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燼⊕尋愛啟示㈨

(18.)

  

  我們這一桌包括我在內只做了六個人,苗苗和四爺坐在我的左右手邊,而這個時候,我已經被迫換上了“企鵝”般的伴郎服,然后很是無語地看著一臉幸福的小五。

  

  他似乎是我們這幾個人里變化最小的,嘴臉的淡笑還有當年那靦腆的味道,只是皮膚稍稍地黑了些,以前那幾乎遮住眼睛的劉海也打薄了,看上去更是干凈了許多。

  

  而就在我還在觀察小五的時候,身后卻是傳來了一聲沙啞、但聲似驚雷的聲音:“嘿,小伙子們,怎么我來了都沒有人迎接我?”

  

  我沒有扭過頭,因為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已經知道來的是誰。

  

  “是你自己遲到了,還怨我們啊。”四爺笑著說:“來來來,大黑班長,坐我旁邊。”

  

  “怪我咯?”

  

  大黑班長走到了小五的身后,他那高大威猛的體魄跟小五的瘦削站在一起,對比實在太過強烈,總會令人不知不覺想起“美女和野獸”……不,是帥哥和野獸這五個字來。

  

  大黑班長拍了拍小五的肩,爽朗地笑道:“嘿,小五同志,新婚快樂!”

  

  “謝謝,班長大人同樂,同樂啊!”

  

  小五苦笑一聲,而在大黑班長的手一離開他的肩膀,他就開始揉起被大黑班長拍過的地方,看他的臉色,顯然是受了“內傷”。

  

  我會意地笑了一聲——在坐的人里,哪個不知道大黑班長在學校的時候,是怎樣響當當的人物?

  

  就他那空手劈磚的絕活,就直接導致了他在三個男寢公寓里,都能橫著走!

  

  可我正想著,卻見到大黑班長居然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

  

  果不其然,大黑班長很“熱情”的問候了我的肩說:“喲,你小子是伴郎啊!嘖嘖,你怎么還是單身?”

  

  我是躺槍的。我在心里咆哮著,淚流滿面。

  

  而一旁的四爺,也不知道是看我太可憐,還是害怕大黑班長的魔爪馬上就會伸向他,連忙岔開了話題說:“班長啊,我們家大圣呢?”

  

  大黑班長說:“它啊?它沒機會出來,都是你嫂子不讓,說開車帶只狗容易出事故。”

  

  “那真是太可惜了。”

  

  四爺一臉惋惜,卻是連忙拽著大黑班長坐了下來,另一邊的三兒和小六,頓時一臉感激地看著四爺,那崇拜的眼神,看的我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這邊大黑班長才剛坐下,我身旁的苗苗卻是突然喝道:“喂!黑子!我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人!”

  

  大黑班長詫異地看了一眼苗苗,然后將頭轉向我,問:“小二,這位是……你女朋友?”

  

  “不是。”

  

  我憋住笑,拼命地搖著頭。

  

  “那是?”大黑班長有些傻眼地盯著苗苗:“你是誰?我們,我們認識嗎?”

  

  小五是個老實人,連忙用大黑班長聽得懂的話,解釋道:“她是沐櫻斬千刀。”

  

  “什么!”

  

  大黑班長震驚了,一下站起身失聲喊道,而那轟隆如雷的聲音,也是一下蓋過整間宴會廳的喧鬧,再然后,宴會廳里居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可大黑班長卻根本沒在意這點,只是指著苗苗,自顧自地說:“怎么可能,我老大居然是個女的!臥槽,娘子軍要統治地球了么?”

  

  眾人:“……”

  

  我和苗苗相視一眼,同時醉哭。

  

(19.)

  我坐在椅子上半瞇著眼,正聽著身旁的苗苗,將我和四爺視若無物的同大黑班長談論某款網游真渣的時候,也就是我看著腕表指針落到9:15分的時候,靜了好一會的四爺突然說道:“小五啊,還有五分鐘就正式‘開始’了,新娘呢?”

  小六吐出一塊醬鴨的碎骨,口齒不清地問道:“對啊,嫂子呢。”

  小五聞言表情呆了呆,轉而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想,應該快來了吧。”

  我仍舊是半瞇著眼,懶散地靠著椅背說:“瞧你這話說的,什么叫你想,什么叫應該?你老婆的行蹤你都弄不清楚,還是說你們上海男人就這么怕老婆的么!”

  坐在我對面的三兒正喝著茶,聽我這么一說頓時嗆地咳了幾聲,說:“咳……二哥啊,你這紅果果的是打擊報復啊,有你這么黑我們上海男人的么!”

  大黑班長立馬跳了出來,拆臺道:“說得好像你不怕你老婆一樣的。”

  三兒嘴巴一張,像是被我們說得不知道怎么反駁,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地說道:“特么老子那叫怕嘛?不對,老子那也叫怕?也不對,老子那不叫怕!那叫愛!誒,你們這些不會憐惜女子的庸俗之輩,懂不懂什么叫夫妻相敬如賓吶!”

  而回復三兒的是四爺一個響亮的口哨:“你真是好一個相敬如賓,可是據我所知,你和你家那個相敬的時候,她跪得是抱枕,而你跪得是遙控器吧?”

  “不是吧,三兒你混得這么慘?”

  

  我不解地看著三兒說:“好歹你當年也是我們學校的情中一圣啊,怎么現在落魄成這樣了?”

  三兒看了看我們,一口將他面前的茶給喝了,然后才說道:“唉,你們這些白眼狼,當年老子給你一個一個地找女朋友,聽清楚了,是一個一個!可你們的,到現在非但不感恩,還聯合起來拆我的臺,想想真是令人傷感。”

  “你可拉倒吧。”

  

  大黑班長冷哼一聲:“就你那些‘姐姐妹妹’的,我們兄弟幾個可消受不起!”

  苗苗扯了扯我衣角,小聲問道:“黑子這話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聲,替她解釋道:“哦,就是‘鳳姐’和‘如花妹’,都是當年三兒追妞時,搞定的妞的閨蜜。”

  苗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那你有看上的么?”

  “拜托!”

  我白了苗苗一眼,強調道:“那可是鳳姐和如花妹!”

  而苗苗卻像是更疑惑了,問:“很丑?”

  “丑……算吧,哎呀,總只就是比較奇葩。”

  我無語地看著苗苗,將手機遞給她說:“親,你要不自己百度一下?看看奇葩兩個字怎么寫。”

  苗苗只是笑著看我,然后哼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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