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公司來了位新同事，言笑舉止都神似你。”

-“胡說！哥長得那么帥，哪是一副大眾臉！”

你看，這便是陳寂。隨時隨地都一副沒心沒肺死不要臉的樣子。

童路岔開話題，說：你留在我這的充電線到底還要不要，都快變成我的了。

陳寂說：不覺得這樣才有趣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更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有沒有帶在身上。

童路想，感情你是讓我每天帶著充電線在身上，再來個偶遇啊？想到這，童路無奈地笑了。

忽然峰回路轉，陳寂問她近況：“現在是不是還跟高中的女同桌住在一起？”

“沒有了。現在和男朋友一起住。”

陳寂看著微信上童路發來的新訊息，再三確認這不是玩笑之后，開始慌了，抱著一絲絲希望問她是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你說呢？你見過男女朋友同居是一人一間房的嗎？”

“你先冷靜下，現在是能隨隨便便和男朋友同居的時候么？”

時間就像戛然而止的空白，童路緘默。

三分鐘后，再次收到陳寂的信息：“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也不是老思想，就是~以后如果分手的話，同居這種事傳出去對女生的名聲不太好，所以你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我沒有想過還有分手這個問題，和他在一起這么久，也是將他納入一起走下去的安排中，現在才會同居。再說同居也不全是壞事呀，至少我出了點什么事，身邊也能有個伴照顧。如果真的不幸兩個人分道揚鑣了，那像我這種感情潔癖這么深的人就孤獨終老好了。”

“說什么大傻話，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只要你下一任不介意就好啦~”

看到這段話的時候，還在上班的童路忍不住紅了眼眶，真想問問陳寂，你這么為我著想，那你呢？你介不介意？

01。初見

2011年，初夏。童路的慶生會。

那是童路第一次見到陳寂。

童路生日，和童路同月同日生的朋友熱情，招呼好多同學朋友，說和童路一起慶生，陳寂就是在慶生的這群人之中。

童路本不愛熱鬧，就算是一起慶祝生日，和不熟悉的人難免有一種莫名的格格不入，便躲在角落里玩手機。

期中只有一位師姐走過來說怎么不一起玩，童路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有點事情，也就相安無事，沒有顯得多么尷尬。

然而，一群人之中總有那么一個與眾不同的。

陳寂居然在互相不認識的情況下，就敢拿蛋糕來砸童路。

玩手機正玩得入神的童路在被砸之后整個人都懵了，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這個人。

不知道說什么的童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卻把陳寂給看慌了。

陳寂立刻討好地說：“哎呀師妹別這樣，要不我也給你砸一下好了。”

是的，陳寂是大童路一屆的師兄。

讀高三的師兄師姐在這時給童路的印象應該是壓力大過天，滿腦子只剩下努力拼搏考取好大學。而眼前的這群高三黨在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們的青春。

童路覺得再不出手又會冷場，于是用塑料叉在蛋糕上抹了一層厚厚的奶油涂在陳寂的臉上。

像是終于得到回應的陳寂說了一句：“好啦，現在我們扯平了。”便活蹦亂跳地跑去抓弄別人。

被陳寂鬧過之后，童路終于不像生日會中的絕緣體，更是玩大冒險時讓童路迅速與大家熟絡起來。

懲罰游戲時，童路驚訝于大家都玩得好開放。男男之間隔著一層薄紙巾接吻、男性輸家被拉去女生廁所、必須在操場大聲喊XXX我愛你啊......

陳寂抽到的懲罰是和另一位男生隔紙巾接吻。眾人起哄時，陳寂一臉曖昧地說：這是我幻想了好久的好嘛，終于可以實現了。

生日會散場之后，童路和朋友一起回去，她對朋友說，感謝這場生日會，讓童路還能看到高三黨活潑可愛的樣子。

童路可能像你身邊的同學，還不熟悉時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熟絡起來就什么話都敢說。

那時還是QQ盛行的年代，生日會結束后，陳寂從共同朋友那找來童路的聯系方式，留言說“師妹你不厚道喲，連我們精心為你準備的生日你都不說一句謝謝。”

02。做我家的小妖精

生日會上的陳寂看起來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少年，后來童路才從朋友那里得知，陳寂不僅是文學社社長，更是理科班常年第一。童路驚嘆于陳寂簡直就和好學生的形象大相徑庭。

自從陳寂開了個頭之后，兩個人便經常在網絡世界里聯系。

網絡世界就像是一條隱形的線牽引著他們，陳寂總能get到童路的point，陳寂總能從童路的一個眼神就知道童路想表達什么，更是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童路的各種信息。

每每童路對此表示驚訝時，陳寂都會一副死不要臉地樣子說：“請叫我萬事通。”

