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栽的蒜苗不覺中抽出了綠芽兒,孩子們大都穿上了淡色衣裳,窗外的風一股股地吹著,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冷冽,只稍稍帶著一絲絲的陰冷,春的氣息愈發地濃烈,在孩子們淺淺淡淡映襯下,希望仿佛觸手可及。
大概在幾個月前,關于死亡的猜想愈發地濃烈,關于生命的結局也愈發地感興趣。我還可以再活多少年?我會因何而死去?又會怎樣去面對死亡?是恐懼,是平靜,還是苦苦掙扎下的毫無尊嚴。我在心里盤算了這世間所有我能想到的死法,又一一斷了這念想。死亡終究不是一件看似容易的事,結局也不會讓人真正的了斷。譬如,有人買了一大堆的藥,一股腦兒灌進肚子里去,結果被各種管子亂插一通,生不如死;也有人可能如他所愿,結束了這一生,然而他的親人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在這種長期的生死徘徊之后,膽怯戰勝了壓抑,責任喚醒了苦悶。由此,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命運使然,嬉笑顏開地遵循著生命延續。我也漸漸開始理解,人與人之間就好像放風箏,你握著別人的線,別人也握著你的線,無論你在或是不在,無論在哪里,這根線都緊緊的握著。你生不僅是你的生,你死不只是你的死,這生死便似乎有了更大的意義,也便會有舉步維艱與平步青云的不同境遇。
然而那些因意外而白白失去生的資格的人呢?在面對死亡的一瞬間,無論他們苦苦哀求,哭天搶地,也終歸沒有選擇的機會。既然死是必然,是不可選擇的,我又何必去執著于死。倒不如瀟灑一點,勇敢的生,努力的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太陽總會出來。
只是那些死去的人呢,他們怎么辦,他們還沒有等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