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季熏遙身邊悲慘世紀連連不斷,季熏遙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小霉運都是不足為矣的,可這些就像是暴風雨前夕,真正讓人害怕的是最后放肆的兇浪。
想到這里季熏遙不禁打了個冷戰,果然,自從那個瘟神來了之后就沒發生過好事。
他,在季熏遙眼里是一位神經兮兮的人,傳學生一枚,紀淵,這名字咋聽咋拗口,和他本人一樣,有病。有病可以治啊,可這貨已放棄治療了,可悲。
紀淵就坐在季熏遙的后面,不得不說,季熏遙當初是欣賞他的安靜才答應老師讓他坐在那的。畢竟自己是個學渣,左鄰右舍最好都要是默默無聞不會舉手報告老師自己在玩《魔獸世界》,或瘋瘋癲癲陪自己開小差玩的才好。可惜,這個班除了自己沒有這種人才。
老師熱淚盈眶,那個淚流滿面的啊,“上帝,終于有同學愿意接納紀淵了,阿門!”說罷便輕飄飄地走了,眼中是無限的欣慰,“季熏遙,你真是老師的好學生。”
好學生?!她這輩子恐怕連好的邊都沾不到,連個女孩都不全算!現在兇煞老師再說她好?老師沒吃藥嗎?
還是是自己沒吃藥幻聽了?
特不科學,心里莫名的有種特不好的預感。
果然。
放學后,季熏遙梳理著自己亂糟糟頭發,一臉沮喪和憤怒,散發出的冷氣嚇得旁人退避三舍。這個女魔頭發起威來著的真心不好惹,曾用半刻鐘揍的一跆拳道黑帶滿地找牙,哭爹喊娘,那景像,嘖嘖,真是不堪入目。
在六大的人都知道,季熏遙乃六大第一太妹是也,任誰惹惹不起,惹了,你就要為此付出代價。如今不知道是誰不想活了,惹了她,孩子,生命誠可貴。
惹了她的人,就是那位紀淵。那個不想活的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就是他!季熏遙看著那非常不順眼的人,忍住上前捏死他的沖動。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的就是季熏遙現在的處境。
這人看上去儀表堂堂的,可背地里一肚子的壞水。
“老師,季熏遙在看漫畫。”紀淵說道。
“老師,季熏遙在看小說。”
“老師,季熏遙在玩《魔獸世界》。”
“老師,季熏遙在聽音樂。”
“老師,……”
文教授手指顫抖地著指著向門外,“季熏遙,你,你給我站出去。”
“沒問題。”季熏遙滿臉輕松地走向了門口。
“老師,她帶了一包干脆面,打算在門口邊站邊吃。”
……文教授直接把季熏遙踹下了樓。
季熏遙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她一回教室就直徑走向了紀淵,氣呼呼地把手霸氣地往他桌上一拍,“紀淵!”
紀淵悠哉悠哉地抬起頭,毫不在意地撇了她一眼,“怎么了?”
季熏遙更生氣了,在校園里她為一方霸主,她來找他算賬這家伙竟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可忍!