高三繁忙，童路不想耽誤陳寂的學習，陳寂卻總是勝券在握一般，每次看到他都是少年無所謂的樣子，更是將他們的聊天時間固定為晚上11點至11點半這半個小時。時間一過陳寂說完晚安就不會再多一秒逗留。

后來童路才知道陳寂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有恃無恐，陳寂會在11點半說完晚安后復習一個小時再休息，早上6點不到就起床去食堂看書。那半個小時，是留出來跟童路聊天的。

時光飛逝，一下子就到了高考。

高考前夕，陳寂說：“小妖精，我高考完就要離開學校啦，以后我們不能經常見面。給你三個愿望，你想要什么，我在走之前都滿足你。”

“第一個愿望啊，希望你明天超常發揮，繼續做理科班的第一名，然后去你想去的城市。其余兩個愿望留著讓我慢慢想。”和陳寂想做的事很多，然而真的要說出來，卻不知道具體想要什么了。

“說好是給你的愿望哪能用在我身上，都留著你慢慢想，不限時間，想到了就跟我說。”

后來高考第一天結束，童路突然收到陳寂的信息：“小妖精，數學卷子好難啊，前所未有的難，我寫到中途差點放棄了。”

童路看到信息慌了，立刻發短信給陳寂。短信不回，打電話給他顯示已關機。童路自我安慰像陳寂這么有分寸的人，應該已經調整心態在復習理綜了。

然而還是不死心地隔一段時間就看下手機，后來一度懷疑手機壞了甚至關機再重啟，反反復復折騰了一整晚都沒有陳寂的消息。

第二天，童路與幾個相識的好友一起趕在他們最后一科結束前回校，給陳寂一個驚喜。

高考后，走出考場看到朋友站在學校門口等你，那種感覺真的很棒。陳寂滿心歡喜告訴童路，除了數學，其他科目都發揮正常，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高考之后是童路他們的學業水平測試，也就是俗稱的小高考。這個考試只要及格就好了，而童路為了提前回學校見陳寂，謊稱媽媽這個考試很重要，要早點回學校復習。

沒曾想到童路的奶奶在小高考那天晚上去世，家人們為了不影響童路考試，選擇等童路考試后才跟童路說這件事。

考試后，爸爸來接童路回家時，明明在開車還是頻頻回頭來看童路，童路假裝看不見轉過頭看窗外，卻如同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想發出一點點聲音都覺得疼得受不了。

爸爸的一句：“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是每個人都需要經歷的。”一下子就讓童路痛哭流涕，童路想，如果不跟媽媽撒謊是不是就能送奶奶最后一程。

回到家，看到奶奶的房間東西都清走了，空蕩蕩的房間，看著看著眼淚就留下來了。

陳寂知道消息后，像催債一樣隔一分鐘發一條短信給童路。

“不管還在不在你身邊，只要心里有愛就行了。”

“你是怪自己沒有去送她最后一程還是想念她呢？”

“空空蕩蕩的房間，然后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我知道你懂，可是現在需要一個人來跟你說說話，來聽你說說話。我也試過，像是突然間就一點氣息都不在了。睹物思情，一點點的記憶都會勾起心痛。”

后來陳寂告訴童路，自己從小就沒有爺爺奶奶。上幼兒園時，看別人家的小孩都有爺爺奶奶來接送總是一臉羨慕。至少童路擁有了十幾年的時間陪伴在他們身邊，這些都是滿滿的愛，都是財富。

陳寂在最后說了一句，所以你要做奶奶的乖孫女，做我家的小妖精。

03。我在廣州等你

高考發榜，陳寂像一匹黑馬沖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排名直接是市里前列，就連那科說著差強人意的數學，也考了136分。

聽師弟說學校的光榮榜上第一名是陳寂穿著校服笑得很好看的照片，陳寂表面上謙虛地說沒什么，暗地里死不要臉的讓童路去光榮榜幫他拍一張照片。

盛夏的知了不知疲憊地叫，偶爾一陣風吹過，郁郁蔥蔥的樹便輕輕的擺蕩。童路第一次發現光榮榜上的少年原來可以這么好看。

填志愿的時候，陳寂看著坐在旁邊玩手機的童路，問她對未來有什么規劃。

“未來都是不定數的，它不像飯盒一樣，到了飯點就人手一盒。所以想那么多干啥呢，還是好好過好當下就好啦。”童路眼睛盯著手機，頭也不抬的說。

陳寂白了她一眼，說這又是哪里來的感悟。

童路晃了晃手里的手機，：“小說里面寫的。”

陳寂寵溺的揉了揉童路的頭發，對她說：“既然你對未來沒有計劃，那我就幫你計劃。剩下最后一年好好努力。我在廣州等你，以后我們也在同一座城市吧。”

