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紀德在《人間食糧》里留下這樣一句:“我生活在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隨便哪種未來。”
我所理解的“妙不可言的等待”,不是自我感覺良好且無所事事,而是把你花費在迷茫和嘆息上的時間用在做好當下的事情,允許付出和收獲之間的時間差和那些失敗的可能性。 我一直用此刻的付出預支將來的收獲,因此隨隨便便哪種未來都讓我心安理得。
記得某學期開學第一天,有點兒想家。躺在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黑漆漆的,聽著李健的聲音,想些無關緊要的事兒。以為舍友們都睡了,隱約聽到幾聲啜泣,后來發現不是幻覺。人們都長大了,都不愿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無意中點開微信,看到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更新了動態。說實話,她很少發表動態,我也快把她忘了,可突然想起還是會有種不同的感覺。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兒,善良大方,敢作敢當,講義氣重友情。我們曾經形影不離,機緣巧合卻再也沒有交集,成為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現在看來也許是最好的結果。有點遺憾也只能安然。命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所有你經歷的幸福與苦難也都是你必須去經歷的,只能接受。我一直相信每個出現在我生活軌跡里的人都是因果交織后的禮物,他們彌補我的不足發掘我的閃光,他們善良,真實……
去年4月,聽了席慕蓉先生的講座,她是個內心極其敏感且善良的人,她說她到師大是來換兩年前的債的。古稀之年的老人,站著完成了兩個多小時的講座,即是心疼又是感動。她說她會把自己想說的話,想寫的散文,偶爾動手的詩都記錄在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地方。她說文化是學給自己的,一旦有其他人看到了,就免不了贊賞或是嘲笑……
2016年5月1日晚,在通往帝都的路上,躺在13車廂10區中鋪的位置,和想象中一樣失眠……火車吃力地前行著,“隆隆”的聲音參差彼伏地交錯在一起,窗外的樹一閃而過,點燈的酒家忙碌地招呼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同行的伙伴揣著包早就將整個人埋在了被子里,我下鋪的大叔愜意地躺在剛夠他身體大小的床板上,隱約可以聽到斷斷續續的呼嚕聲,隔壁因為報表出錯航班延期不停地接打電話尋找解決措施…… 人們都在那個叫做“人生”的道路上摸索著前行,為了見識更大的世界,為了成為比之前更優秀的人。
發過傳單,被拒絕不知多少次。踩著高跟鞋當你空氣一樣走過去的,看著你站在哪里特意繞道而行的,瞥一眼不情愿的篡在手里不出一米又隨手扔掉的,可能微笑著搖頭說聲謝謝是最讓人溫暖的拒絕方式。可能從那時起,決定日后再也不拒絕任何一個帶有善意的問候,也開始明白為什么人們常說能溫柔的時候請不要尖銳。
Grace曾說:“走出大學之前,我們都是溫室中成長的花朵,所謂的風吹雨打不過是毛毛細雨罷了。我們必須學會接受現實,接受它帶給我們的一切。它就是不公平的,我們只能接受,讓自己變得強大,強大到它沒有理由把你淘汰。”
對啊,當你的才華還撐不起你的野心時,就應該靜下心來學習。
感謝所有肯把思想傳遞給我的人,感謝相遇珍惜未知。什么都會來,也都會過去,我無所畏懼,只因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種永遠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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