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先生從別開生面的角度詮釋了群體的不理性行為,認為群體無論在智商、情商還是在處理其它問題方面都要低于群體之中單人的表現,即單個人處理事情的能力,在融入群體的時候,會大大下降。全書好似有力的反駁了“集思廣益”這一詞。
書中提到,群體中成員的個性、才情與智力大多會被群體效應抹平,從而造就了群體很多的共同特征:沖動、易變、急躁、易受暗示、容易輕信等,這其中最普遍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群體中的每個成員都擁有一個共同的心理—即集體心理。在集體心理的影響下,他們的感情、思維和行為方式都會與他們單獨一人相處時迥然不同。因群體是無名氏,無名氏不需要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承擔責任,即因為無名,所以無由指控。于是曾經牢固的約束于一個人的責任感就會蕩然無存,而群體得到的,卻是最原始最本能的表達與宣泄。由此外在表現為某些個體的質變,甚或做出某種極端之事。當然,群體的力量也是巨大的,也可能會創造奇跡,這取決于群體所處的環境以及群體之中是否有優秀的領袖等因素。
群體都有著自己的情感和道德觀,一般而言,它是用形象來思維的。群體中個人的智力會逐漸泯滅,造成集體撒謊的形態,“三人成虎”、“婦孺言論不可輕信”等俗語便是明證。因此,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群體的歷史觀就存在著一種善變或者混亂,它從來不具備一個明確的標準,那些所謂的史學家們,往往只憑想象力和群體的好惡來臧否人物,若將這樣的評判結果當成真實歷史載諸史冊,會是何影響?杜撰歷史?
此外,群體的道德、夸張的表現和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等極易帶來群體行為的偏執與專橫。每位政客深諳此道,適逢國家大選時,他們會利用群體只接受簡單觀念的這一特性和群體的偽推理能力,在群體心中樹立偶像的豐碑,加上不停的斷言、重復和傳染某些激動人心的名句,動員群體吹捧,為其提高威望,從而贏得選舉。這種慣用的伎倆很多方面都屢試不爽。但是,只要當一些人開始吹逆風時,結局往往可能瞬時顛倒,這種冰火兩重天的瞬息萬變往往會讓當局者手足無措。這從一些普選制的議會投票或陪審團的集體投票審判中,可以窺之一二。
換言之,當環境正常的時候,群體中的個人都是一些合法的公民或是善良的官員;但當環境突變的時候,他們表現出來的那種邪惡與殘暴,有時候就連他們自己也無法相信。等到暴虐過后,他們又都恢復了此前的那種善良與謹小慎微,成了最老實最溫順的民眾(拿破侖一生的成功之處就是善于在群眾中找到最恭謹的臣民)。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當人們在追求理想的過程中,從野蠻狀態發展到文明狀態時,他們會憑借一種毫無理由的思維慣性,會認為智力超凡的人在其他方面的表現也會出類拔萃。然而事實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個人的個性和智力可以增長,但是這個種族群體的自我意識卻會被個人自我意識的過度發展所取代,同時伴隨著性格的弱化和行動能力的減少,一段時間里,他們就僅僅會因為傳統和制度而被人為地聚集在一起。也正是在這一階段,被個人利益和愿望把自己搞得四分五裂的人便開始逐漸失去了治理自己的能力,它僅僅是一群獨立的個人,因而又回到了自己的最原始狀態(即一群烏合之眾)。
然后
當這個理想失去優點時,便會走向衰落和死亡,這也就是一個民族的生命循環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