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我在構思自己的小說,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于寫出了一個完整的章節,情節設計,用詞,要傳達的意思,都可以說是當時自己的巔峰了。
于是產生了一種自我滿足感,就拿著未發布版,給一些人看,大多數人都說,哇真棒,真好。
這些肯定的聲音,讓我很快樂,也很有力量和價值感。突然,有一個話語權對我來說還蠻重要的一個朋友,指著我的文章說,情節跳轉太快,太突兀,你要潤潤色。
這令我很不舒服,潤色?我又不是專業的作家,情節跳轉太快?怎么慢下來?
為什么你的表述這么的模糊。
但是當我自己真的閱讀一遍后發現,它確實存在那個朋友給我指出的問題,只是心中依然被突然的挑刺和打臉攪動的異常不舒服。
這樣的不舒服感,在內在升起了一種,啊為什么對我指指點點,你說的輕松,你咋不自己寫呢。
再然后,內在OS演變成了,人家說的沒錯,是我自己有問題,啊,我果然不適合寫小說,我真差勁,這種自我否定的聲音。
我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力量。
掙扎了一整天,終于還是在晚上,拿起電腦,一點點的去改正它。
然后,它也被改好了,確實它變得更好了。內容顯得更加的成熟,而不那么“蒙太奇”。
我一直很難區分,什么是掌控,什么是愛。身邊很多人,其實會為了我變得更好,而給予一些提點,但我總會下意識的去認為,這是一種控制,難道我現在不夠好嗎?
比如,我好心幫一個朋友,買早餐,結果卻被反過來教育買的都是垃圾食品,還不如不吃。
比如,我構思了一堂網絡課,怎么開,心中的爆款課程,結果卻被告知內容還是不夠大眾。
比如,我去籌劃一場活動,文案,物料,招生,全全我一人組織和完成,沒被鼓勵就算了,還是被告知有很多的不足。
這些都讓我崩潰,不是我無法接受我不夠好,如果都是我不在乎的那些人,隨便如何說我,我都無所謂。
但是,所有我拿出百分百態度去付出的,都是我很重視的伙伴。
我愿意完全打開去接收指點的,也都是在我心目中有很高份量的“靈魂家人'”。
我很在乎,我很在乎他們怎么看我。
我很在乎,我很在乎自己在他們心中能不能有份“完美形象”。
越是這樣,越是小心翼翼的,去約束和限制自己。當然,犯錯機會少了。形象沒有那么囧了。
而鏈接,也沒有那么深了。
有一次,我聽說一個小朋友,每次生病的時候,都不希望與自己的國外的媽媽視頻,他會躲起來。他希望自己,能以更好的形象出現在媽媽的面前。
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的在乎自己的形象,但是碰到在意的那些人,我就莫名其妙的緊張和在意起來。
越是泛泛之交,越是得心應手。越是靈魂至親,越是緊張蒙圈。
而我覺察到這一切,都是源自于害怕不被愛。害怕如果我做的不對了,做的不好了,我丑陋了,我毫無價值了,這些人就離我而去了。
有時候寧可選擇孤獨,一個人待著。不與任何人鏈接,或者僅僅只是泛泛之輩。因為說什么都無所謂,也不用在乎他們的眼光。
但我知道,那就是慫了。
不敢在更深度的關系里,去呈現不好的自己,就是慫了。
明明需要更多的伙伴,卻假裝一個人可以獨自逍遙自在,就是慫了。
我查閱了自己和近幾年身邊比較近的朋友的合盤,發現大多數的朋友,產生過沖突和不愉快體驗的朋友。
竟然,要么是我的老師,指出我的不足。要么是我的挑戰,幫助我蛻變。
而挑毛病和挑戰的背后,難道不是來成就我的嗎?
星盤上指出,她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其實,我心里清楚的很。所有的不舒服,是來自于我不愿意突破我的舒適區。
我害怕我真的是一坨屎,而且是被拋棄的屎。
最近一個朋友指出,如果你一直都害怕這樣,那你永遠都不會開心,都不會快樂。
我開始試著去認出這些恐懼,試著去選擇走出舒適區。蛻變,也許會有一些過程和時間,需要耐心。但我不會在選擇原地踏步。
即便,我聽到被指出缺點,或者被告知我做錯了,或者甚至就是很糟糕,我依然會不太好受。
我知道,只有真的完全完全允許了,我才能更加自由,我才能接收更多。
因為,只有愛你的人才會希望你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