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各種小游戲

? ? 那時候農村娃童年沒有那么多玩具，不像現在各種車、各種娃娃一大堆。那會兒我們都是自己找樂子，記憶中最愛玩的游戲有:

“抓石子”，就是撿幾個大小合適的石子按約定好的方法輪流“抓子”。有很多技巧在里面，得慢慢練，滿手沾灰卻樂此不疲。

“翻手繩”，這是印象中最難的游戲。兩個人玩，總是在某個地方打結而以失敗告終，又或者玩著玩著又回到了前面的造型，反復幾次，似乎沒有盡頭。到現在我也沒明白正確的玩法，依然可以玩很久。

“電池蓋子”，現在都沒有人會注意到小小的電池蓋，連電池都沒以前多了，幾乎都用充電器。小時候家家都要用裝電池的手電筒，那個電池也比現在的要大。大人用干了的電池我們就收集來把電池蓋扣下來玩。玩法也很有講究，一種是“吹”:趴地上把所有小朋友“壓”出來的電池蓋擺好，猛吹一口氣，翻過來就全贏走。一種是“摁”:把所有電池蓋擺好，再用一個自己的一一“摁”一遍，摁了翻過來的贏走。不管是吹還是摁都是有技巧的，得找好角度和力道，其它就交給命運了。孰先孰后也是有講究的，要看開始的時候“壓”的多少，壓得大的自然就先。記得電池蓋子有兩種一種面是光滑的，一種面上有字，有一種默契的約定光滑的可以抵有字的四個，可能那時候光滑的比較稀少。家里誰家有老式的收音機放很多節電池那種，就是大戶了，小伙伴們都羨慕。

“捉迷藏”，對于這個游戲應該沒有人會覺得陌生，之所以要講是因為一直存在在腦海中的一幕。從小膽子就特別大，有一次和小伙伴們捉迷藏躲到教室一樓，我進去的時候外面是亮的，教室一樓特別暗就算白天也沒光線，一般不會有人進去。躲在里面暗自竊喜想著這回怎么地也要贏了。過了很久一直也沒人來，耐著性子也不出聲隱約能聽見外面的響動。又過了好久外面的聲音完全消失了，開始覺得不對勁就往外走。出來一個人影都沒了，天也全黑了。借著依稀的月光往家走，還好學校離家也不遠。中間要過一個水塘，水面又多了一個月亮，早就沒有了游戲的興奮。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媽媽拿著手電筒出來找我，說了些什么現在已經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些數落的話。

“過家家”，沒有小孩不愛玩，仔細想來兒時的“過家家”也算是角色扮演。那些普通的爸爸媽媽，小孩沒啥稀奇。我們玩的更多的是扮電視劇里的角色，例如“新白娘子傳奇”、“白發魔女傳”等等，主角都是要爭著當的，壞角色沒有小朋友愿意演。每天晚飯過后都可以玩很久，稍大點的總是占著主導地位演的都是“教主”之類的角，小的就只能是蝦兵蟹將了。

“自制滑板車”，小孩子的創造力和想象力在這個上面發揮的淋漓盡致。沒見過飛機也沒坐過車。那時候村子里一張車都沒有，只是在河邊公路上見過車跑，跟在車屁股后面跑一段感覺汽車的尾氣都特別香。小伙伴們用木頭自己有模有樣的造起車來，木頭車有三個輪子，前面一個后面兩個。沒有方向盤只能用腳控制前面輪子的兩邊來掌握方向。木頭車輪子的地方時不時要擦點油，越光滑跑越快。木頭車只能走下坡不能走上坡，每次都有人力拉著扛著到坡頂再往下滑。坐木頭車有點危險所以男孩子多一些，就像彈弓一樣也是男孩子的游戲。我沒有自己的木頭車，都是哥哥帶著我，摔過無數次還是依然興奮。

2.調皮搗蛋

? ? 我不知道我小時候算是乖的還是搗蛋的，雖然沒有做過特別過分的事但是也沒少挨罵。小時候的農村條件不好，家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經常有糖果、水果這些。好幾次和小伙伴一起去地理摘別人家的黃瓜、李子、蘋果、梨什么的，摘了直接就吃。還專門安排一個小一點的孩子放哨。有一次大霞說想吃柿子，我拿了一根特別長的棍子給她打，那時候她很小，問題我也不大爬樹什么的不可能，所以只有這個辦法。結果她就在樹下仰著頭看著，柿子落下來不偏不倚直接砸到她鼻梁上，流了好多血，她一哭揉的滿臉都是血看著特別嚇人，我想著完了又要被教育。還好那天是爺爺在家，趕緊洗了臉她不覺得疼也就過了。后來她每次流鼻血我都想是不是那次被砸的，記憶中她小時候很容易流鼻血。

