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晨雖然說看起來自由灑脫,但是卻是頂認真的人,他可以無所顧忌地半年都不接戲,也經常一年有11個月都泡在劇組,自從和秦般弱在公司樓下對媒體演的那場年度大戲后,藺晨就接了兩個劇本泡在了劇組,在半個月在橫店,半個月在上海的節奏中度過,一晃就是三四個月。
再次見到秦般弱,是在一個意料不到的場合,那天推脫不了一個熟識導演的飯局,藺晨到了水天閣,都是著名的導演和制片人,以及許久不露面的梅長蘇都被導演請了出來。
藺晨見到許久未見的好友自然高興,在他手機上看了一天一個樣現在越來越漂亮的小公主更是一陣感慨,想想自己難得來的半天假期到現在唯一有意義的事兒竟然就是看了看小公主近期的照片…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藺晨起身去廁所,卻意外的看見了秦般弱。
低聲下氣的秦般弱,在走廊橘黃色的明亮燈光里,他還是有些精致的妝容,火紅的唇色,衣服也是十足的御姐風,踩著好幾厘米的高跟鞋。
明明這副妝容氣勢全開,但是藺晨卻感覺她的低聲下氣,甚至是乞求…
“趙總,公司和你也合作多年,當年共贏的局面也是雙方合作的結果,現在公司有難,難道你不愿意幫一下忙?”秦般弱拉著那位趙總的胳膊,急切的說。
“秦總,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們這公司都被蕭氏收購這么多年了,雖然它還是頂著自己的名可你也清楚,你們原來的老總也沒有多少股份。”
“更何況,你都不在公司了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你現在的公司收益、前景都好,既然都走了也不用這樣了吧,如果你想讓你現在的公司來和我合作,我倒是不會拒絕…”
原本充滿了希望的眼神漸漸暗淡,秦般弱松開了抓著趙總胳膊的手,無力垂下,趙總匆匆離開,而她的臉上卻是難掩的失落與絕望。
藺晨聽完了整段對話,皺了皺眉,轉身回到了包廂。
坐下來以后,便沉默了許多,回想剛剛走廊里的所見所聞,想到秦般弱的無力,他覺得,
那么一個強勢的女人怎么可以這么低聲下氣?
明明在他面前不會服輸的女人,怎么能夠低下頭?
梅長蘇接完霓凰打過來的電話,聽見小公主在電話里面催他回家心一下子就軟了,推脫道歉,說是家里孩子找他了,他得回去了。
熟人們都開玩笑沒幾年前他們還開玩笑梅長蘇孤家寡人一個,現在孩子都滿地爬了,梅長蘇配合地自罰了兩杯,就匆匆離開。
走之前看了眼還有點呆愣的藺晨,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走去看看小公主,反正時間還早。
藺晨搖搖頭,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都是酒味,就不去看孩子了,梅長蘇拍了拍他的肩,很快就走了。
又坐了兩三個小時藺晨也起身告辭。
“藺晨,這梅長蘇急著走可以理解,人家里老婆孩子等著呢,你急著走干嘛?”一個和他合作多次的制片人開玩笑。
“你又沒老婆,也沒孩子,估計女朋友都沒有呢!”