“熏遙,他可是'豹'公司總裁的兒子,'豹'公司的接班人!這樣會不會太……”一位男生在季熏遙旁邊小聲說道。豹公司就是A市數一數二的規模最為宏大的公司,自從羅馬公司落敗后,這個公司就常年壓制群雄,實力永占榜首的實力變態的公司。
“沒事的,普。”季熏遙對男生說道,扭頭看著紀淵的眼睛,“我不管你是誰,身份是什么,鑒于身份特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沒有下一次。”
紀淵依舊無所謂,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果然,大家族的孩子就是不一樣。
接下來,上課時,紀淵就在玩季熏遙的頭發,而且一直到下課她竟也沒發覺,于是乎,她就頂著個大鳥巢逛便了大半個校園,到現在才發現。
沒事,這樣一來北京就在自己的頭上了,自豪。
紀淵在一天之內獲得了“最強校草”的稱號。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季熏遙悶悶地想,自己在開學的時候不也在一天之內獲得了一個稱號嘛,“牛叉太妹”。
相物大廈,A市地貌最好,最貴的地段,富人的天堂。廈中最好,也是最貴的一間房就在季熏遙和普手里。
她來自一個落敗的家族,一個曾創造了無數輝煌與奇跡的公司。
不管如何,她都為此驕傲著,從不低下那高貴的頭顱。
簡單來說,就是中二病。
咦咦?這家伙怎么和自己走一條道?咦咦?還是同一棟樓?咦咦?是同一層,還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站住!你這個賊!”季熏遙的第一反應就是撲了上去,好一個英俊瀟灑的惡虎撲食!普都要在屋里拍手稱快了。
只見紀淵身子微微向左一側,與季熏遙擦肩而過。紀淵安全了,季熏遙精彩上映了一部狗啃泥,摔得七葷八素的,頂著一頭的星星爬了起來。“普,他怎么有鑰匙的?”
普有點不好意思,“他要租房,他說和我們一起住是沒事的,他不在意。”
“哈?一個千金少年租房?。”
“他說他不會弄臟這里。”
“不可能。”
“他說他……”
“說重點。”季熏遙以一家之主的眼神打量紀淵,眼里滿滿的都是嫌棄。
“房租是一般人的兩倍。”普說道,說這話時眼中還冒著閃閃的光。
季熏遙忽的收起了嫌棄的目光,“大人,這邊請。”
有錢能使鬼推磨,熏遙桑,記住你了。
紀淵也很糾結,要不是這是這里最好的房子,他才不來呢!
(二)
也許,這就是命運,而自己只能認命。
那個八戒校長一大早上的就在廣播里嘮叨,“昨日大一五班季熏遙違反校規,梳奇怪發型,記過一次。”
季熏遙視校長為空氣,恨恨地看著紀淵,這次真不是她的錯,可是她說的話又有誰信呢?
只見紀淵看她都沒看她一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你是當我是空氣嗎。”季熏遙殺氣騰騰地說道,要有多霸氣就有多霸氣。
紀淵無動于衷,懶洋洋地說道,“你在我眼里連空氣都不是。”
說實話,她現在不是怎么太想活。
刀刻般精致的面容,眼里透出的全是冷冽,柳眉卻是如刀鋒一般,微薄的嘴唇稍抿,看上去就不好惹,散發出的氣場令人不禁退避三舍。
紀淵略帶庸懶地靠在椅背上,把椅子帶的微微向后傾斜,一只手自然垂下,另一只手伸直向前,搭在桌子上,臉上帶著一種放浪不拘的神情,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
冷若冰霜,狂傲不拘,高富帥。幾個詞就這樣忽然的蹦跶在了季熏遙的腦海里。
“不要在我面前犯花癡,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忍住不吐的。”紀淵說道。紀淵的前世肯定是蛇,毒蛇。(毒舌)
冷若冰霜,狂傲不拘,高富帥的紀淵同學,你好樣的。季熏遙暗暗地在自己的小黑本上恨恨地記下了他的名字。
因為季熏遙現在實在不敢對紀淵怎么樣,她終于知道了為何只有自己答應他坐在她旁邊,為什么這個男神四周空無一人。
因為新聞上說,他的父親殺了人,現在以是傳的風風火火了。學校的人都知道規則,太妹季熏遙不找自己,自己堅決不惹她,季熏遙又不看新聞,自然是不知道了。