就因為這句“我在廣州等你。”差點讓童路丟兵棄甲，想投入陳寂的懷抱里。

而陳寂不顧童路的反應，像喃喃自語一般繼續說著，“你讀書這么渣，我就不奢望你考個年級第一來見我啦。只是未來這一年，哥就少找你，你好好在書海里暢游，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隨隨便便找其他男人。”你看，陳寂總覺得童路很隨便。

聽完陳寂的話，童路終于放在手中的手機，眼神篤定地說“我不能確定我以后就真的能去廣州，但我會全力以赴，去實現這個愿望的。”

不是“你這個愿望”而是“這個愿望”。所以你知道么，這個也是我的愿望。我也希望，短暫的離別沒有什么，一年后我就拿著錄取通知書滿心歡喜的站在你面前。

04。你已在遠方

9月，陳寂坐上開往廣州的大巴，開始他嶄新的大學生活。而童路在這一年收起玩心，開始扎在題海中，與時間賽跑。

她終于體會到想把24小時掰成48小時的迫切心情，玩了兩年想要把所有的知識點一點一點撿起來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故事里的少年想要認真學習于是努力拼搏，在最后關頭宛如一匹黑馬沖過終點線，給所有人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這并不是童路，童路沒有聰明的腦袋，她被數學英語秒成渣，每一次月考就像是在敲打著她心理的防線，鮮紅的成績單像在取笑童路的無力感。

為了那個愿望，她像是一只不愿意放棄的小強，總是能從每次失敗中吸取教訓重新爬起來。

陳寂像是在完成他的諾言，他知道童路就是一個自制力很差的人。所以再也沒有晚上11點過后的聊天，也沒有像平常一樣偶爾出現在童路面前，有的只是偶爾在月考后陳寂問她這次考試怎么樣，要放松點心態，不要把自己繃得太緊。

像是量變引起質變，轉折點發生在一模考試。

一模考試時，童路在年級中一下子進步了一百多名，這讓童路激動地想原地蹦三圈。

然而上帝就像只是無聊撥動童路的心弦，然后在童路激起漣漪的時候停止所有玩笑。拿到高考成績單的時候童路泣不成聲。是的，高考成績并不理想，她被打回了原形。

如果說以前看著慘不忍睹的成績單還能難過一小會后重新振作起來，那是因為她手握著遙遠的夢想，覺得只要再努力一點，就離夢想更近一點。但是現在結果出來了，廣州的夢想破滅了，她也心如死灰。

陳寂已在遠方，寒冬過后，她并不能站在陳寂面前對他說：“嗨，我終于來了。”

05。因為是你啊

后來童路去了中山，一座離廣州不遠的城市。這里空氣好，綠化也好，唯一不好的是陳寂不在身邊，一切都是新的環境。

高考成績出來后，陳寂也曾小心翼翼地問過童路結果怎么樣。但得知結果之后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

是啊，能責怪什么呢？這一年他看到童路的努力，人們總說考場如賭場，運氣好的話，賭對幾道選擇題就能從高考這座獨木橋中遙遙領先。只能說，童路這次在運氣這方面不夠好。

剛讀大學時，陳寂像是童路的爸爸。

總是羅里吧嗦的跟童路說這說那，大學里的人都來自不同的地方啊要互相遷就著點啦；不要傻傻被別人利用啦；大學學習比較自由，不要只知道學習要趁機多去外面好好走走。

軍訓后，有一次和陳寂打電話，宿舍里的人都睡了，于是童路窩在陽臺聽陳寂說這些。最后童路有點哭笑不得的說好啦好啦知道啦，不要總是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你和其他的師弟師妹們不一樣。你太單純，離開了熟悉的地方我怕你傻傻被別人利用，可是我又怕你內向的性格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會把自己躲起來。”

童路還在適應這個全新環境，可能畢竟第一次真正遠離家人，內心是非常難過的，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更是不知不覺紅了眼眶。

后來陳寂繼續發揮他死不要臉的精神，開始和童路身邊的好友熟絡起來。美其名曰幫童路適應新環境，順便把把關看哪些朋友是可以真正交往的。

宿舍的妹子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地對童路說：“你真的很聽他的話。”一語瞬間煽動所有熟悉，童路過了這么久才發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慢慢變得依賴陳寂。陳寂就像是他的神醫，有什么疑難雜癥找陳寂就包治百病。

童路雖然外表看上去很乖巧，但是骨子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倔強。如果童路認定了一件事，那就算身邊的人都說是錯的也不能將她拉回，在她眼里，只有自己撞了南墻，那才是真的錯了。

