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上行,月如清銀;心聲繁密,如潑急雨,如同一次赫赫的死亡。初以為這心緒是李碧華筆下的青蛇撩人之舉,卻不想又是一番,在紺香月尾巴上的無病呻吟。遠看飽滿圓胖的生活,只是一次用酒醉似的鮮紅顏料渲染成的光暈,即便是窮極一生,都荒唐不了的這場濃到化不開的夢。
我如此這般對待了過往的單年,異日切不要這樣對待今年。 呵,雨季六月最后一尾的夜色……真是難以相信的一抹禁色。我跟生活這么近又那么遠,一瞬間,想要個一潮人海,都不得轉身。才發現,一切行動只為不負氣。
故感嘆,花無彼岸,再無人言。盛夏七月,浮生如斯。只愿盼,蘭月來襲時,將再多的情長意短,用化骨綿掌,繞指柔得一幕落英繽紛,好似個溪水流霞,在鶯鶯燕燕中合唱得一曲春歌。無需誰人合奏,莫管誰人頜眠。別誤了雙年,別誤了這一番瓜月孟秋,莫負了時光中酒醉里我唯一的本事,好歹它是綺夢的開端。
七月,你好;月光,無恙;成夕,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