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人”系列

18世紀末至19世紀上半葉,法國爆發了大革命,歐洲民主、民族解放運動也日益高漲。掀起一股強勁的解放自我、弘揚自我和表現自我的思潮。然而,革命勝利之后的社會現實,卻是日益加劇的社會矛盾和社會差距;連綿不斷的戰爭和流血;拿破侖的軍事獨裁;面對這種社會現實,人們普遍產生一種哀怨憂傷和失望不滿的社會情緒,文學史上出現了一系列的“多余人”。

法·夏多布里昂的《勒內》里的勒內,一個憂郁的貴族青年,勒內向一位印第安老人和一名教士講述他的人生經歷。出生貴族的他,在時代氛圍中,性格孤僻、憂郁,與周圍環境極不相容,終日在遐想中試圖排遣他的憂郁,他同時也是第一個憂郁的“世紀病”患者的形象,在孤獨的漂泊中讓年輕的生命慢慢逝去。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

英·拜倫的長詩《恰爾德·哈洛爾德游記》里的恰爾德·哈洛爾德,一個貴族社會的叛逆者。他厭倦了那種花天酒地 空虛無聊的生活,便決心出游。但他憂郁、傷感、悲觀失望,無論是意大利的旖旎風光 希臘羅馬的文化古跡,還是各國人民的反侵略斗爭,這位“憂郁的流浪者”都無動于衷。他是一個孤獨的旅行家,悲觀的個人主義者,既不想與上流社會為伍,也不想同下層人民群眾往來,更沒有一個明確的理想與追求,因此只能空懷自由思想,深陷孤獨絕望之中。

俄·普希金的《葉甫蓋尼·奧涅金》里的葉甫蓋尼·奧涅金,一個從小接受貴族化教育與貴族文明熏陶的貴族青年。貴族的教育,使他毫無實際工作能力。他缺乏毅力,沒有恒心,不管是寫作、讀書或是農事改革,他都淺嘗輒止,半途而廢。長期的貴族生活,使他遠離人民,更不關心人民,還缺少對抗習慣勢力的勇氣。逢場作戲的貴族習俗,使他無法理解真摯的愛情和忠誠的友誼,因此拒絕了達吉亞娜的愛情,損傷一顆純潔的心,后來又毫無理由的捉弄朋友,戲弄達吉亞娜的妹妹奧爾加,制造了與好友連斯基的悲劇。

俄·岡察洛夫的《奧勃洛摩夫》里的奧勃洛摩夫,俄國文學史上最后一個“多余人”形象,奧勃洛摩夫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頭腦聰明的貴族青年,但他好空想,懶惰成性,有實際活動的能力。他總是整天躺在沙發里或床上昏睡,甚至做夢也在睡覺,最后也在睡夢中死去。

這些都是貴族社會的土壤培植起來的青年,一些來自西歐的進步思想使他們看清自己原來所沉醉、所迷戀的貴族社會燈紅酒綠的生活毫無意義,悔恨自己白白蹉跎了大好年華,煩悶、痛苦,對貴族社會的庸俗、空虛感到不滿,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實際上這些“多余人”對生活缺乏實感,不了解自己,不了解別人,不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找不到自己生活的位置,不滿于現狀,又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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