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夢想的落腳點
它只不過是一張泛黃得令人感慨的灰白照;
它所承載的人、事、物只不過是這座城市的一個注解而已。
或許是戲份的需要,它這塊所謂的傷疤,總算撈了個扮演小丑的角色;
或許,沒有人會在意,有多少夢想/在它這條狹窄得/只能瀉下一縷昏暗光線的小巷中/生根發芽抑或枯萎!
——小序
記憶中,仿佛一切關于灰白色的,都是在敘述一段鮮為人知的輝煌歷史;
如今,這歲月不算長久的城中村退卻了都市的浮夸,洗滌出來的也是一種灰白色;
莫非,這不被人樂道的村落,亦有著為后人所不知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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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道上,少了往日的風馳電掣,只見車頭緊挨著車尾緩緩前行,不免會有人搖頭興嘆:“車子性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一些不恥于蝸牛式行駛速度的肥頭大耳的車主,把車偏離了車流大的道路,駛向了人流最多的城中村小巷;引得所有目光都投向了車前方的那塊馳名商標,這倒好;卻可憐了這本陰深的小道,弄得個水泄不通,使人有種便秘而又難言的感覺。
天色漸晚,霓虹燈亮起,行色匆匆的人群被照射的繽紛異彩,這氛圍仿若似在描繪那些奔赴燈紅酒綠的夜生活的人群,竟巧妙得栩栩如生。肥頭大耳的車主已經駛著小車緩緩地穿過了大排檔,小商店,小菜市,發廊,成人用品店......
各式各樣的燈箱、招牌,錯落、雜亂的懸著、掛著;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包容性很大,什么純樸民風啊,什么雞鳴狗盜、偷雞摸狗啊!該有的一切一樣都不會少,整一個小社會;矛盾得很合理,安靜到雞犬不寧。
肥頭大耳的車主,已經灰溜溜的逃離了這九拐十八彎的城中村,如獲重生......
在這簡短的旅程中,或許他在感嘆這“臟亂差”、街巷崎嶇的地方;或許他還在唏噓這人流擁擠、而又行色匆匆的場合;這一切只是他與城中村的膚淺對白。
因為,他從未曉得,有多少打扮得光鮮的妙齡少女,那晚九朝五的生活被他們朝九晚五工作的人在午夜光顧呢?因為,他也未曾思考過,暫時居住的人都是讓他們擁有安身的高層樓宇的締造者呢?事實如何,我們不得而知。
城市,是個名詞;
城中村,是個潛在的代名詞,或者動詞;
城市不管擁有多少的高樓大廈,或者一座也沒有;城中村還是一如既往的人流更迭,永恒不變。城市不管有多少夢想在茁壯成長,青春飛揚;城中村的夢想,還是雷打不動的以最快的速度,偏離城央!
城中村就像一個沒有掌聲沒有唏噓的T臺,城中村的人都是在走一個過場。許多人在青春年少時播下夢想,讓夢在城中村里孕育、發芽;當夢想枯萎時選擇告老還鄉。也許,沒有一個晚九朝五的女人,在落幕前能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