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花

我看過黃的臘梅，繽紛的水仙和風信子

去年我買了兩顆風信子

一顆放在女兒宿舍

一顆留在家

氣息在幾十公里的夢境里傳遞

花謝的時候

我把她們像大蒜一樣放掛在通風的地方

天冷的時候

我又將她們放進小小的盒子，蓋上土

現在她們的頭頂已經變綠

胖乎乎的小手里藏著給我的驚喜

好多年前我養過水仙

她的莖葉都太妖嬈

以致常常樂彎了腰

我在盆里放上石頭

上面再用線纏繞

放在角落

她卻越長越隨意

臘梅是冬日里貪玩的姑娘

只有她不畏寒冷

爬到高枝去玩耍

用小小的花骨朵綴滿光禿禿的枝頭

當雪來臨

她就開始引誘我和你

冬日里的花

據說

風信子和水仙的球莖，臘梅的枝葉和果

都是有毒的

可她們的花

都散著甜香

不信的話，去聞聞看

記得別太貪婪

當心她送你一份過敏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