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故戌
梁大渠之所以叫梁大渠據說是因為出生那年鄉里的水渠擴道,他爸是主力軍團,出于對工程順利的祈禱,所以就給剛出生的兒子取了大渠這個名字。
好巧不巧,那年出生的孩子就大渠一個,所以他的名字也算是鄉里的傳說,大家都知道由來。
“哈哈哈哈,大渠你的名字取的也太隨性了。”夏越捧著肚子笑的弓成蝦米。
“這個我又沒辦法……”大渠推了推眼鏡,無奈的聳聳肩。
再過兩天就是立秋,到了該貼秋膘的時候,大渠要來約夏越一起到M計吃藥雞。
夏越是個有脾氣的姑娘,可身子板實在柔弱,一米六幾的個頭還沒有45KG,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她,這揉捏在懷里都怕對方會碎了的身子骨讓大渠很心疼,所以他總是想法設法的給夏越弄好吃的補身體。
“小越,這里!”
大渠單插著手在口袋里依著M計門前的大柱子,朝夏越揮了揮手。
“你來的這么早哎!”
前幾天夏越剪掉了一頭長發,現在是個平劉海學生頭的小姑娘,乍一看總覺得是高中生。
“嗯哼,我不舍的讓你等我啊。”
大渠伸手揉了揉夏越的頭發,溫柔的牽起她的手。
大渠真的是很好的男朋友,他溫柔體貼,細心柔軟,每一次約會都讓夏越覺得如沐春風,有時候,夏越會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愛上他了,可每到這時候,腦海里出現的都是另外一個人的臉頰。
“聽說柳柳和沈朝沛在一起了?”
“咦,你怎么也會八卦這些事兒?”
“不是八卦,怕你不好受。”大渠拉著夏越的手攥緊了些,溫熱的氣息緊貼的她的掌心。
“不會啦。”夏越一個跨步跑到大渠前面,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到:“我有你嘛~”
“嗯,我在。”
大渠笑起來有很好看的酒窩。
“十一有沒有活動?”大渠把燉好的藥雞剔了骨頭再夾進夏越碗里,看著傻姑娘吃的香,臉上露出開心而滿足的表情。
“回家吧,沈叔叔說是也要回去,我爸讓我跟著一起。”夏越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大渠,發現他并沒有什么反應才繼續說道:“好像沈朝沛也回老家過節。”
大渠拿出完整的雞腿骨,把腿肉夾給夏越,說道:“嗯,我本來想帶你跑一趟烏鎮,既然你要回家就算了,咱們下次再去。”
“啊哎!好可惜啊!”
“沒關系,還有機會。”
大渠和夏越在暑假結束以前在一起了。
上次聯誼活動成功組了三對情侶,最先宣布的是大渠和夏越,接著是巧芋和俞暉,最后是前幾天剛公開的柳柳和沈朝沛。
夏越知道和大渠在一起大多因素是因為想要逃避自己對沈朝沛的感情,她想以重新開始的名義來忘記擺脫過去,可愛情那么不講道理,從來不是你想干嘛就可以干嘛的。
十一按照計劃那樣夏越和沈朝沛一家一起回老家。坐在后座上的兩個人似乎顯得十分尷尬,沒有人開口說話。自從夏越和大渠在一起以后沈朝沛沒有再聯系過她,說好的黑魚煲更是拋在腦后了。
“夏越啊,怎么樣,習慣這里的生活嗎?朝沛有沒有欺負你?”
“啊,沒有沒有,沈叔叔這里挺好的。”
“哎,你們畢竟都長大了。小時候我和你爸還想給你們訂娃娃親,不過后來你爸又反悔了,說是怕你受委屈。哈哈哈哈哈哈。”
“呃……呵呵呵。”夏越悄悄伸手捏了一把沈朝沛,想要他解決這個尷尬的局面。
“嘶!痛!”沈朝沛皺起臉躲開,回應到:“哎呀!爸!陳年往事想什么呢!人家夏越有對象了。”
夏越瞪大眼睛看著出賣自己的沈朝沛,鼓起嘴不甘示弱的說道:“說我做什么!你不是也一樣!你追到你女朋友還得謝謝我呢!”
“夏越!”
“你先說的!還怪我!”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那我說的就不是了?”
“你……”
十一假期本來倆家人計劃釣釣魚,摘摘葡萄西瓜快樂的結束,結果因為一開始互相出賣的兩個人變成了一個審問假期。夏爸爸倒是開明的人,只是忍不住想要了解對方是個什么樣的男孩子;沈爸爸雖然不說,可沈媽媽質問沈朝沛的時候耳朵豎的比誰都尖。
讓人疲憊的小假期。
因為這次的事情,夏越和沈朝沛又開始吵吵鬧鬧的,似乎兩個人之間的革命友誼回來了。
回校以后,沈朝沛像以往一樣過來找柳柳會順便提拿一些沈爸沈媽讓帶給夏越的吃食,有時候也會和沈爸一起直接到學校領夏越回家吃飯,一來二去夏越在南學堂的男友都被傳是沈朝沛。柳柳也因此和沈朝沛大鬧分手。
讓夏越沒想到的是,沈朝沛追了小半年的柳柳說要分手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周末,沈朝沛又從家里拿了吃食來給夏越,在宿舍門口正好遇上了同樣找夏越的梁大渠。兩個男孩兒站在女生宿舍大門口的兩側,低著頭玩手機。
夏越匆匆忙忙的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左邊的沈朝沛。
“你怎么過來了?”
右邊的大渠突然僵硬了身體,他依舊低著頭,苦澀的扯了扯發梢。
“噥,拿這個。”沈朝沛遞上紙袋,里面裝著自家制作的梅干和薯干,這是她愛吃的,沈媽媽每次做了都要給她拿一份。
“哈哈哈,沈阿姨最愛我了!開心哎!”
夏越身后的大渠悄悄退了幾步,從拐角側身離開。
“你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大渠約了去吃李計的黑魚煲!”夏越轉身看了看,沒有大渠的身影:“怪了,他說已經到樓下了。”
手機震動的蜂鳴聲打斷了夏越的思緒,來電顯示上是純白色的兩個字:大渠
“小越,我路上臨時有事,今天不能陪你去了,對不起。”
“咦,這么突然?”
“嗯,要不你和舍友去吃吧,預定號碼是我的手機號。”
沈朝沛突然伸手揉了揉夏越的頭發,說道:“不是欠你一頓黑魚煲嗎?我今天定了位置去不去?”
傍晚的天空特別寬闊,夕陽僅剩的霞光印到白色的云彩上,把大地也照的微紅。南方入秋后的雨季剛開始,天空突然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