特別喜歡玩水，但是又不會游泳。和幾個小伙伴放學后到村邊的溝里玩水把衣服全都弄濕，回家偷偷換了自己洗。那條溝水不大我們就用石頭圍起一個塘子在里面玩，有時候天氣不好凍得發抖。記得有一次和明聰以找豬草為借口，跑到村子下面的河邊去玩水。那天太陽很大，老天還是跟我們作對才到那里不久就剛好遇到她爸爸媽媽來河里拿魚。我心里嚇壞了，不過看她反應還好就松了口氣。她媽媽給我們拿了些吃的就勸我們回家了，說水里太危險。我兩假裝聽話的回家，往家方向走了一小段，看見她爸媽走遠了就又大著膽子折回來。剛玩一會兒就聽見遠處她媽媽的喊聲，斷斷續續聽不太清，大概是“你爸爸來打死你們，你們還不趕緊走？”遠遠的真看見她爸爸提著棍子來了，嚇得我們拔腿就跑。后來都走散了，快到家才遇上兩人。小時候的記憶里她爸爸比較兇，每次聽到她哭我爹就會問我“你兩是不是又做什么壞事了？”我肯定的矢口否認。跟明聰還有一件事記憶深刻，那時候到夏天她家收菌子。我兩放學一起去背松毛，看到幾朵牛肝菌，還特小，我們就把它們蓋起來每天去看一遍期待它們長大。結果到最后只有一朵其它的都爛了。這一朵怎么分？是個難題，后來想了個辦法先用稱稱一下看能賣多少錢再分錢。我們稱了只能賣五毛還是分不均，她想了個“好辦法”拿到水里浸濕了再稱然后就變成六毛了，剛好一人三毛。我們就這樣用每人三毛在她家柜臺里拿了零食吃掉。全程只有我倆沒有第三個人，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太搞笑，是什么樣的心理活動。

? ? 有段時間我說話特別沒分寸，和大人沒大沒小喜歡頂嘴。最過分的是有一次我在爺爺奶奶家，爸爸回去接我，路過老師家門口的時候老師喊去家里坐會兒。爸爸轉頭跟我說“你們老師喊你嘞！”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大聲說了一句“他也配當我的老師！”一下就把氣氛弄得特別尷尬，爸爸特別生氣。還沒等他說什么，老師趕緊出來打了圓場。其實我對那個老師一點意見也沒有，就是那段時間說話特別“混”。就為說話沒大沒小這事沒少挨爺爺批評。

媽媽家那邊的哥哥大我三歲，那會兒已經上小學了，來我家小住。我聽一個姐姐說他在學校的時候跳舞，和女生手牽手。就嘲笑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嘲笑的，結果給他弄生氣了，好半天不理我，我還被媽媽數落。有一天我兩和一叔叔去放牛，我身上背著我兩的午飯，結果剛去到地方，那叔叔就亂說我。我一生氣就背著午飯自己回家了，那地方還挺遠。回到家家里人都驚訝覺得我膽子太大，覺得哥哥得挨餓了。小時候總是虎頭虎腦的做事。

3.吃百家飯睡百家鋪

農村和城市有個很大的區別就是農村十里八村的人都互相認識，辦事什么的也不用發請柬，很快就都知道了，那天自然會來。特別是一個村只要沒有什么矛盾有過正面沖突，就都是親戚。城市里或許住了很多年你都不知道自己的隔壁鄰居是誰。

經常和小伙伴一起玩到很晚，好些時候都跟父母商量好要睡一起，父母也都同意。上學前就經常回爺爺奶奶家住一段時間，沒有爸爸媽媽的約束玩的更瘋狂。每次玩到哪家該吃飯了就在人家家把飯給吃了。等爺爺家吃飯的時候小姨滿村子找我，每回找到我都已經吃了飯。