“為什么我旁邊坐了一個殺人犯的兒子,還是我親口答應的。”季熏遙欲哭無淚地說。
“放心,紀淵不敢把你怎么樣的,畢竟你與殺人犯有得一拼。”普回應道,“你骨子里都是比男人還男人的基因,不用擔心。”
“哈。”季熏遙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普,“你這是在夸我還是損我,我已經弄不清了。”
紀淵臉色不太好,不過他臉色就沒好過。
季熏遙臉色不太好,她竟然臉色還會不好。這令紀淵都很驚訝。
同學們看著一如反常的季熏遙,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尼瑪,今天是不是會發生大地震,還是有海嘯,還是世界即將毀滅?季熏遙這個沒心沒肺無恥無下線的女生如此反常憂郁,大家為了自身安全還是趕快逃離地球吧。
普知道季熏遙為什么如此這般的反常,再過幾天,是她父母的祭日。她的父母死在了同一天,是非常殘忍的死法。
我愛的人我看他死,
我愛的人我讓她死。
“知道嗎,我認為愛情是一件非常荒謬的事情。上一秒還在說著白首不相離的兩人,下一秒就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殘殺。愛情什么的簡直是弱爆了,還是白紙黑字的合同來的可靠。”
這是季熏遙喝醉酒時對他說的話,普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她臉上的一抹紅暈像胭脂一樣,身上的那股痞子危險的氣息,那個驕傲沒天良的季熏遙不見了,有的只是他從沒見過的,嬌弱楚楚可憐的,需要人保護的少女季熏遙。
紀淵看著季熏遙與普的微妙變化,在課桌里敲擊著手機鍵盤,飛快地敲出了幾行字,發送了出去。
“報告老師,紀淵在玩手機!”季熏遙說道,眨了眨眼睛看向了紀淵,擺出了個勝利的手勢。終于報復成功了!
“哦,沒事,紀淵好好聽課哦。”文教授點了點頭,“不過季熏遙,你坐在紀淵前面,是怎么知道他在玩手機的?回頭,打斷老師講課,記過一次。”
季熏遙傻眼了。
紀淵倒是很鎮定,“我可是豹公司的繼承人,你還斗的過我?”
是了,他是豹公司的繼承人,自然有非一般的待遇。
“草泥馬。”季熏遙在本子上畫上了紀淵的簡筆畫,不停地用筆戳他,“死紀淵,你這個掃把星,你一定是上帝派來折磨我的。”
一根粉筆頭正中季熏遙的眉心,文教授的書在0.1秒后落在了季熏遙的頭上。“季熏遙,上課說話,恩?還在書上畫畫?出去站著!”
季熏遙瀟灑地走出了教室,他,果然是上帝派來折磨自己的。
紀淵透過季熏遙的椅子子看到了那副巨作,巨作下還寫了幾個字,“紀淵。”臥槽,紀淵眼里閃過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己在她眼里就長這個樣?這一團黑乎乎的是什么鬼?!
紀淵開始人生中的第一次嚴重懷疑自己的顏值,自己的臉是否還能看。
(三)
恩?普一回到家就發現不對勁,季熏遙呢,人呢,難道……她最近手癢癢,又找人PK玩去了?或者,又有一群不想活的人來找死了?不管了,反正強悍如蜘蛛俠鋼鐵俠小飛俠蝙蝠俠閃電俠的她向來這樣。
紀淵開始是打算到了放學后酷帥霸氣地拎起季熏遙好好嘮嘮那副畫,順便讓她改過自新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現在放學是放學了,可是季熏遙呢,她人呢?!
真是越想越氣,氣的不行,高冷不講道理的紀淵拿起了手機,打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少爺嗎?”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李伯,我讓你幫我查的人你差到了嗎?”紀淵問道,但好像又很疏離。
“恩,這就發到您的郵件里來。”
季熏遙正在與一百多號人打擂臺。當然,一百多號人必須是虎背熊腰的。
帶頭的是一中二人士,青龍老大。在不良混混中算是十分有名的人物了。手中總是拿著一根青色的混子,頗有打狗棒的意味。
“哼”季熏遙冷哼一聲把頭一偏,“不知青龍找我為了何事?”
