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一個培訓班,
“黃埔軍校”式的訓練強度。
連續三天,
深夜兩點入睡,
早上五點半起床。
眼泡是腫的,
眼圈是黑的。
許是年齡大了,
腦子不好使,
課堂上全都是干貨的知識點,
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記住了嗎?
記不住。
班主任是個斯文帥單身,
不知誰立的規矩,
不給學生留手機號和微信,
倒是把學生的一干信息一手掌握。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
不許百姓點燈。
一眾女學生“切——”
看在你帥又博學的份上,
原諒你了。
班長是個日本留學回來的馬屁精,
張口閉口都是點頭哈腰式的“嗨一,嗨一,嗖嘚斯內——”
“內——”拉得老長老長,
深怕臺上的講師們不知道他對他們的崇拜。
有的人說日語總是那么甜美又好聽,
比如我的師傅艾歆。
有的人說日語就是那么討厭,
比如眼前這個馬屁精,
雖然長得圓滾可愛。
不得不說前桌機靈聰明,
也不得不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
這會兒側過身自我介紹名叫ZAB,
不到半分鐘轉身向別人介紹自己叫ZCD。
再側過身沒等他開口,
看穿一切的我側過頭揮揮手“再見!”
同桌凡梅姐姐也一臉嫌棄左撇右捺“叉叉!”
Z某自知事情敗露,自覺理虧,
拿了盒糖,
滿眼寫著“請求原諒please”。
我就呵呵了——
姐雖然還是那個給顆糖就會樂的人,
但也要看是什么人給的糖,給的什么糖。
下課回家路上和Z某順一段路,
不明白老天為什么要安排我和騙子順路,
我都懶得搭理。
騙子說,
你下車后還要走路嗎?
需要用車跟我說一聲。
戴著耳機的我根本聽不見,
也感覺不到騙子在旁邊嗡嗡嗡。
覺察到的時候也只是摘了一邊耳機,
斬釘截鐵“不需要”。
旁人很多,騙子自覺沒了面子,
嘟囔一句“不要這么冷嘛。”
二十八歲已婚婦女我——
白他一眼,
我的能量場向他輸送四個字——
“離我遠點!”
培訓,培的是什么?
教你怎么花錢,
教你怎么理財,
教你怎么規劃人生。
為什么道理都懂,
很多人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培訓課上終于參透——
懂道理說道理的時候,
做出正確理性果決的判斷的時候,
看的是別人的人生;
置身自身家庭婚姻和關系圈,
哪來那么多理性和道理可講?
“我樂意……”
“我愿意……”
“我依然……”
……
喜歡就是了,
愛就是了,
哪來那么多法律層面上的權利與義務?
——過不好的,
是自己的人生。
最后附上我親愛的同桌,
感謝這三天來的陪伴。
早餐店不期而遇,
每天中餐我們都糾結吃啥,
最后都只以餛飩果腹。
謝謝你給我買的農夫山泉的礦泉水,
我回你以水蜜桃口味的果汁,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雖然看見你一節課就把它干掉了。
我只知道,
我送的不是果汁,
是文字。
最后,希望以后越來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