4.三次被打經歷

記憶中爸爸媽媽都是比較和藹的，很少會動手特別是媽媽印象中沒打過我。三次被打的經歷都是來自爸爸，所以小時候到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比較怕他。用大霞的話說就是只要他一個犀利的眼神馬上變乖，媽媽叨叨很久也沒任何用。

第一次被打，那時候家里剛開始種煙需要自己育苗，現在已經改良很多。育苗需要營養袋，我和大霞幫爸爸媽媽把營養土裝進營養袋，那天的太陽特別大，一家人辛苦了一天終于弄完了。爸爸媽媽有事做就離開了一會兒，我帶著大霞還有早雞把好不容易裝好的營養袋全部踩壞。踩上去軟軟的，在上面飛奔的感覺特別爽，玩得都忘我了。結果我就被暴揍了，留下來深刻教訓。

第二次被打，那時候爺爺有些老了，身體也不太好，白天要放牛晚上還要煮飯。我那是剛剛學會燒火煮米，爸爸讓我放學幫著爺爺點。那天我又出去野了，沒回家幫爺爺。爺爺可能太累了有點生氣，他說“等你爹回來我就告訴他”。我特別害怕，遠遠聽見他們回家的聲音就躲到樓梯下面。他們一直找我都沒出來，好幾次聽見老爸的腳步從我上面的樓梯上上下下，我感覺呼吸都不敢了。后來他們吃飯喊我我也沒出來，等他們都進屋了慢慢才從側面溜到隔壁奶奶家。剛好奶奶在吃飯，我就這樣把晚飯順便解決了。天快黑的時候想著他們該消氣了才小心翼翼摸回家，結果又是一頓暴揍。

第三次被打，這次是輕的幾乎沒被揍。我和大霞相差兩歲，小時候老是搶東西。吃的玩的什么都搶，我出去跟小伙伴玩一般都不喜歡帶她，沒人陪我玩才會要她玩。我和明聰有約定每次跑出去玩她不帶她弟弟我不帶大霞。總感覺小孩很麻煩又愛哭，又喜歡告狀，每次做什么壞事大人還不知道，他們一回家全招了，遭殃的永遠是我們大的。我幾乎每天吃飯都看著大霞碗里還多的時候迅速把自己的吃完，碗一“丟”就往外沖，把大霞的哭聲和媽媽的喊聲遠遠拋在后面頭也不回。媽媽每次為了哄大霞都想盡了辦法，最常用的就是煮雞蛋。還好我一點也不愛吃雞蛋不然我得多受刺激？即便這樣小的總喜歡跟大的玩，喜歡跟在姐姐后面。小時候欺負大霞的事很多，偶爾能對她好點，就是給她綁個公主頭。那時候我也有些大了，手藝很好，每個暑假都放著“還珠格格”，我就模仿里面小燕子的發型給她綁頭發。又或者用自己的小衣服給她弄個娃娃，這些用來收買大霞百試不爽。印象中的這次被打，也是因為跟大霞搶個什么東西，值得一提的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了。其實也沒敢走遠就在放話要離家出走后跑到牛圈邊玩。那天早上下著毛毛細雨，我心里有些委屈，就自己在土堆上搭起小房子。不知不覺玩得投入了忘了時間，也沒顧上雨淋濕了衣服。媽媽以為我自己回爺爺奶奶家了，特別擔心就和爸爸吵架還哭，爸爸拗不過出來到處尋我，這是后來他們告訴我的。后來爸爸找到我的時候我身上都有些濕了，倔強的不肯回家。后來他背我回去的。

5.和爺爺放牛

? 有段時間和小姑媽家的兩個姐姐去跟爺爺放牛，我每天都去她倆輪流。奇特的是每次我和蔣美姐跟爺爺放牛都能看見鳥窩。那時候我們特別稀奇鳥窩鳥蛋，每次不管樹有多高都要想辦法弄下來帶回家，家里也因此收集了各種造型的鳥窩，現在想起來是有點殘忍。偶爾也學著樣子做一些鳥窩放在樹上、草叢里也就當將功補過了。和楊季美姐跟爺爺放牛日子很多時候都能去那個叫“祿鑷”的地方，這是我們彝族話的地名翻譯過來是“石磨”，那里有天然的石頭一圈圈疊在一起，看著特別像家里拉面的石磨。那個地方也是百去不厭，一玩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