青龍見季熏遙連一個正臉都不給他,直直喚他為青龍,沒錯,現在看她很是不爽,“你,在上個星期打傷了連招,沒錯吧。”青龍不耐煩了。
“是又如何,都怪他太沒本事了。另外,是他先要挑戰我的底線,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作的一手好死。”紀熏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完了這無比不講道理的話,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能耐我如何”。
青龍的拳頭越捏越緊,額頭上青筋爆起,“上!!!”青龍大吼道,它生氣了,這小娘們,都說她上耍老師下打混混太妹太的天下無敵,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有這能耐的。
兩三分鐘后……這校園戰場上只剩少量殘兵和青龍,青龍表示他嚇的棒子都掉了,額滴神誒……
季熏遙拍了拍手,將散亂的頭發朝耳邊一背,臉頰旁有斑斑的血跡,看上去就不是好人。接著就向青龍甩了一個刀眼。
青龍本身就嚇了個要死,看向季熏遙時,季熏遙又甩了他一眼眼刀,青龍猛的一抖,眼一黑,倒了。
季熏遙雙手叉腰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就你們還想挑戰我,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哦,是嗎?”一比較清秀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頭又長又黑的秀發披肩而下,烏黑的丹鳳眼,好生妖孽。關鍵是,他身后還跟著一群眉眼不善的人。
是是赤龍,青龍的兄弟。
他身后的人們都抽出了幾把明晃晃的刀,向前走來。季熏遙傻了,還抽刀子?啊啊啊啊啊!
雖然害怕,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想到這里,季熏遙立刻斜著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赤龍那一班人。
”既然你們自作孽,”季熏遙一下子用腳踹飛了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
“我便讓你不可活。”
尼瑪,這女的殺死騰騰的,真能打得過?赤龍也被唬住了,但還是有理智的,“你們退回來干嘛,上去打!”見自己那些小弟還是那慫樣,青龍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一個地把他們踹了上去。
季熏遙被圍住了,“草泥馬。”啥子也不說了,開打。
赤龍叼了一支煙,吞云吐霧起來,看向了青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哥哥,竟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好沒用哦。
嘖,季熏遙一個過肩翻又放倒了一個壯漢,還有完沒完。
“咝——”季熏遙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把刀插入了她的左手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緊接著,弄傷她的那個混混就被狠狠地放倒了。季熏遙睜大了眼睛,她啥也沒干,莫非自己有念力?
是紀淵。
“喂,你來干嘛。”季熏遙對紀淵說著,十分不爽地踢中了赤龍的下身。
十分不爽地踢中了赤龍的下身,
踢中了赤龍的下身,
赤龍的下身,
下身,
身。
“啊啊啊啊啊!你不是在那里打架嗎,怎么跑這里來了啊啊啊!”赤龍捂著下身活蹦亂跳的哀嚎。
“我的幫手來了,雖然我并不想見到他。”季熏遙瞄了一眼雖然是一比N,但依然是打的風生水起的紀淵。季熏遙心生不爽向著赤龍抹了抹脖子,“打死你。”
……
季熏遙和紀淵悠哉悠哉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季熏遙開了一罐可樂,猛灌了一大口,爽。半響季熏遙開口道,“沒想道你還會打架斗毆啊。”
“……你天天如此?”紀淵問道。
“恩,怎么了?”季熏遙毫不在意,“他們罵我的爸爸。”
紀淵皺眉,“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一切。”紀淵不覺地有些惱怒,這女人,只會打架,不會關照自己嗎?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季熏遙說道,“我可不像你,只知道用錢去擺平一切,大少爺。”
紀淵猛地站了起來,“隨你,回家。”氣呼呼地走了,走了一段路后,他發現連自己為什么生氣都不清楚,想了一會,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打架的時候被人打傻了。
季熏遙手臂架在椅子上,兩根手指夾著可樂,將手抬起,遮住了眼前昏暗的路燈光亮,喃喃出聲,“怎么可能喜歡,但我又能如何。”
這是你不懂的生活與感覺,紀淵,我和你不一樣,我從未有家,有的,只是房子,有的,只是凌亂不堪的過去。
左臂上的血還在流著,像是深淵無盡黑暗之中的一抹妖嬈。
季熏遙忽然發現自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干,拿起了電話,“喂,我要一大份全家桶。”
頭可斷,血可流,晚飯不可隨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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