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芪藥丸,90后,吉林省吉林市人,從事生物技術行業3年。
01
前不久,應該在今年夏天碩士畢業的師妹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她目前在家呆著,想趕緊找個能交社保的工作,因為她已經懷孕一個月了,這個孩子她和家里人都想要,她可能很快要和孩子的父親結婚了。
我非常吃驚,在簡單地問了她一些情況之后,還是給她推薦了我曾經供職的一家公司的一位HR。
那家公司在師妹的老家河南業務很廣,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試用期就可以繳納社保,同時也和我們的專業對口,師妹本碩985的學歷,在那里應該可以找到一份說得過去的工作。
師妹其實和我同歲,本科也是同屆的,因為她考研的時候直接報考了實行導師制的頂級學府,結果卻只差一分屈居第二,無緣那位業界大牛的導師,她決定再戰一年。
然而一年后,她又再一次名落孫山,這才調劑到了我的學校,進入了我導師門下,成為了我的師妹。
在我在校期間,師妹一度也很努力過,她英語水平很好,文獻閱讀能力強,每次組會上她的文獻精讀總是得到導師的夸贊。
只是也許是從頂級學府到我們這個學校落差還是太大,再加上導師平時對我們幾乎都是放養,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也很快變得懶惰了起來。
有的時候,經常在實驗室見不到她的身影。
而且生活中,她的情緒波動非常大,有時早上往往還興致很高,晚上就喪得想要退學。
02
有一天,同門在完成了一次大試驗之后,熱情地請我和另外幾個學生一起到學校北門口的奶茶店喝奶茶,卻意外地發現了在奶茶店打工的師妹。
我們都很震驚。
本科生在校外兼職打工掙點小錢是很正常的事,可研究生不同,研究生本身有國家補助,校內日常開銷還是能夠基本覆蓋的。
更重要的是,研究生如果想要做出好成績,順利畢業,是一定要在上課之余扎根實驗室的,就連我這種不算努力的人,也沒有什么時間出來兼職,而且兼職的事情如果被導師知道,不用想,必然是一場軒然大波。
我們在奶茶店覺得略有些尷尬,可是師妹卻似乎沒有這種感覺。
我看著她熟練熱情地跟同門介紹奶茶,略顯手生地制作奶茶,一時間竟有一絲恍惚,仿佛她就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奶茶店店員。
這次之后,我們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師妹似乎也因為奶茶店工資不高,很快就沒有再做了。
本來我們以為這樣師妹會回到實驗室,沒想到的是,她似乎又開始了網戀。
聽我們實驗室另一位同門(同時也是師妹的室友)說,她經常在寢室和一個男生連麥打游戲、看電影。
聽起來,他們玩得非常歡樂,因為據說總是笑聲不斷。
后來,有一次周末實驗室開組會,師妹沒有到場,導師給她打電話居然也沒有人接,導致導師很生氣。
到了周一,師妹終于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據說,她去了隔壁市奔現。
這一次,似乎她家里也不知道這件事,知道了之后同樣非常生氣。
聽導師說,她和師妹的母親互相加了微信,互通有無。
這之后,雖然導師發了脾氣,但是師妹也沒有改,實驗依然是緩慢地做著,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聽說那些日子里,經常是她到隔壁市去,甚至住進了那個男生的家里,見了男生的父母,而那個男生,只來過學校所在城市一次。
時光緩緩過,轉眼之間,我到了畢業的年份。
我畢業那年,師妹似乎努力了一些,也多虧了導師拿下了一個重大的基金,花了一大筆錢,完成了一個不錯的項目,大概可以保證師妹的畢業了。
在我畢業后不久,有一次我回到學校,導師召集了全實驗室的同學們一起吃飯小聚,而師妹又沒有來,她在微信上跟我說,她在隔壁市,她男朋友家給她找了一個中醫看病。
03
時間線回到現在,我在電話中告訴她會把那位HR推給她之后,她又問我,公司能不能給她男朋友也安排個工作。
我就問她,“你們結婚,你對象家里對你們以后在哪發展沒有要求嗎,還有你對象,他是什么學歷,學什么專業?”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師妹告訴我,她的男朋友只是初中畢業,并且還沒有什么工作經驗,而他的家里,對他們兒子將來安家之地完全沒有要求,可以跟著師妹定居。
我沉默幾秒鐘,告訴她,“跟HR談的時候,先保證你自己的待遇,再去談你對象的問題。”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父親,他卻覺得這很正常,還說到時候奉子成婚,喜上加喜,是大好事。
現在我也疑惑了,這件事,真的是好事嗎?
注:本文配圖均由作者提供。
今日小知識:
國內部分頂級院校研招實行導師制,即報考時就敲定導師,然后以成績排列決定復試或錄取,而無校內調劑的空間,考生如果想有學上,只能選擇其他院校,類似“一錘子買賣”。
這是伍識的第?183?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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