“拜托,各位,放過我吧,我這難得的假啊,這都陪你們鬧騰多久了,我現在兩個劇組來回跑,累都快累死了!”藺晨擺擺手,“不管了不管了,先回去了…”
眾人看他一臉倦意,聯想到他和公司新老板的情況,雖然表面上兩個人都否認不和,但是他們自己也是圈子人,這暗里頭的事也說不清,也松了口,讓他回去了。
喝了酒,自然不能開車,藺晨也給助理都放了假,索性住處里水天閣不遠,藺晨脫了外套拿在手里,慢慢地走,反正夜也深了,路上也沒什么行人,帶上鴨舌帽,他似乎也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藺晨獨自走在深夜的街頭,竟然有些落寞的感覺,月色勉強還好,倒是反襯得星光燦爛。
這么好的意境,卻被飄來的酒味打破。
秦般弱坐在路邊公園的長椅上,穿著一身昂貴的衣服卻格格不入地拿著罐啤酒,腳邊還有很多喝完的空罐子,外套隨便地扔在身邊,衣袖都垂到了地上也絲毫不管。
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著酒。
“這不是秦總?怎么這么晚了還在這兒喝酒?”藺晨走近,原本是想要好好嘲諷她一下,但是等到走近卻消了聲。
明顯的淚痕,眼中充滿無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喝著手里的啤酒,不過很快,藺晨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酒瓶又空了。
秦般弱隨手扔到地上,瓶子撞擊到地上,咣當一聲,又滾了幾圈才慢慢停下來,然后秦般弱抬眼,看著藺晨說,“去不去喝酒?”
好像非常糊涂,都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是藺晨,又似乎無比清醒,藺晨聽見她這么說,倒是微微不贊同,“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就算公司不順利也不用……”
“呵呵?你也知道!?你怎么會知道?”秦般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因為高跟鞋藺晨足以能夠看清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公司?哈哈,原來的公司都已經放棄我了你不知道嗎?就算它已經不是自己的公司,就算它被收購,可是還是放不下啊…現在它是真的要…我卻什么了做不了…”秦般弱沒頭沒尾地說了幾句,腳步虛浮地踩著高跟鞋走近了藺晨,瞇瞇眼,似乎是想看清楚他。
手搭上他的肩膀,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藺晨清楚地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味,剛剛因為吹夜風而清醒的大腦現在似乎又有點醉意。
秦般弱笑笑,動了動火紅的唇,說,“藺帥哥,到底去不去喝酒啊?我那里可都是好酒,便宜你了…”
藺晨無法拒絕,大概是因為腦子不清醒,手扶上她纖細的腰,“走…”
拿了她的外套,攬著她,走到大路上,打了輛車。
最后還是到了藺晨家,藺晨把酒柜里面的幾瓶紅酒拿了出來,倒了兩杯,秦般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接過藺晨遞過來的酒,一下子就是大半杯。
藺晨看她這么個喝法,不由地出聲提醒,“你悠著點,我這幾瓶后勁可大著呢。”
秦般弱不可置否,把剩下的小半杯也一飲而盡,指了指酒瓶,示意藺晨再給她倒。
藺晨撇撇嘴,又給她倒了滿滿一杯,明明平時也討厭她,可是看見她走廊里面的樣子,坐在長椅上的樣子,此刻,竟然是半分也討厭不起來了。
藺晨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不由地問道,“你這是醉了呢還是醒著呢?”
秦般弱舉起酒杯,慢慢地搖了搖,勾唇一笑,玻璃酒杯里面酒紅色的液體搖搖晃晃,配著客廳里面柔和的燈光,風情無限,“你說呢?”
