。接連著“人民日報”微博po出的陳佩斯和朱時茂的《主角和配角》,微博便炸了。不僅廣大網友紛紛為老小品點贊,懷念以前春晚的語言類節目;就連楊毅蘇群的微博也直指語言類節目要諷刺些事情,張佳瑋更是在公眾號中專門寫了一篇這方面的文章。不得不承認,諷刺批判是語言類節目的初衷,也是其精華所在。但我認為,語言類節目更廣泛的現實意義就應該是讓大家一樂。

藝術是服務于社會的,是服務于百姓的。從初中開始政治書上便一直在說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現在,物質方面的社會生產基本可以滿足各個階級的需求——你有錢你能買到等身產品,你沒錢也能買到符合你基本需求但檔次稍低一些的產品。例如同樣是球鞋,你是富豪你就弄個AIR JORDAN,一兩千對你來說沒啥問題;你是中產階級就弄個阿迪耐克,五六百起價對你來說也不用眨眼;你是普通人家就整個李寧安踏,兩三百還禁穿,壞了也不用太心疼。而目前文化方面的生產力顯然不能滿足越來越挑剔的人們的需求。看個電影品頭論足,挪到舊社會都是黑白的不也一樣看?聽個歌非要聽老外的,動不動分享個日本的韓國的美國的,你連歌詞含義、歌曲意義都搞不明白就喜歡?回到相聲小品來看,也是一個道理。非要說歡樂喜劇人之類的綜藝節目中的小品更好看簡直就是胡扯!我又不是沒看過這些綜藝節目。這里相聲小品不也都是鋪設環境、創建矛盾來產生的嗎?最終你笑了那就達到喜劇人的目的了。亦或是你哭了,也達到喜劇人的目的了。由此,成功的喜劇人就是想讓你笑的時候你就笑,想讓你哭的時候你就哭——這點——春晚的語言類做到了——而且做得更直接,讓你明白你笑與哭的原因。可觀眾這是就認為是低檔次的作品了。

前面說過,藝術是服務社會的。它是根據社會具體情況,即“大環境”,來創作的。現代人不是二三十年前奮斗脫貧的樣子,而是在奮斗脫“壓”。以前人們的眼界沒有那么開闊,見識沒有那么廣博,而說相聲的主力還是老一輩或老一輩傳承的風格,他們共同經歷了貧困與奮斗,也共同經歷了社會的變革,因此觀眾與作品能“對上”;現在人們見識廣了,年輕人也將老作品都看了個遍,有了很深的“底蘊”,同時又受著快節奏時代的沖擊,“憤青”思想越來越重,稍有一處社會事件不得他的心便開始抱怨社會,而語言類的主力或是換成年輕人或是老人兒換了風格迎合觀眾——人家要吃飯呀,這樣觀眾與作品便“沒對上”,于是產生了各種不滿。引進“市場”概念后你會發現,諸如“德云社”和“開心麻花”的作品是時代的產物,而春晚的作品是政治與社會的必需。就藝術本身,以往的和現代的藝術價值沒有人們想的相差那么大。以往是“供小于需”,而現在是“供大于需”,人們便開始對比,開始挑剔。

當你回味以往的作品時,你的心態是以往的比現在的好,便忽視道具的簡陋這些客觀因素,看著博主帶的大節奏來對位到作品中。到現在看節目,你的心態是批判是吐槽,是覺得春晚就是沒意思,然后懷著排斥唱高調、反主旋律的態度來看作品。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吧?

現在的社會是不完美,但也比N年前強多了吧?你能過上相對小康的生活不正是社會的進步嗎?相聲小品非要諷刺點啥嗎?將社會的陰暗面放大,來滿足陰謀家的不可告人的心嗎?難道傳播一些正能量的東西就是低級、垃圾?難道提倡一些“情”的溫暖就是吼你感動、讓你尷尬嗎?難道將當下流行語合乎語境且巧妙機智地結合起來就是為了搞笑而搞笑嗎?難道你就不能心里更陽光、看到社會的希望嗎?難道你就不能在家人團聚的時刻和長輩敘敘舊、和同輩談談心、和晚輩拉近距離嗎?難道你就不能學會更好地聊天、更聰慧地反駁來提高下情商嗎?你能學到的有很多,但你偏偏想不到。

春晚每一年我都看,每個節目我都看,每個語言類作品我都看。伴著外面嘈雜的鞭炮聲和直播沒字幕的煩惱我也認真仔細聽每個人說的每句話。因為直播是最真的。沒有認真看直播,誰還知道趙本山在他最后一次春晚上自嘲的片段?這個在第二天重播的時候就被刪了!認真看節目,你就會在每一處該笑的地方笑,該哭的地方哭。不用諷刺些什么,因為你的水平看也看不出經過反復打磨的暗諷,而像今年《新虎口脫險》這種明諷,你也不認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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