但也有例外，這么多年，只要陳寂幫她分析哪里錯的，她都會認真聆聽，然后默默走回來。

更可怕的是腦子就像急轉彎一樣想到了什么。是的，從另一個層面來說，這算不算愛？

童路一想到這一點就不安起來，內心像好多只小鹿在上跳下竄。怎么可能是愛呢？她完全沒有想把陳寂撲倒的沖動，但是說不是愛呢，又為什么每次出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陳寂。又或者是為什么每次有男生跟童路示好，她一想到是陳寂就覺得那些男生連陳寂一根皮毛都比不上？

06。為什么不能好好做朋友呢？

意識到這一點后，童路變得不敢面對陳寂，怕被陳寂看穿她的那一點小心思。

然而放假回去的見面，童路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后發現，其實也還好，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尷尬。畢竟那是陳寂呀，總是能挑起各種話題的陳寂。

大學之后他們的見面，從高中隔三差五一起吃飯走操場變成了寒暑假的聚會與短暫出游。

大學前兩年，他們到過隔壁的海邊城市看日出、也到過繁華的夜市邊吃夜宵邊看人來人往、更是無數次一起回高中母校。

唯一沒有變化的，是他們之間隔著那層神秘的情愫沒有被誰捅破。

童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告白，并不是怕被別人知道她喜歡他，僅僅只是怕說穿之后，最好的朋友會變成陌路。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一次與朋友宋松聊天。

宋松是童路高中的同桌，那個時候童路安慰剛失戀的好朋友宋秋。可能是酒過三巡，童路微醺，突然開口說：“其實我覺得自己比較適合孤獨終老，畢竟心里有一個人的時候，別人是住不進來的。但是我和陳寂永遠是不可能的，愛情是勢均力敵的，陳寂就像我的靈魂伴侶，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但是他永遠能看穿我，永遠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對我來說是不公平的。”

喝醉的仿佛是童路，她像是在喃喃自語沒有一個人像陳寂。宋秋呆呆地看著她，仿佛失戀的那個人是童路而不是自己。良久，宋松突然說：“你們兩個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如果你真的去愛他，怎么不勇敢的去試試呢。”

“可是我怕啊，我怕說出來之后兩個人就連朋友也做不了了。”童路極少喝酒，兩瓶啤酒下肚之后臉頰更是微紅，眼睛里的淚水告訴宋松，她舍不得。往后退一步或者往前踏一步對童路來說都是舍不得，因為這個境地已經是小心翼翼保持著，任何一小步都可能是禁區。

“你知道么，就像《前任攻略》里面羅茜在訂婚現場問孟云有沒有愛她的時候，孟云小小聲音說的愛過。有點不甘心這樣的局面，又怕是我自作多情。”

“我看著你們兩個熟絡的，你們就該是一對的。我幫你去探探風。”宋松看到這樣的童路心生猶憐，一下子拍拍胸脯承擔這份重任。

等童路酒醒反應過來也是一天之后的事了，童路在想要不要去阻止宋松，又怕宋松給她帶來什么壞消息。誠惶誠恐的等了兩天決定與其像這樣等死還不如自己去跟陳寂說。

是有多沒勇氣才得連說話都得打草稿，可是一想到說出去就連朋友都做不了童路就好想哭。

“陳寂，不用再和宋松聊下去了，其實他的目的就是想撮合我和你。因為我在一次和他聊天中跟他說了我喜歡你的事。也就這樣而已，沒想對你造成什么困擾，也沒想過和你在一起。”確定短信發出去之后，童路深深地松了一口氣。說了也好，至少這樣給自己一個交代，不會再念念不忘了。

另外一邊的陳寂在那天是第一天進入新公司實習，童路發信息過來那時，他還在公司苦逼的加班。

看到童路的信息后，陳寂立馬將公事拋之腦后回復她：“為什么不能好好做朋友呢？其實我們現在不能談兒女私情，我們都應該先穩定工作再來談其他的。”沒有明確的拒絕或者接受，卻讓童路差點哭得喘不過氣。

07。殊途且不同歸，這就是我們的悲劇

后來，童路用工作麻痹自己，每天都自愿加班試圖讓自己度過以后沒有陳寂的生活。

為何不能好好做朋友啊。童路想，大概是每一個真心愛過的人，都舍不得做朋友吧。

半年后，放下陳寂的童路終于有了一個穩定的男朋友，說來也是奇怪。她和現在的男友大學就一直是同班同學，男友還是童路理論課的組長。

但是在學校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等到畢業后偶爾一次聊天才驚嘆雙方的默契，后來日久生情，也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男女朋友。

得知童路有男朋友的消息之后，陳寂曾經給童路唱過王曉天的《再見吧喵小姐》。“可是再見吧再見吧喵小姐，能否原諒那個招惹你的少年。”一句歌詞就讓童路感慨萬千。

我們最后啊，還是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