藺晨抿了抿嘴,也是把手里的酒一口干了。
秦般弱看藺晨喝的爽快也是仰頭一飲而盡,這次整整一杯全部下了肚子,然而因為喝的太快,嘴角流出了些許紅酒。
藺晨卻伸出手皺著眉頭把她嘴角的紅酒漬擦掉了,然后向下,下巴,頸脖,鎖骨,手下細膩的皮膚似乎因為自己的撫摸而變得滾燙,藺晨忍不住靠近了些,又靠近了些,近得就連濃郁的酒味混著她淡淡的香水味都變成了萎靡的味道,令人沉迷。
秦般弱淺笑著拿開了藺晨的手,另一只手夠到了茶幾上面的紅酒瓶,給自己滿滿地又倒了一杯,也給藺晨倒了一杯,放下酒瓶,自顧自的把自己的酒杯和藺晨手里的酒杯一碰,然后一杯又是全部喝光。
藺晨看著她,也把自己手里的喝了,坐起來,離她遠了點,“酒可真是個害人的東西…”自己和自己說道。
紅酒隨著瓶口倒入酒杯,醉人的酒紅色很是纏綿,藺晨緩慢地搖著手里的酒杯和秦般弱手里的酒杯碰了碰,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很是好聽。
拿起手機來照了張照片,發了微博,說,“①夢里不知誰是客,一晌貪歡。”
照片里面兩個酒杯相碰,有他的手也有她的手。
藺晨醉呼呼的舉動殊不知在這凌晨之際炸出來了多少人。
藺晨看著沉默喝酒的秦般弱,腦子不清醒,但是見她這么低沉的樣子,又給她默默倒了杯酒。
秦般弱自然不會拒絕,這幾天為了之前她辛苦維持的公司到處周轉,紅臉白臉都見過,委屈無望也都體會了個遍,明知道公司已經放棄她,可是她還是不甘心,不忍心,但是結果卻是處處碰壁處處無果。
痛苦,怨恨,擔心,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隨著酒精麻痹了自己全身各處,她只覺得自己好難受,想找個人說說話,靠著他。
但是看到眼前的藺晨,卻又覺得千言萬語,似乎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讀懂,她的委屈,失望…他都懂。
忍不住抬手去摸摸他的眼睛,卻感受到他的眼睫,睜大了迷蒙的眼睛,秦般弱主動靠近了藺晨。
直到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打在自己的脖子里,然后是靠近,然后是驚心動魄的靠近。
不知道怎么吻起來的,藺晨只感覺到自己的嘴里都是香醇的紅酒味,忍不住輾轉吸允,一只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腦,把她緊緊地壓向自己,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腰肢,延伸向上,后背,脖子…
醉意十足的秦般弱此刻卻感覺到十分清醒,她知道,現在和她難舍難分的人是藺晨,她能感覺到他唇瓣的滾燙,漸漸地這股滾燙似乎不再滿足于流連她的唇,鼻子,下巴,臉頰,耳朵,脖子,鎖骨,毫無章法的亂親著,她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帶著令人上癮的味道,她也不滿足了,手伸到他的衣服里面,很明顯,她溫涼的手刺激他原本就脆弱的神經,動手解開了胸前的衣扣,手也貼上了她細滑的后背,解開了她身后的暗扣。
兩個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藺晨低頭,親上她胸前的柔軟,甚至伸出舌頭親舔了起來,秦般弱受不住這樣的挑逗,輕輕地從喉嚨中呻吟了一聲。
然而這下似乎是敲醒了藺晨,他抬起頭,發現秦般弱已經被他困在身下,她的襯衫解剩下兩個紐扣,內衣也已經松松的掛在手臂上面,露出大半春光,上面還有他剛剛留下的痕跡…
“秦般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們在干嘛嗎?”藺晨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問她,聲音卻是意料之外的暗啞,帶著情欲的氣息。
秦般弱感覺的突然的空虛,似乎是不適應了,睜開眼睛,看見撐在她上方的藺晨。右手摸上他的臉,把他拉向自己,含住了他的嘴唇,左手按在他的衣角上拉扯9著,想要把他的上衣脫下來。
藺晨從來不是正人君子,如此箭在弦上停下來已經是難忍萬分,當即就配合著她褪下了他的上衣,又把她的襯衫扒下來,內衣也拿下來丟在一旁,低頭錯開她胡亂親吻的嘴,含住了她的柔軟…
“嗯…”秦般弱壓抑地呻吟了一下,藺晨聽見以后弦已經徹底崩斷,手已經向下滑去,解開她的褲子…
“你是藺晨…我要你…”卻意外地聽見了秦般弱的聲音。
然后…自然是封住嘴巴,不然,他就真的忍不住了…畢竟,夜還長著呢……慢慢來,吃干抹盡…
一晌貪歡,一夜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